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到这种情况,赶紧招呼来家人帮罗六六敷药,自己又去摸了摸罗小七的额头,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长长叹口气说道:“唉,大白天的竟也能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我就说那边很邪门啊…...”
“村长你可曾听过矿场有寄生虫这种事?”
村长沉思一阵道:“没听过,而且寄生虫什么的我完全不了解,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宁远催促道:“有话不如直说。”
“可是,我早年间听家里长辈提过这么一嘴”村长挥挥手让众人都聚拢过来,神秘的低声道:“尸虱你们可听说过?”
看众人齐刷刷的摇头,村长接着道:“这尸虱啊,可是专门生活在死人堆里的,以吸食死人血液、骨髓、甚至阴气为生;之前就老人讲过,那些盗墓的人经常会惹上这东西,不过只要晒上几个小时的太阳,“尸虱”就隐藏在皮肤下消失了。”
“那晒晒太阳就没事了?”宁远天真的问。
“如果不严重的话,晒晒太阳可能就会没事,可如果严重的话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它们隐匿在你的皮肤下,逐渐吞噬你的血肉,不出半年就……就……”村长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了。
“什么?”众人听闻变色,“那这东西,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除去?”罗六六吓得整张脸都苍白了,急忙问道。
“这..….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我看,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你们及早去大医院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吧。”村长建议道。
“那这样吧,六六,你带着他们连夜赶去市医院”宁远安排道。
“那你们呢?”罗六六问。
“暂时看来我俩倒是没沾惹上这玩意,你先过去,我们办完事立马过来”宁远道。
一听这话,村长眉头微微一蹙问宁远:“你和小妮子没事?”
宁远点点头,村长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打量二人,声音很低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那我去给你们准备点路上的干粮”村长说着离开了。
宁远这才发现,崔清水这家伙一直斜睨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啥。
“未来,你去守着小七,我怕她有什么意外”崔清水突然道。未来点点头,乖巧的走了出去。
“怎么?你有事要说?”宁远问。
崔清水开门见山道:“有蹊跷!虽然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我怀疑这事跟村长有关!”
“不可能吧?村长对咱们这么好,而且,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坏人啊”罗六六说。
崔清水摇摇头,小脸异常的苍白清寡:“你们可能没听见,但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我清晰的听见了!”
“他说什么了?”两人异口同声问。
“他听到咱俩没事时,小声嘀咕了句“不应该”。他认为自己声音很小没人察觉,但你们别忘了,我至少修炼了十几年的术数,别的不敢说,听力还是较普通人强很多的!”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村长要是想害我们,昨晚直接动手不就行了,干嘛兜这么大的圈子?”罗六六是性情中人,他认定的人一定要想方设法为他辩解。
不过在宁远看来,罗六六说的也不无道理。
“还有一点很重要!”崔清水苍白的鹅蛋脸上多了一丝自信,道:“村长说那东西是尸虱,但据我所知,尸虱由于常年吸食死人尸气,呈白色或透明状,而且人一旦沾染会觉得奇痒无比。咱们看到的那东西,分明是金黄色。而且……六六,你当时有感觉到奇痒了吗?”
罗六六摇摇头:“好像还真没有,那东西看着吓人,倒也没有什么让人难受的,除了我这道口子……”
宁远白他一眼:“你那口子还不是自己割的?你今天还没感谢我救你一命呢。要不是我抢走那把刀,你估计都要抹脖子了……”
“老子又不傻抹什么脖子?!”罗六六嚷嚷。
“行了行了,你俩加起来都半百了,怎么跟小孩子吵架似的?”崔清水无奈地打断他们。
村长拿着一包装满馒头和包子的纸袋走了进来,见他们还在那聊天,急切道:“小年轻还真不知轻重缓急啊,还有心情在这里调侃,你们最好赶紧启程,千万别耽搁了治疗。”
崔清水乖巧礼貌的向村长鞠了一躬道:“我们商量好了,一会大家一起出发,看样子爷爷应该也不会在这里了。这两天,多谢村长对我们的款待和照应。”
村长脸上挂着笑回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欢迎你们以后有时间过来玩。”
“那我们先回房休息休息,一会等妹妹醒了就出发”崔清水说完拉着二人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啊?你还是怀疑他?你看人家都给你备好干粮了……”罗六六晃晃手里满满一袋吃的,不满道:“亏你平时还总是之乎者也的,你父亲没跟你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吗?”
