叶青似乎忘了一切,变得有些放肆,那个男人似乎也同样如此。
叶青桃口轻吐,黑暗中没人能看到她这副诱人的姿态,不施粉黛却嫣然无比。
这一夜,男人并没有很快结束,叶青被弄得几度昏沉,连嗓子都哑了。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叶青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虽然每次都是男人先离开。
女佣带她洗漱好,便将手机连带包包还给了她“小姐,您可以离开了。”
叶青如释负重。
两个黑衣男人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如同来时那样。
然后开车送她离开。
直到到了弗兰市医院,她才扯下黑布,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己的妈妈。
推开病房的门,叶舒文正躺在病床上,对着窗台发呆,脸色苍白而淡然。
“妈”叶青走过去,跪到地上,握住母亲的手。
叶舒文缓缓转过视线,轻轻恩了一声“青青。”
叶青疑惑不安。
叶舒文并没有问她医药费是怎么来的,神色平静,眼神有一丝空洞。
“妈,你对这颗心脏还适应吗?”
叶舒文没有说话,伸手抚摸叶青的脸颊。
叶青哭着趴到母亲怀里,将心中的难过发泄出来。
这几天的经历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她非常需要精神的支柱。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紧握母亲的手。
接下的日子,叶青每天从家里和医院来回照顾母亲。
过了半个月,她发现自己没来例假,经过检查,她怀孕了。
叶青发了短息给那个陌生的号码。
当天,女佣便住到了叶青的家里。
每天和叶青一起去医院照顾叶舒文,叶舒文对于女佣的出现没有表示任何疑惑。
头几个月,叶青坚持每天去医院看望母亲,后来肚子渐渐大了,怕母亲怀疑,只好让女佣代替自己去。
叶青时常坐在家里发呆。
她们家是位于弗兰市唐宁街的一个出租房,出租房很小,但租价一直很贵,周围都是华人。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叶青开始经常性地做恶梦,半夜惊醒,然后莫名其妙地哭。
内心总是充满着不安。
她没有人可以倾诉,才十八岁的她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在一个大雨磅礴雷电交加的夜晚,叶青正睡着,肚子突然疼起来。
女佣熟练地处理着。
叶青疼地嗓子都叫哑了,整个人都在抽筋。
雷电和大雨将她痛苦的声音吞没,叶青死死抓住床栏,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眼白一翻,渐渐失去了知觉。
她耳畔传来两个声音。
“是个死胎,孩子没有呼吸。”
“恩,这里交给你了。”
叶青甚至没有力气呼吸,但听到死胎两个字,她闭着眼睛却哭了起来。
那种来自心底的痛苦,来自自己的子宫深处。
不管孩子是和谁生的,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这么没了。
叶青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她醒来时,只有女佣在照顾她。
叶青一句话也没说,也不问那个死胎怎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