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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君小声补充道:“或许是春药呢。”
    钟离子息闻言一震,手中竹筷“啪嗒”跌落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别开这种玩笑……”
    夜君只是随口一提想逗逗他,但是自家主人居然立刻当真,实在让他遐想。
    夜君肃然道:“少爷毕竟武功尽失,方四爷要控制您不是难事,但我的存在就太碍事了。如果我迫于春药药性对少爷做出逾矩的事情,少爷要除掉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完全说得通!夜君心道我真是天纵奇才。
    “不错……若发生此事,我确实会杀你。”钟离子息有些不寒而栗,“竟有如此恶毒的计谋。”
    他虽然接纳了夜君,但毕竟时日尚浅,若夜君不管不顾对自己用强,他就算今天不杀夜君,二人也必生间隙。若不是提前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夜君听出二少爷已经当真,预感自己要玩脱,跪伏于地深深埋首,低声道:“请少爷放心,属下就算自尽,也绝不做失礼于少爷的事情。”
    本想打个马虎眼,说两句“但愿不是春药”就揭过去了,钟离子息却立刻按住他肩膀道:“不可胡言乱语,我一定想想办法……你绝对不能出事。”
    钟离子息忙将他扶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先去床上躺着,有反应立刻告诉我。”
    夜君飘飘然坐到床边,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立觉血气上涌。虽然他确实心心念念期盼了许久,但怎么突然就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他也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也太刺激了。
    钟离子息看他连耳根都红透了,恨声道:“果然是春药。”
    夜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心道:少爷,不怪我啊,是你自己非要上钩。
    钟离子息心里也是接连不断的惊天巨浪,他理智上说服了自己,但终究还是十分抗拒。他心乱如麻地走到榻便,夜君习惯性地搀扶住他,想将他扶上床。
    却陡然眼前一花,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往前一栽。夜君突然失了力,压着钟离子息扑在床上。
    糟了,是正品毒药的药性发作了。
    夜君觉得自己心神有些模糊,内息也有些受阻:有迷药的功效,但也不是单纯的迷药。
    夜君怕压到少爷,立刻强撑着起身。经这打断,脸上的潮红退了不少,透出几分苍白。
    钟离子息会错意,忙道:“别用内力强压,会伤及经脉。”
    夜君含糊应了一声,怕再压到少爷,尽量远离着退了几步。钟离子息忙搂住他腰拽回来:“你躲什么?!”
    夜君感觉意识快要飘散,简直欲哭无泪,心有不甘:少爷都送上门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舍不得昏过去啊啊。
    夜君紧紧闭着双眼,强撑着从腿间摸出暗藏的利刃,对着腿侧狠狠扎进去。
    剧痛传来,他混沌的意识立刻清醒了不少。药性果然如他所料,不至于特别猛烈,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钟离子息看他眼神突然清晰,还在奇怪,随即便摸到满手的血腥。他呆了片刻,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意识清醒了许多,但受阻的内息还是没变,夜君连说话也中气不足地:“我……不可以对……对少爷……无礼……”
    钟离子息心头一酸。
    夜君为了他以身试险,他却还抱着自己可笑的自尊心,踌躇不前。夜君为了照顾他这自私到极点的私心,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勉强他分毫。
    他心道,我何德何能,如何配得上这么好的人?
    第103章 上钩
    钟离子息心中默念着,这是解毒所迫,不要想入非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夜君这几日养伤,穿着十分宽松,解了腰间玉带,衣衫便滑落下去。
    夜君手脚乏力,静静躺着仍由自家少爷摆弄。钟离子息抬头间无意撞上他的眼神,直白的目光炙热得几乎要将他烫伤,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了。
    钟离子息心慌起来,为难地道:“……你、你别一直看着我。把眼睛闭上……”
    他不慌也还罢了,此时一慌,苍白面色上唯有眼角潮红一片,衬着泪痣,清冷而艳丽,看得人心痒。夜君沙哑着嗓子沉声道:“我舍不得。”
    他抚上二少爷眼角绯红的艳色,摩挲着那颗魅人心魄的泪痣,言辞中隐有涩意,“少爷,我以为……我永远等不到这一天的。”
    钟离子息一顿,不由跟着有些黯然。可也总不能卡在这里,思来想去,附身解下夜君高束的发带,蒙在他眼睛上。
    二少爷强硬道:“不许取下来。”
    夜君视线受阻,其他感官更加清晰,尤其是二少爷压抑的喘息,更是撩人心魄。夜君暗惊道:我家少爷第一次做,就会玩这种情趣了,实在是让人惊喜。
    钟离子息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不少,慢吞吞脱下自己外衫,爬到夜君身侧,笨拙地试图抚慰他,手法生疏,毫无情趣。夜君心道还是要我教你呀,抬手将二少爷按入自己怀里,往下探去。
    钟离子息咬牙道:“你在乱摸哪里!”
    夜君无辜道:“我又看不见,我不知道呀。”他轻柔抚慰着,一边浅浅啃咬着少爷颈弯,仔细分辨着怀中人的呼吸,相应地做出调整。
    钟离子息迄今为止一心扑在勾心斗角中,何曾碰过情事,是既没有经验,也没有抵抗力。不消片刻,便跟着夜君引导走岔,忘了自己原本是想干嘛的了。
    他仿佛潜入沉浮不定的深渊,只有夜君触摸的地方存留光与氧气,先是追逐,然后是迎合,直至理智全都消退,本能地主动将自己献给他。
    夜君有心服侍他,让他舒服,强忍住自己欲念,细致入微地伺候着他。渐渐感觉到少爷搂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胸膛贴得也越来越近,如呜咽般小声啜泣了一声,手间黏潮一片。
    夜君轻轻拍着二少爷的背,安静等他平复下来。
    钟离子息如大梦初醒,神智恢复清晰,突然回过神来,中春药的不是夜君吗!为什么自己先去了!
    他顿觉既羞耻又尴尬,慌忙从夜君怀里爬起来,磕磕绊绊地道:“哎我刚刚没忍住,不好意思……你、你还好吗?”
    夜君有气无力回应说:“我不是很好,憋得快要内伤了。”
    这句真的是实话。
    他等了十几年才等到自家少爷剥光自己送上门来,还发出这样那样可爱到爆炸的声音,可他被毒药所阻,实在没太多力气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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