崔清水盯着罗六六,好看的眸子中流露出些许的不屑。
“六六,长本事了啊,有人性没异性了?”宁远还是第一次见罗六六为了别人对崔清水这样的“美人”吹鼻子瞪眼。
“少说两句吧,眼前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崔清水开口道:“咱们在这住了两天,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什么不对的地方?”宁远完全被他说糊涂了。
崔清水指了指柴房道:“那里有古怪,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呸,我才不陪你们做这些没良心的事,我先回房看我妹妹去咯~”说完罗六六以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转身华丽离开。
崔清水和宁远蹑手蹑脚的进了柴房,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柴房。
宁远突然想到什么,指着角落里一撮痕迹:“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和六六被关进来后,这里正好燃着一柱清香,香气淡淡的,也不刺鼻,但不知为什么,闻着那种气味就昏昏欲睡。”
崔清水黛眉一簇,吸吸那头张了几个小斑点,却是无比小巧可人的鼻子道:“这也许就是关键点了。你想想看,村长家也就这五间屋子,除了咱们住的那两间,其余一间就是那间套房,前厅用来会,后堂用来做睡房,谁会将秘密藏在那么明目张胆的地方?”
“不对,那不还有厨房吗?隔壁就是厨房.”宁远指了指隔壁说。
“所以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间柴房和厨房都大有问题!”
“怎么讲?”宁远有些迷糊了。
崔清水接着解释:“厨房关系到家人的饮食健康,自然是最需注意卫生的地方,可村长家倒好,厨房竟然与柴房紧紧挨着。柴房里是什么?全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杂物,像他这样设计不合乎常理啊!”
“也许只是觉得这样方便呢?”宁远想了想。
“方便?你知道农村盖房子最讲究什么吗?”宁远摇摇头,崔清水接着道:“农村最讲究风水!即使他们忽略了常规理论,但也不可能忽视风水禁忌吧,将厨房与柴房紧紧相连,风水上也说不过去啊!”
“嗯,听着有些道理,看来这村长还真不是个讲究人”宁远抬手顺势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口咸菜缸:“你看,这咸菜缸怎么会放在柴房?而且上面还沾了这么多灰,真是不讲究……”
放眼望去,柴房的角落里还真是堆放着这样的四口大缸,按理说这些大缸里面应该就是咸菜泡菜之类,一般人是不会将其放在柴房的,除非是闲置情况。
“不对啊,你不觉得这口缸上的灰尘要比别的那几口多吗?”宁远仔细对比其他几口缸。却见崔清水一脸沉思毫无反应,尴尬道:“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我只在电视剧上看过,在同一个书柜上,当其他书都落满了灰尘,只有一本最干净时,那这本有可能就是暗道开关……”宁远说完又尴尬一笑:“不过,在这里好像是反的!唉,当我没说吧…...”
“对!就是这个道理!”不想崔清水却眨巴着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掷地有声的激动道:“看来他很有心计啊,每次挪动罐子之后,便刻意在罐子上撒上一些灰土,这样就显得不那么显眼了。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一层刻意的灰土,显得有些太刻意了,这才出卖了他!”
