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起来光看外表,顾良生实在与宴席上的其他男子不同,很有些肃穆的正人君子模样,似乎与在座各位都有些格格不入。但能与施南竹这样的人做朋友,宛秋觉得他也不过虚有其表,不是真小人,就是个伪君子。
整个宴席,顾良生从头到尾就没有给宛秋什么好脸色,瞧都没有瞧她一眼。要伺候好这样的男子,宛秋觉得任务艰巨,心里有些没底。顾良生身材高大,又在军中供职,看着就像是能一掌拍死一个的主。宛秋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跟着顾良生也不知会如何?
她硬着头皮跟上去,没走几步,顾良生忽然脚尖一点,案桌上的披风被他踢飞起来,正好落入她怀中。
宛秋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呼之欲出的椒乳,忙不迭把披风披上,拢好。
这位爷是在嫌弃她穿着伤风败俗么?宛秋摸摸鼻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良生的坐骑是一匹乌黑黝亮的大宛驹。宛秋看着他利落地翻身上马,赶紧跑到跟前,弱弱的叫了声“二爷”。
那马儿跟它主人一个德行,很是瞧不起她,在她头顶连打了几个响鼻,吓得她向后连连踉跄了几步。然后马儿长嘶一声,绝尘而去,任她在飞扬的黄土中独自零乱。
宛秋一下子变得灰头土脸,呛咳不停。
“宛姑娘,请上轿。”
这时,她才注意到,施府的软轿正在一旁候着。宛秋一下子就有些犯难了。顾良生先走了,她怕自己现在贸然上顾府,会被人撵出来。所谓近墨者黑,见识过施南竹无情的手段,顾良生大概也不是什么善茬。明明话本里那么多才子佳人的桥段,为何她就遇不到一个心慈貌俊的男人呢?
宛秋左想右想,还是咬了咬牙说:“送我去顾公子府上。”
顾良生父亲顾承祖是当朝御史,为官廉洁,家风清正。让个舞姬寻上门去,成何体统?未免得罪人,宛秋打算让轿夫一会儿在顾府旁的小巷子里停轿,叫人以主子的名义先到顾府给顾良生递个话。
宛秋在轿子里忐忑不安地琢磨,兀自担心了良久,却发现轿子忽然停了。她撩开轿帘往外一瞧,除了四个轿夫,周遭竟然没有旁人。再仔细一看,不远处,顾良生换了一身鸦青色常服正掀了门帘出来,两人目光相触,他倒像是瞧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万分厌弃地转身又走进门里去了。
这让宛秋本想要请安的话语,一下子哽在喉头,噎地她胸口发闷。
最终宛秋被一个粗使丫鬟安排在院中最角落的厢房里,当然也是离顾良生的卧房最远的一间。不用就近伺候,虚情假意,宛秋真是巴不得。
她让人备了热汤,准备把浑身的尘土都清洗干净。
宛秋褪下衣衫,揽镜自照。肤若凝脂,白中透粉,两只绵软丰沛的小巧乳儿挺翘着,身下的花瓣也一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娇态,哪里不好了?为何那人瞧都不瞧一眼?
她又想起先头那惊鸿一瞥的花中女子,她那处那么艳丽,身为女子看了都艳羡不已。
屋里水气氤氲,宛秋舒坦的靠在捅沿一动不动,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水中隐约浮现。
门忽然被人推开,宛秋下意识地往水中一躲,谁知脚下没有站稳,咕嘟一下没入水里。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及时伸出来将她捞起,她的皮肤在水里滑不溜丢的,一只手根本抓不住,只好两只手并用将她捞起。
宛秋如同溺水之人,慌乱之中摸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手脚并用窜了上去。等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双腿正钳在顾良生腰间,他那鸦青色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她顿时后背一凉,又造次了!
quot;二爷……quot;
她讨饶似的看向顾良生,挣扎着扭了扭臀部,想要下来,可那手臂像长在她臀上似地,纹丝不动。她吓得身子一偏,一只脚落在地上,从顾良生怀里钻出来,低着头躲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