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元惠宗慢慢坐起身,用手轻轻抚摸凝香儿凝脂般的脸,他为这位美人深深迷醉。但他明白自己身为大元帝国的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女人,他不可能把心只给她,也不可能天天守着她。
凝香儿被元惠宗的激情抚摸唤醒,凝香儿看到元惠宗深情款款的样子,感到这个皇帝现在才像一个真真的夫君,才有男人味。
元惠宗看到凝香儿醒了,问她好些了吗,凝香儿点点头,她心里在想张莲英她们成功了吗,有没有出问题?
在宫女和太监的帮助下,元惠宗穿戴整齐,准备回大明殿处理朝政。这时,大内总管太监朴不花前来见驾。朴不花跪下道“皇上,昨夜宫内出了大事。”元惠宗问“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慌张干啥?”朴不花说“在兴圣宫,有黑衣人刺杀国师和司徒大人等。”元惠宗说“又是黑衣人,国师和司徒大人死了吗?”朴不花答“都安在,黑衣人被大内侍卫们打败了。”元惠宗问“黑衣人安在?”朴不花说“不知所踪,宫里找不到了。”元惠宗气愤的说“这些饭桶,靠这些人,宫内怎么会有安宁。”
凝香儿听说没有刺杀成功西天僧和西番僧,很失望,又听朴不花说黑衣人都逃走了,又感到宽慰。凝香儿乘机对元惠宗说“上次西番僧企图侮辱臣妾,皇上答应给臣妾以公道。前些日子,有秃头黑衣人夜袭天怡宫,调查不知如何?现在黑衣人又出现在大内,定是夜袭天怡宫的那些黑衣人在继续做崇,请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还宫内安宁,严惩黑衣人。”元惠宗答道“妃请放心,这次朕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把这些妖僧全部杀掉。”
元惠宗话音刚落,殿中侍卫史哈麻找到这里见驾。哈麻叩头道“皇上,昨夜臣遇到黑衣人刺杀,侥幸逃脱。臣指挥侍卫们追了一夜,也没有查到黑衣人的踪迹。臣失职,望皇上恕罪。”元惠宗大怒道“狗奴才,养你们有什么用。限你在七日内,全数抓住黑衣人。否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哈麻战战兢兢,叩头领旨而去。
元惠宗还有些不放心,又下旨,命朴不花监督哈麻缉拿黑衣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见皇上限期的七天时间要到了,哈麻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哈麻找到舅舅雪雪商量怎么办,雪雪说“皇上这次是真发怒了,宫内出现黑衣人已闹得京城内风言风语,影响了国家的声誉。你到时交不出黑衣人,皇上只有杀了你以平息朝野议论。为今计,只能杀了上次抓住的那些黑衣人,才能给皇上交差。”哈麻说“上次夜袭天怡宫的秃头黑衣人是西天僧和西番僧的弟子,我杀了他们只怕得罪了这两个人。”雪雪说“他们都是你举荐的,没有你的举荐他们哪有今日?听脱脱丞相说,要举荐你担任高官。你这次立不了功,到时恐皇上不同意,还会杀你,孰轻孰重,你自己看。”哈麻咬紧牙,狠狠地说“无毒不丈夫,只能这样了。”
这时,有侍卫来报,大内太监总管朴不花奉旨前来。哈麻和雪雪迎接朴不花。朴不花高声说“哈麻大人调查的怎么样,七天限期明天就到了。若明天还没有全数缉拿黑衣人,皇上说了定斩不饶。”哈麻擦擦冒出的冷汗说“总管大人请放心,我已查清黑衣人去向,正在组织抓捕。今天下午就可全数缉拿归案,请大人放心,请大人转告皇上。”朴不花冷冷地道“好吧,那就等你的捷报吧。”朴不花在几名小太监的簇拥下走了。
哈麻大骂道“这个死太监,把我不放在眼里。”雪雪说“他是奇皇后的人,皇上宠幸奇皇后,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要惹他。”
哈麻立即带领大内侍卫包围了妙音寺。这天,西天僧和西番僧带领一部分弟子出宫去了。哈麻把呆在妙音寺内的十三名僧人全数缉拿,押进天牢。
哈麻匆匆来到大明殿,叩见元惠宗。元惠宗问“抓住黑衣人了吗?”哈麻答“皇上,臣已查清,夜袭天怡宫和大内的黑衣人是妙音寺僧人所为。这涉事的十三名黑衣人臣已全数缉拿归案,他们都已招认。这是呈供状,请皇上过目。”元惠宗看过招供状后,给哈麻下旨道“全数斩首示众。”哈麻领命而去。
在哈麻和朴不花的监斩下,十三名妙音寺僧人全数被斩。第二天,司徒西天僧和国师西番僧知道后,顿首跌足,痛哭流涕,但无之奈何。
从此后,西天僧和西番僧及他们的弟子收敛了不少,哈麻和他们的关系也大不如前。
由于红巾军来势汹汹,元军节节败退,元惠宗无奈只好命丞相脱脱带领大军前往平叛。哈麻和雪雪平时经常到脱脱府上拜访,还大谈些治国安民的良策,受到脱脱肯定。临行前,为了大后方的有力保障和安宁,脱脱向元惠宗推荐哈麻和雪雪担任要职。元惠宗同意,下旨封哈麻为中书右丞,雪雪为同知枢密院事。一时间,哈麻权势大增,西番僧和西天僧更奈何他不得。
淑妃程一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但她忧虑的是何时才能除掉宫中僧?
张莲英和师妹们也静下心来,努力再寻找机会。
看到西番僧和西天僧依然无恙,元惠宗也没有给自己任何答复,才人凝香儿很委屈。
这一天,元惠宗和弟弟八郎等在御花园游乐,突然想到才人凝香儿的“翻冠飞履之舞”非常赏心悦目,急命太监前去宣召。不多时,凝香儿来了。元惠宗看到凝香儿一脸不高兴,自知理亏与她,也不好多问,只悻悻地说“今院内美景如画,特约妃前来共乐。妃何不来一曲,以助此兴。”宫内乐师们即兴奏乐,凝香儿只好跳起舞来。凝香儿的舞蹈果然不同凡响,就在她腾空旋转飞起,鞋帽也随之飞向空中,等鞋帽落下正好分毫不差穿戴好时,凝香儿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也随之在空中纷飞。元惠宗和臣子们看得呆了,个个欢呼鼓掌。“好一个泪美人。”元惠宗高兴地喊。
月夜,天气乍暖还寒,春天的气息越来越重,夏天也离此不远了。凝香儿想到白天元惠宗和大臣们以她的眼泪为乐,以她的痛苦为取笑的噱头,痛苦地眼泪再次流下来。“蒙衫兮蕊裳,瑶环兮琼珰。泛兮舟兮芳渚,击余楫兮徜徉。明皎皎兮水如镜,弄蟾光兮捉蛾影。露团团兮气清,风飕飕兮力劲。月一轮兮高且圆,华彩发兮鲜复妍。愿万古兮每如此,予同乐兮终年。”凝香儿唱到。
几天后,程一宁在天怡宫得知凝香儿因忧愁生病,联想到自己的愁苦,做歌道“牙床锦被绣芙蓉,金鸭香消宝帐重。竹叶羊车来别院,何人空听景阳钟。”伴随着自己演奏的悠扬婉转的笛声,程一宁泪纷纷,心绵绵,无穷期,愁如东流水,何日盼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