宁远一脸佩服,连连点头,只见崔清水轻轻按了按咸菜缸,没有任何反应!又轻轻一扭,“咔哒”一声,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自下而上缓缓升了上来……
两人惊讶的看着从地底升上来一个罐子,罐子直径约有井口大小,罐口却只有啤酒瓶瓶身般细。崔清水的手在缸口上好奇的婆娑着。
“小心!”宁远提醒道,话语间罐口已经冒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影。
崔清水一惊,一个后退躲闪开来,却见那黑影一个扑空后,调整方向立马转身,朝二人扑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崔清水手里出现了那把冰蓝色的小刀,只见他身姿柔软又矫健的挥舞着冰刀,飞面而来的黑影瞬时被打在地上,两人同时低头看去,这才看清那团黑影竟然是一只通体发黄,长相像蚕一样的虫子。
“金蚕蛊!”崔清水娇喝一声。就在这时,地上那虫子扑腾两下又飞了起来,又狠又准的朝着她扑去。
就在同时,只听“腾腾”两声,地下又冒出两口同样大小的坛子,其中一个坛子里又飞出一只全身发绿的虫子,这虫子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中药味,像一只即将化茧成蝶的毛毛虫,径直朝宁远飞了过去......
宁远呆呆的望着那条扑向自己的“毛毛虫”紧张到忘了闪躲,眼看毛毛虫就要飞到身上了,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接着,宁远只觉得一阵酸臭!
一只臭味熏天的鞋子从面前飞了过去,砸上了迎面扑来的毛毛虫!
绿色的毛毛虫明显没有黄虫战斗力强,也不知是被臭鞋熏的还是被砸的,跌在地上扑闪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宁远这才得空朝门口看去,罗六六正单脚独立站在那,得意洋洋的朝自己比划出一个耶的手势。
再看那只黄色的虫子,被崔清水用小刀已砍成了两节跌落在地上,流了一地黑乎乎的脓血!
“小心!还有个罐子!”看到崔清水收起了刀,宁远连忙喊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担心,最后那个罐子的蛊虫,早已经在你们身上了!”
罗六六连忙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自己刚才还在极力维护的村长!
“村长?”罗六六愤怒的瞪大眼睛,村长走进柴房,蹲在地上看了看那两只一动不动的虫子,突然笑了起来:“几位还真是了得!我辛辛苦苦培育了两年的蛊虫,在你们面前竟是这般不堪一击!”
“蛊虫?真的是蛊虫?”宁远内心一震,刚刚听崔清水这么说还有些不太相信,亲耳听到这才恍然大悟、惊出一身汗:“这么说,你给我们身上下蛊了?”
“是的”村长也不否认,坦诚的点点头,指着地上那条绿色“毛毛虫”道:“可惜啊,那条药虫也被你们打死了……”
“药虫?”宁远更加疑惑了。
“没错,若没有它,怎么解你们身上的蛊?”村长反问一句。
“哼,你说它是药虫就是药虫啊,我们再也不信你说的了!”罗六六就像小孩子吵架一般,气鼓鼓道。只有宁远清楚,他一定是觉得自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好不容易出手这么帅,却是帮了个倒忙?
“我早该想到了”崔清水突然开口,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的动着,表达着不满的情绪:“我早该想到他们是被下蛊了……只是、只是为何下蛊的人是你?我以为只有苗疆女子才可以制蛊!”
“这很奇怪吗?”村长哈哈笑着,然后一本正经的慢慢解释道:“世人对蛊术皆有偏见,认为蛊术只能是恶毒的害人之术,而且只有那些苗妇才能炼得。其实这种想法实在荒谬……在场的所有人,你、你、还有你…其实都可以制蛊!蛊能害人、亦能救人!”
“好一个蛊能害人亦能救人!”崔清水接话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下蛊立意何在?是救人,还是害人?”
“救人如何?害人又如何?救与害一字之差,就看你们如何理解了”村长咬文嚼字的回答。
“那我要理解成害呢?”崔清水紧追不舍。
“害?哈哈……害?你若无心害我,我又为何要害你?世间一切啊,都是反反复复,有因有果的!”村长又道。
“得得得!能不能不这么文邹邹了?!事已至此,你就明说吧,为什么要下蛊给我们?”罗六六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了,一想到自己身体还被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蛊,气势汹汹打断道。
此时的宁远在内心深处为罗六六点下了一万个赞!这村长和崔清水还真聊得来,若不是他打断,两人一来一回、之乎者也、因因果果聊个半小时完全没问题!
