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泠儿当时怎么那么凶,自那以后,我可是千般万般地赔不是,前前后后快半年,泠儿都不为所动。”凌宸墨无奈的开口,将白成铭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这婉儿,离开的太早了,留下这一双儿女,与我相依为命。”白成铭可是记得凌宸墨哄白泠锦的那大半年,说费尽心思一点不为过。这白泠说想吃重华楼的包子,凌宸墨就日日下朝以后跑去买包子,无论风吹雨打,都坚持购买,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导致白泠锦有大半年都不愿意再碰这德华楼的包子。再后来,白泠锦想吃荔枝,这荔枝难运,鲜荔枝实在难求,凌宸墨为了白泠锦,钻研半月,酿制半年终成荔枝甘露。
总之那段时间,凌宸墨算是被白泠锦给折腾死了,凌宸墨也毫无怨言,甚至在和白泠锦相处的过程中,逐渐有了感情。因着凌宸墨的执着,白泠锦也不生凌宸墨的气了,两人重归于好。
“那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前年,泠儿十五岁的那年。”凌宸墨想起往事,先是笑了笑,而后又沉下来了脸。
“那一年,淮安大旱,朝廷赈灾之物被层层抵扣,淮安迟迟得不到支援,民不聊生,恰逢此时,淮安又生瘟疫,淮安县令林鹏下令封锁淮安,名曰隔离,暗里却对当地百姓不管不问,贪污所有救灾之物,实在让人心寒。”凌宸墨说着,气到狠狠的放下手上的酒杯。
“是啊,那林鹏就是个混账小人,多亏了墨儿,豁出性命带兵冲进淮安城,救了百姓。”白成铭想起当年之事,赞许的点头道:“没有墨儿,怕是这淮安已经成了荒城。淮安大旱后,陛下也封了墨儿为太子。”白成铭说完,打开桌子中间的笼屉,拿出一个包子,递到凌宸墨面前,示意他拿着。
“师父,就因为这太子之位,您就疏远我,连泠儿和小风,您都不让他们再来寻我游玩。”凌宸墨接过白成铭递给自己的包子,放下了酒杯,叹了口气,咬了一口这重华楼的包子。一口下去,酱肉的馅变涌进嘴里,和着微甜的包子面皮,甚是好吃。“难怪泠儿这么喜欢。”凌宸墨心里想着。
“当时我一心想着不要让墨儿遭人诟病,却没成想这更是对墨儿的伤害,墨儿,我以后,不会了。”白成铭看着凌宸墨没有继续喝闷酒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夹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虾饺吃。
“师父从今日开始,便还如之前那般待我罢。”凌宸墨咽下去一口包子,将剩下的半个包子放在面前的白玉盘上,凌宸墨微微侧看着正在吃一颗虾饺的白成铭,凝重道。
“好,为师,答应你。”白成铭突然像是想通了一样,头也没抬的边吃虾饺边轻松回答道。
“师父,这次可是一言为定了,若你食言,我可要去父皇那告你这个堂堂右相却不守诺言了。”凌宸墨见白成铭这反应,心情大好,他拿起盘子里的那半个包子,继续吃了起来,同时还不忘打趣两句白成铭。
“你这臭小子,竟还威胁起我了。”白成铭正吃完一颗虾饺,伸手去拿了一个重华楼的包子准备吃,突然听到凌宸墨这打趣自己的话,白成铭心中一阵好笑,却又不想凌宸墨如此得意,为此白成铭苦思冥想,却又有些无奈。
白成铭拿到一个重华楼的包子,他咬了一口,鲜虾的鲜味立即在白成铭的嘴中弥漫开来,这让他心情大好,他也因此突然有了个点子。
“墨儿,你说,你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白成铭边吃着重华楼的包子,边装作不经意的问一旁一样吃着包子的凌宸墨。
“这。。。。。。徒儿今日前来,自然是为了看望师父!”凌宸墨正吃着重华楼的包子吃着正香,突然听到白成铭这个问话,心中一梗,手上动作随之一顿,片刻的大脑放空后,凌宸墨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敢看白成铭的眼睛。
“墨儿,你确实是长大了,变得能耐了。”白成铭突然放下包子故作震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严厉道:“你竟然都学会了骗师父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凌宸墨从小是被白成铭教育大的,这白成铭在凌宸墨面前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凌宸墨被白成铭这故作玄虚的一拍桌子给吓了一跳。凌宸墨立即放下包子,起身弯腰,恭敬地对白成铭行礼请罪道:“师父,是徒儿有罪,徒儿骗了师父。徒儿今日前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见泠儿,昨日我答应了泠儿很快便来见她的。泠儿心急,我怕她担心,故而立即前来。”
凌宸墨说的很急,语气很是真诚,他心里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解开了白成铭的心结,让白成铭重新接纳自己。再加上这两日和白泠锦相处,凌宸墨已经对白泠锦动了感情,得到白成铭的认可,凌宸墨就可以和白泠锦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白泠锦也不必过于担心了。凌宸墨想到这些,更是紧张。
“昨日?泠儿昨日所说偶遇之人竟然是你。”白成铭听到凌宸墨的解释,联想起昨日白泠锦回府时所说的话,心下了然,看着凌宸墨这紧张白泠锦的样子,白成铭也对凌宸墨与白泠锦的感情有了底,便也不打算再继续为难这凌宸墨了,但是在结束前白成铭还是要再捉弄一下这凌宸墨,谁叫凌宸墨喜欢上了白泠锦。
“墨儿,你可知错?”白成铭并没有让凌宸墨直起身的打算,只是端起一杯雪山含翠,慢慢品味。
“徒儿,徒儿不该欺瞒师傅。”凌宸墨显然没想到白成铭越来越生气,凌宸墨听到白成铭这个问话,赶紧回答。
“既然你与泠儿两情相悦,我自然不会阻止,只是你这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白成铭合上茶盖,起身扶起弯腰行礼的凌宸墨,让凌宸墨站直面对着自己,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