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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武已经输了,赵胜的战绩薄上又多了一个弱者,不免心中得意,只是不形于色。
    赵胜提刀在手,望着场外的众人,一股傲视群雄的气势,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个挑战者。
    丐帮帮主萧劲岩道“赵门主好功夫,绕着圈子都能将取胜,萧某佩服。”
    赵胜心知萧劲岩有讥讽之意,笑道“素闻萧帮主是丐帮历来武功最好的,赵某早想讨教一番。”
    萧劲岩面露不屑,道“真是不巧,赵某连日来身体不舒服,改日讨教赵门主的火凌刀。”
    赵胜以为萧劲岩胆怯,内心更加得意,笑道“众人皆以为赵某是觊觎盟主之位,实则不然,只是想借此机会以武会友,仅此而已。”
    花宇对赵胜的做派亦是不敢苟同,见赵胜如此说,花宇起身道“既然赵门主如此说来,我来讨教赵门主几招,还请赵门主不吝赐教。”
    说着走下看台,胡宝云眉头微皱,面色露出些许担忧之色,孤明师太看着花宇点头轻声道“花阁主果然是血性男儿。”
    张孝霆也看向花宇,心想这花宇气派轩昂,一身浩然正气,武功应该不弱,想必应该不会输的太难看。
    台下的众英雄都瞪着眼睛,期待的一幕马上就要上演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看着场中的二人。
    赵胜心中深知,花宇不是钱武之辈,心中不敢大意,凝神戒备。花宇站定场中,手握纸扇,一身青衣,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物。
    花宇拱手道“请赵门主赐教。”
    赵胜微笑道“好说,好说。”
    赵胜虽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不敢大意,花宇忽然脸色紧绷,收起纸扇,一个箭步飞身而上,身法诡异飞快,不等赵胜反应过来,已到跟前,赵胜措手不及,连退三步,花宇寸步不离,始终不离赵胜一尺开外,花宇左掌右拳,双向袭来,赵胜见花宇身法迅捷,也迅速回手相交抵挡,由于花宇紧紧贴近赵胜,加之身法又急又快,那赵胜四肢无法施展,索性故计重施,一个转身绕到花宇的身后,花宇早有防备,也是一个转身,依旧贴着赵胜,赵胜心急,使出了摔拿的打法,一手提刀,一手拽住花宇的胸襟,用力一提,想要把花宇扔出去,花宇轻呵一声,双手紧紧挽住赵胜的手臂,一个千斤坠地,犹如定住一般,赵胜哪里提得起来?花宇随即提起右脚向赵胜肋部扫来,这一招势大力沉,赵胜借机迅速向后跳出圈外,横刀当中。
    看台上的众掌门失声叫好,萧劲岩大笑道“花阁主,好打法。”
    孤明也道“嗯,花阁主果然武艺非凡,真有他叔父当年风采。”
    胡宝云见花宇不落下风,众掌门连连夸赞,不觉放下心来,心中舒缓。
    一边的张孝霆也喝彩不已,对花宇暗自叹服,但是俗话说得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花宇不落下风,但是众人深知赵胜完全没有尽全力,更何况赵胜还没有使出刀法。
    所以众人都在期待下面的精彩。那赵胜跳出圈外,横刀在胸,防备花宇再次贴身近战。花宇也是不敢大意,吐个门户,戒备而视。
    赵胜心中冷笑,看来不出刀是不行了,那赵胜暗运真力,突然挥刀而上。
    火凌刀法刚猛暴虐,极致之时刀光中泛起层层烈焰,高温传递周围数尺,伤人于无形。那赵胜挥刀而上,花宇忽感一阵热浪向自己逼来,台下众英雄顿时也感觉似乎空气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花宇不敢大意,暗运真力,力灌全身,护住周身,赵胜手中刀刃向花宇劈来,带着炽热气浪,花宇施展轻巧身法,忽左忽右,寻找再次贴身之机。赵胜丝毫不让,挥舞刀法,风雨不进,层层热涌向向花宇,花宇在赵胜的刀刃热浪之中左闪腾挪,丝毫找不到可乘之机,花宇愕然,再如此下去,自己体力势必会被耗尽,花宇顿感燥热难耐,丈着身法避开几个杀招。