“我下蛊是因为你们打乱了我们金峪村的节奏!正当我们习惯忘记的时候,你们几个又从天而降,再次唤醒了所有人心底那道深渊!”村长指着他们继续道:“我不管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你们跟我说的,也没有一句实话吧?什么挖矿、找爷爷…我刑满意还没愚笨到这种程度!”
“即使我们没有告诉你实情,但我们也没有丝毫恶意。这点可以保证!至于真正的原因,你就当我们另有隐情吧”宁远说。
村长道: “不管你们有什么企图,离开村子就是最好的结局。你们也不要怪我,为了守护村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守护?你就是靠害他人来守护自己人的吗?你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村民们知道吗。若是知道了,他们还会让你去守护吗?”罗六六开启了灵魂深处的连连拷问。
“那又如何?我做了我该做的,没有辜负自己的能力,足矣……”村长却淡淡地回,未了他望了宁远和崔清水一眼,缓缓问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二位是如何躲过我的金豸蛊的?”
“金豸蛊?不是金蚕蛊吗?”宁远记得小时候大舅家就有这样一本介绍蛊毒的旧书,曾经闲来无聊翻看过,虽然什么都没学到,但对于金蚕蛊这样一种大bss级别的蛊虫却是印象极深。
金蚕蛊遍体金黄,毒性剧烈,这种蛊一般存在于香灰中,只需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人食用即可给人下蛊。宁远想起在柴房看到的那柱熏香,还以为是中了这香灰的招,却不想人家压根下的不是金蚕蛊,而是自己闻所未闻的金豸蛊!
“金豸蛊是什么?无冤无仇的,你为何下手这么重?”此时的罗六六也怒了,急吼着问。
“放心,我这金豸蛊,不会害你性命的”村长依然淡淡一笑:“这金豸蛊和金蚕蛊很多地方看着都很像,也都是靠香灰来下蛊的,只不过,这金豸蛊一般是用来治痔疮的,对病人而言它是药,对普通人而言,他也称不上是毒。所以你们放心,他的害处还不及金蚕蛊十分之一。你们若是一日之内离开村子,这蛊到时便会自动失效。不过,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你俩没中蛊毒?”
“你、你也太恶心了!治痔疮?亏你还想得出来”罗六六神色大怒,跳脚大骂。
崔清水手心一翻,手里出现了那把冰蓝色的短刀,村长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出奇的闪过一丝亮光。却见崔清水继续说:“我这把冷牙冰锥可防百毒,我猜他也是间接的接触过我这刀,才会幸免于此吧?!”
宁远一惊,这才想起那天晚上不小心踩到了蓝色亮点时,感觉有一丝丝冰寒侵入体内。原来正是这不经意的一脚让他幸免于蛊毒!
“有这宝贝你也不早拿出来?”罗六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抢他手里的刀,崔清水纤纤手腕灵活一翻转,刀却不见了。
“喂,要不要这么抠?”罗六六嚷道。
“没用的!”村长突然说:“我刑满意虽然所学不多,这金豸蛊却是我亲手所制,没有我你们是解不开的!”
“你想怎样?”罗六六气的牙咯咯响。
“我说了,你们马上离开,就能得到解药!”村长道。
“我就搞不懂了,你为啥非要赶我们走,我们在这碍你什么事了?我们若是走了,那些老人怎么办?你去救他们吗?估计不会吧,你只知道自保.....”罗六六看来气的不轻,那张销售惯有的伶牙利嘴又开始不停的叨叨了。
“六六!”崔清水和宁远两人异口同声喊道。罗六六这才发现,自己竟说漏了嘴!
