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言目光迷离,捎带情意,“我自然不想你再走,但整日陪着我,怎么过一辈子,将来的日子便是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毫无波澜。”
“红尘自有波动,那得有的安稳,能陪你一些时日便是一些时日。”王少卿笑着看他。
时隔那么久,见上一面,含情脉脉最是难以抵挡,李清言主动在王少卿的唇上啄了下,还当王少卿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让他想起,昔日那个背着光,嘴裂开至耳后的少年,丰神俊朗。李清言轻轻说着,“所以,决定了吗?”
王少卿将他压在身下,刚穿好的衣袍又解了一半,“你不是帮我决定了吗?”
在李清言的颈脖处落下吻,一直亲到锁骨之处,李清言不由得发出哼声。
情意迷乱之时,李清言道:“还、还是得看你怎么想。”
此间,王少卿已将李清言的衣物脱尽,刚洗过的肌肤,还留着令他眷恋的味道,方才是摸完每一寸肌肤,现在是王少卿要亲完一寸地方。
由上而下,又从脚趾道唇部,稍作停留时,仰头嘴角勾起弧度看着李清言,“我听你的。”
王少卿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袍,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的发簪,长发披下来,抵至李清言的胸前,他摇着发簪,又将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在此期间他一直笑着看李清言。
不知何时起,他知道李清言最是沉迷于他笑,觉得这便是李清言喜欢他的愿意,想了想,王少卿便问:“阿言,你何时喜欢我的。”
“你确定这个时候问吗?”李清言全身通红,身子摇动不已。
迎来了王少卿的风动雪落,且双手握住李清言的腰间,趴下来在李清言的耳边道:“当然……”
李清言那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得拉下王少卿的唇,吻住,“我、我……少卿,我爱你。”
王少卿眸光亮了起来,一下子释放出来,趴在李清言身上,“再说一次。”
“我是爱你的,比你知道的还要早。”李清言边说边轻柔抚着王少卿的头发,“也许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本是十分煽情的话,李清言后面还加了一句:“少卿,比起以前,你好像不行了。”
王少卿怒瞪他,“我只是没想到,一放松才会这样,再来!”
他本想放纵,却又想起李清言犯病刚好,不宜太过劳累,只得将他侧着抱在怀中,在李清言额头亲了下,“你就是我的命……”
久久未听到李清言回应,以为累了睡着,一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边还挂着淡然的笑意。
王少卿无奈叹气:“阿言,给点回应吧。”
只听到一声“嗯”,将头埋在王少卿的怀中,舌头伸到王少卿胸前的两点凸处,舔了舔故意笑起来。
他知道王少卿又是起了反应。
“阿言,别闹再来你可受不起。”王少卿轻轻拍着李清言的背,说着。
眼中全是宠爱,任由李清言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甚至手伸到下面去,王少卿只得隐忍闭着眼哼哼。
李清言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松开他,“这是对你的惩罚。”
少时,王少卿睁开眼,“嗯,我的错。”
四年未见,李清言担忧了四年,衣袍鞋袜月月来,有时他在扎营时,未及时收到,回来之后还是去寻的。
即便他来不及写信告知李清言,李清言也回知他在何处。
想着心里暖意翻涌,四年的担惊受怕,四年的思念成灾,四年入骨入命,就在这一刻,在李清言的叹息中,化作一缕青烟。
王少卿的一句话可以让他的人生兵荒马乱,也可以让他心如烟花般璀璨,所有的淡然矜持都化作东流之水,远去无影。
风吹窗开,李清言满足道:“认错真快。”
说着手摸到王少卿的后背,全是疤痕,一阵心头。王少卿到底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那个俊朗的少年才会成为如今沉稳可靠的人。
外边风雪交加时,李清言起身,“翻过来我看看。”
“不用看,都是些旧伤,你……”他怕李清言不喜欢,心底有些惶恐,最后还是翻过去,让李清言看。
李清言慢慢摸着,“有些难摸,腿上还有,肚子上都有。”
他手腹过处,心都像是刀割了下,又问:“少卿,那颗树你寻到了吗?”
王少卿知他说的是先前他大哥种的那棵树,眸色渐沉,“没有,枯死了。”
“伤心吗?”李清言继续摸的,想要把这些疤痕平复去。
王少卿只得老实回答:“没有,我又种了一棵,不过也死了,又继续种。”
说话时,李清言躺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轻轻道:“陪我几年吧,不要那么急着回去。”
“嗯。等你病好。”王少卿淡淡说着,他嘴角虽笑着,却还有担忧,“若是治不好,你要死了,我陪你。”
恍惚间,被人重重一巴掌拍打在背上,“净是胡说,若是我死了,你要活着,把我那份活下去,听到没!”
心里虽是感动,但是这个二愣子说得出做得到,若是到了那日,定会这么做的。
“不,没了你我怎么活,你不能丢下我一人留在世上,日日念着你,想着你。”他翻过身子,认真说着。
手抚上李清言的脸颊,“你是的命,是我的一切,若是那日到来,你不许死!”
李清言起身穿上衣袍,“不会有那日,无涯师兄说已寻到药了。”
王少卿收拾整齐,只见李清言趴在他背上,李清言已好久没进食了吧,方才又做了激烈的运动,体力更不上。
不多时,让人将饭菜端上来,李清言吃不得几口,便吃不下,一直粘着王少卿,去哪里都跟着。
王少卿干脆将他背起来,走在碧血阁据点附近,看满山的雪白慢慢。
似是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