    台下众英雄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气氛紧张异常,都为花宇捏了把汗,也为赵胜的刀法而惊奇喝彩。胡宝云却是再度紧张起来,粉拳攥紧衣角,眉头紧锁。
    赵胜刀法始终不离花宇左右,而花宇的处境也不妙,想贴身近战已是不能,想跳出圈外也是困难,赵胜猜到花宇心思,紧紧逼住花宇,花宇渐觉燥热难耐,衣衫浸湿,额头生汗。
    就在众人都为花宇紧张之时,只见花宇纵身一跃,凌空而起,跳出圈外一丈,赵胜冷笑,也随即一刀挥出,一股炽热气浪紧随花宇身后,花宇无奈,只能也拿出看家本领,只听花宇大喝一声,一个苍龙翻云,顿时花宇整个身体高速旋转起来,在身体四周形成一股气流,犹如一条苍龙在云中翻腾,随之在半空中双掌并出,迎着赵胜的刀锋,顿时将赵胜逼来的炽热气浪吞噬。
    看台上孤明师太赞道“好一个苍龙翻云,玄音阁的随身游龙掌果然名不虚传。”胡宝云见花宇脱险,逐渐放松下来。
    宏光大师以及少林高僧也道“花阁主年轻有为,竟然练成了玄音阁绝学随身游龙掌,比当年的花乐扬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萧劲岩接着笑道“嗯,这就叫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张孝霆站在人群中也是喝彩不已,心想下面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这一下赵胜吃惊不小,但是攻势丝毫不松懈,只见赵胜提刀撞来,隐隐的可见刀身变成赤色,可见赵胜用了十足的真力,花宇见赵胜向自己逼来,不敢托大,双掌再次并出,双掌裹挟着强劲气浪向赵胜的刀锋迎去,花宇身子前倾,下盘发力,尽然也使出了全力,只见花宇迎着赵胜赤色刀锋,速度极快,只听“噗”的沉闷一声响,顿时一股劲气弥漫全场,炽热的气浪扑向四周,众人被这股热浪烘烤得回头遮脸,不敢直视。
    只有看台上数位掌门,真力深厚,可以抵挡刚刚二人的气浪,就连胡宝云也略微侧身,站在人群之中的张孝霆因为得到了聂从云毕生功力,丝毫没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但心中也是惊愕异常。
    正当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花宇双掌迎着赵胜的刀锋站在场中,赵胜双手举刀,面色紧绷,花宇紧咬牙冠,脸色赤红。二人双掌对狂刀,两股真力剧烈碰撞,隐隐的可见刀锋与双掌之间的劲气发出“呲呲”的声响。
    此时二人用上了全力,谁也不能后退,后退就意味着输。赵胜深呼一气,顿时一股大力涌向炽热而火红的刀锋,更加炽热的气浪涌向花宇,而花宇也闷哼一声,一股大力涌向双掌,抵挡对方的气浪。二人暗自较劲,你来我往,看台上所有人都目不转睛,胡宝云的心也再次提了起来,揪心的看着花宇,默默的担心着。
    而场下的众英雄也是屏住呼吸,注视着场中的二人。台上众位掌门也是眉头紧缩,玄音阁的两位长老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花宇有何闪失。
    此时的赵胜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花宇顿觉对方的力道更沉重了一分,花宇立住身形,双掌微收,奋力一推,强劲的真力迅速的抵消了对方的力道,硬生生的将赵胜踏出的一步顶了回去。
    赵胜哪能善罢甘休?心想决不能后退半步,花宇亦是奋力向前,二人使出平生绝学。即便如此花宇毕竟年轻气短,临敌经验尚有欠缺,不应该与赵胜硬拼真力,而赵胜却是老江湖老狐狸一个,论身法近战,花宇稍占优势,论刀法真力赵胜似乎更胜一筹,所以当花宇使尽全力迎接赵胜攻击的时候,赵胜仿佛看到了胜利,嘴角冷笑,这正中赵胜的下怀。