“那些老人是谁?你们在救谁?”村长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信息量,惊讶的问。
“没.…..没,就是我爷爷”宁远说。
“到底是你爷爷,还是她爷爷?”村长眼露锋芒,揪着他们话里的漏洞不放。
“话已至此,那就告诉他也无妨”崔清水对宁远和罗六六道。然后他又语重心长的对村长说:“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我相信你对我们做的那些事,也只是为了自保,并非故意的吧?”
最后,宁远还是就重避轻的将一系列经过讲给了村长刑满意。
从日本料理店里的被刺杀未遂,到被娃娃脸伏击未果,再到百岁老人失踪......这些故事纠葛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文案出生的宁远很容易便将其组织成三言两语,重点分明、俨如说书般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这小日本!又是他们日本人!”村长听完整个事情经过之后,义愤填膺。他来来回回在屋里转了几圈,又气呼呼道:“你们说这抗战都过去多少年了,明面上一直在提倡两邦建交,中日友好,谁知背地里他们又在搞鬼?!你们说说看,是不是他们对当年抗战吃了败仗还耿耿于怀?…...”
“那个…...刑村长,您能不能不要转来转去,您都要转晕我了!”罗六六揉着脑袋说:“再说了,您这扯的似乎有点远了,这次事件不一定是国家立场,我觉得吧,很有可能是个人行为,你想想看啊.…..”罗六六话到一半,被院子里的惊叫声打断。
刚醒过来的罗小七正想过来找他们,刚踏出屋门却见胳膊上又趴上了几个金豸蛊,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跟黄金一样亮眼。
“佼人姐姐,你快想办法啊..….小七她.…..她又快不行了…...”扶着被吓得颤颤巍巍的罗小七,未来朝着他们喊叫道。
“呸,乌鸦嘴,什么叫不行了!”罗六六走过去对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
“别害怕,这种蛊只要你避免阳光直射就可以了”刑村长走过去,将罗小七扶进屋子。一听这话,一旁的罗六六和未来跑的一个比一个快,一眨眼全进了屋,说什么再也不敢出去。
罗六六拉着村长道:“我说刑村长啊,您老就这样看着我们被你的蛊毒侵食?您倒是快给我解毒啊!”
“对对对...…幸好我那药虫没被你的臭鞋熏死,要不然可就完了!”刑村长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的正是在柴房被罗六六用臭鞋拍打过的那条绿色毛毛虫。“不过啊,没被熏死,也是半死不活咯.…..”未了,又补充一句。
罗六六一听这话,脸气的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嘟噜着:“哼,那也不熏死的,而是被老子一鞋底拍死的!”
村长取了几个盛满水的杯子,用针将毛毛虫的腹部刺穿,然后将流出来的青色血汁挨个滴进三个杯子。“喝吧”他递给罗六六他们,罗六六诧异的望着手里那杯青不青绿不绿的水,反胃道:“这…...你不会故意整我吧?”
村长微微笑着:“我怎么会故意整你?你要不信啊,那我也没辙了!”
罗六六瞪着他,突然举起杯子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奇怪,这味道也不难喝,倒是像中草药…...”
罗小七和未来也一一效仿喝了下去,村长这才解释道:“我老邢炼蛊,只救人不害人。这条药虫它可是喂食了足足三年的草药,专用来治病救人的。喝了这杯水啊,两年之内感冒发烧都不会找上你们!”
“你就吹吧!小远,你不刚刚还说他柴房里有个史上巨毒叫金什么来着?”罗六六语带尖酸道。
“你说的是那条金蚕蛊啊,你们打死的那条只是我用来以防万一的。不到关键时刻肯定不会拿它害人!”
“那你刚刚还给我们下了金豸蛊呢,这又作何解释?”罗六六不依不饶,对刑村长所做所为特别不满。
“这个嘛,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们,它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的,哈哈哈..….”刑村长笑道。
“你..….你这老头.…..”
“哎,不要叫我老头,我顶多和你父亲年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