    渐渐的花宇真力有所不济,双臂开始酸软,难以持久,面色时红时白,额头汗珠滚滚而下,花宇心中闪过多个念头,赵胜双眼紧盯花宇,以为胜券在握。只见花宇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声音响彻全场,在雷音崖中回荡,只见花宇撤回一只手,单手迎着赵胜的刀锋,顿觉对方的真力好像增加了一倍,难以抵挡,身体向后挪了一步,花宇不及细想,用空出的单手,反手一掌拍向赵胜,那赵胜没有料到花宇会有如此险招,竟然单手接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说时迟那时快,花宇掌风已到跟前,千钧一发之际赵胜虚晃一下,侧身而过,避开了花宇的掌风,就在赵胜分神之时,花宇抓住机会,掌风一侧,将赵胜的刀锋带偏,掌刀分离,二人真力收势不住,顿时二人全身的真力疯狂喷泻不止,花宇借机再次欺身而上,逼近赵胜,赵胜心中大怒,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从未一败,今日却被一个小辈缠住,懊恼不已,很想拿下这一场,可是花宇毕竟也是武林中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武学天赋比起当年的花乐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赵胜被花宇卸掉大量真力,顿觉全身乏力。花宇也是手臂酸麻,真力早已不及,虽抓住机会再次期身近战,也没有了开始的巧妙灵便。
    赵胜见花宇再次逼近,连忙挥刀斜劈而下,花宇不得进前,侧身闪过,随即掌风忽起,扫向赵胜腰部,赵胜连忙收刀,护住自身中路,带着一股炽热气浪化解花宇的掌风,那赵胜横眉冷面,焦躁起来,再如此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只见赵胜挥刀在手,在胸前形成一道炽热气浪,接着赵胜一个转身,铁刀随之大力挥舞,那股炽热气浪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花宇冲了过来,花宇心惊,暗叫不好,台下众英雄,台上众掌门屏住呼吸,气氛紧张的让人窒息,看花宇如何化解赵胜的这一击,胜败在此一举。
    花宇真力早已不济,加之双臂酸麻,不可硬接。花宇迎着赵胜的炽热气浪,连连后退,只见花宇双臂伸展,腿下步法忽左忽右,带起一股气流,卷起地面上一片灰尘,花宇步法越变越快,越来越迅疾,快到最后,只看到花宇下盘一片虚虚实实的虚影。
    看看赵胜的气浪已到跟前,众人不解其意,玄音阁的二位长老眉头紧皱,不觉的起身而立,面部惊愕,二长老面面相觑,方严凌道“不可能,阁主他竟然学会本门的太虚功。”
    武御风又惊又兴奋的道“本门神功,阁主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少林众高僧亦是惊奇,这玄音阁的太虚功比华山派的璧阳剑法还要难练,花宇年纪轻轻竟然学得如此神功,宏光赞叹道“花阁主真是不简单呐!”
    一边的道衍道“不过花阁主的太虚功火候不到,我观之也是勉强使出。”
    萧劲岩与峨嵋孤明师太亦是点头,孤明师太道“这赵门主的刀法果然是世所罕见,竟然逼得花阁主使出了火候不到的太虚功。”
    萧劲岩皱眉道“胜败在此一举,只希望二人点到为止即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宝云不禁紧绷心弦,看向场中,站在人群中的张孝霆亦是担心起花宇,心道“花阁主危险了。”
    只见花宇伸展的双臂,忽然紧缩,一上一下,横于胸前,下盘步法丝毫不停息,气流上涌,赵胜的气浪亦是千钧一发,已到跟前,只见花宇双掌齐出,双腿立定而止,浑厚的真力源源不断冲向赵胜,顿时将赵胜的炽热气浪冲散,直逼赵胜而去,赵胜心惊,火凌刀法越舞越快,花宇紧随自己的掌风,看准时机,又是一掌拍出,赵胜防不胜防,顿时将火凌刀法舞做一团火焰,挡在身前,随着花宇的掌风迅疾凌厉,火焰也是越旺,所谓火借风势,正是此理。
    忽然花宇凝神不动,掌风消散,立定当场,一动不动。原来花宇真力早已不济,为了抵挡赵胜的火凌刀法,使出了玄音阁的两大绝学,随身游龙掌与太虚功,透支了自身的真力,此时胸口一阵翻腾。
    从这可以看出,花宇惜败与赵胜,并不是输在武功招式上,而是内力所限,内力还尚需时日,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花宇成为武林绝顶高手的事实。
    而赵胜此时也是气喘吁吁,面色微红,虚汗淋漓,惊愕不已,真力也已接近耗尽,如果花宇的内力再上一个层次,输的就是赵胜了,虽然赵胜又赢了这一场,也是险胜惨胜。
    玄音阁二长老连忙下场,将花宇扶到看台上坐下,胡宝云看着花宇苍白的面庞,芳心大动。走过来道“花师兄,你怎么样?”
    花宇摆摆手道“没事,坐一会就好。”
    孤明起身道“花阁主感觉如何?”
    花宇笑道“多谢师太关心,我没事。”
    那赵胜亦是乏累,回到座位上,赵尊连忙端来茶水,赵胜喝口茶,喘着粗气,孤明师太从身上取出两粒褐色药丸给花宇服下一粒,花宇顿觉精神复苏,舒适异常,呼吸渐稳,孤明走到赵胜面前道“赵门主,这是本门特制恢复元气之药,请服下。”
    那赵胜起身拱手谢道“多谢师太赐药。”说完接过服下,自觉元气陡增,称谢不已。
    这一场比试,真可谓是精彩绝伦,台上台下众英雄惊叹不已,火凌刀法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刀法,玄音阁的花宇年纪轻轻,竟然身怀两种神功,赞叹火凌刀法的同时,也对花宇更是刮目相看。
    那赵胜此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心里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在武林大会上让铁刀门再次扬威武林,巩固武林地位,没成想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花宇折了自己的锐气,想到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恼怒。
    可是回头想一想,这花宇年纪轻轻自己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本以为花宇也就是和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对于武林中传闻,赵胜自然不去理会,可没想到自己却看走眼了,这花宇比起当年的花乐扬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轻轻竟然由此惊人造诣,真是不简单,想及于此,不禁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心想自己的儿子比花宇小不了几岁,却为何差异如此之大,将来能赶得上人家一半就可以了,心里一阵叹息,自此赵胜不敢小觑花宇。
    这时华山长老程锦泉起身道道“方丈大师,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宏光道“程长老但说无妨。”
    程锦泉目光扫视全场一圈,道“少林乃是武林公认的泰山北斗,千百年来地位尊崇,素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捍卫武林正义,化解纷争,所以我以为这武林盟主之位理应由少林来担当,最为合适不过。”
    孤明师太喜静清心,对武林纷争亦是疲倦,自然附和道“程长老所言极是,由少林来担任武林盟主,峨嵋必定效令驱从。”
    丐帮萧劲岩亦是闲散惯了的人,大咧咧笑道“说的极是,丐帮愿尊少林为武林盟主,悉听少林调遣。”
    稍微恢复元气的花宇也道“少林担任武林盟主理所应当,玄音阁愿听号令。”
    四大派都如此说,赵胜也只好顺水推舟,随声附和道“铁刀门无异议。”
    既然五大派都拥戴少林做武林盟主,其余的也就不敢说什么,况且少林的确是众望所归,于是众人纷纷随声附和。
    宏光大师见武林如此拥戴少林也就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赵胜虽口头上附和,心里却是愈发郁闷,这次的武林大会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回小丑,华山派尽然安然的重回了武林,自己想重振一下铁刀门的声威,却被花宇一搅合,感觉没有自己什么事,这让赵胜很是不爽,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程锦泉见赵胜面和心不和,带有讥讽之意道“赵门主不想再说几句话吗?”
    赵胜怒道“少林做了武林盟主,你华山得意什么?”
    程锦泉亦是火爆脾气,一想起当年围攻少林之事,本来和铁刀门没有任何关系,铁刀门就像喝了鸡血一样,冲在最前面,打死打伤无数华山弟子,程锦泉怎么能忘记,于是针锋相对的道“凡事都少不了你铁刀门,你不说两句,好像不是你铁刀门的行事风格呀!”
    赵胜怒道“程长老好魄力,你们华山连掌门都没了,还是那么的硬气。”
    这话瞬间点燃了程锦泉的无名业火,无异于是对华山的羞辱,愤然起身道“赵门主没打尽兴,本长老奉陪。”
    赵胜亦愤然道“怎么?难道还怕你华山不成。”
    只见二人剑拔弩张,说着就要动手,众人连劝不止,宏光大师道“二位息怒,盟主之位我少林承了各派的情,暂居此位,有异议者皆可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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