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言头也不抬,“你来作甚!”
“别一生气就回娘家,我才刚好。你怎么就丢下我了。”王少卿缓缓说着。
他知李清言在生他气,没有给告诉他给自己治病。
李清言守了他四年,细细算来有两个四年。李清言不再理会他,自己拔草,拿着锄头慢慢挖着。
王少卿也过来,“我来吧,以后这墓交给我,不走了。”
远处的钟声响起,雷音寺内梵音阵阵,只是抵达不到李清言这里。
李清言冷冷道:“你好好做,我去做饭!”
王少卿摇头苦笑,埋头苦干。犹如八年前那般,还好他醒来了,他躺了四年,整整四年不知李清言是如何过的,“你歇着,一会儿我做饭,你看我来时打了一直野鸡。“
“做什么做,分得清盐和糖了吗?”李清言说完,转身便要走,许是想起什么,回身道:“你被太累知道吗?”
王少卿点点头,他知李清言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赌气。这几年再深山老林中,林中风声唱响,树影渐染斑驳。
李清言带着他远离世人,住在山中。那处是李清言的师父道玄子与温神医的师父住处,道玄子曾带李清言来过一次。
这里李清言自个上山采药,照顾王少卿,此处地窖中还存放的干粮,有些还可以用。
他将王少卿照顾的极好,王少卿醒来没几天,李清言便留了书信,自信离去。
他这一出山,莫简便寻到他的消息,已让莫辉带着三个孩子赶过来。
眼看天色灰暗下来,王少卿带着锄头回来,“阿言,我饿了!”
李清言从厨房出来,“饿了就洗手吃饭!”
二人刚吃了一会儿,篱笆门被推开。
李清言慢慢看去,“你们来了啊,可是我做的饭不够吃。”
唐小六此时已十四,是三个孩子中跟着李清言时间最长的,“我去做,先生。”
他说了一声,豁然哇哭了起来,微风来,满山的山野桃花开的正艳丽。
“好好的哭什么。”李清言摸着他的头,唐小六一哭,那两个小的也跟着哭起来。
无奈的王少卿吃着饭,“你们去了八年,就学会哭啊。”
杜羽与李清语齐齐看向他,眼睛睁的大大。
王少卿回瞪,“看什么看,吃饭吃饭。”
李清言好生安顿时候,三人下止住了哭声,怎么说都是半大的孩子。
吃完饭,三个孩子成一排站着,等李清言训话。
李清言看着杜羽道:“你该回去了。”
杜羽低着头,“弟子不想回。”
“必须回,这是我答应你爷爷的,今年刚好八年了吧。这世间事真是巧。”李清言感慨,又看着唐小六和李清语,“你们两个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唐小六不肯再走,王少卿拉着脸说:“一点眼力都没有,你们两个在此只会让我和清言没办法亲热。”
李清言狠狠扫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最后唐小六与李清语被莫辉带走,而杜羽也会了自己的家中。走时,李清言告知李清语他的身世,走前李清语还正式唤了他一声:“兄长。”
又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多年以后,江湖上出现了三阎罗,那便是后话了。
几日后,还来了一人,那人一身戎装,他站在门口。
李清言出去,“怎么来了。”
李欢笑道:“我兄长家怎么不能来?”
“那就进来吧。”李清言大方的道,不管他如何知道,来了就是来了。
李欢看了四周:“嗯,兄长这环境不错。”
“先坐吧,我给你泡茶。”李清言进入屋内,将茶具端出来,放在花藤下。
只见王少卿还未进门,便一路嚷嚷:“阿言!谁来了?”
一见是李欢,又道:“是你啊,你来坐什么。”
李欢起身见礼,“将军。”脸上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在军中如此照顾我,原来是知道我与兄长的关系。”
王少卿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就是一个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李欢说了不少话,说起边塞,说起王达退下来,回家中修养,甚是想念王少卿。
不过王少卿已写信带回去告知近况,让家中被不必担忧。
有说起李丞相,如今独身一人在家中,甚是凄凉。
李清言淡淡说:“我已经让清语回去看他了,哦你还不知道吧,清语也是他的儿子,不过他不知道,你看到清语就知道了,最像他。”
“这样啊,改日还真想见见小弟,如今我也是有兄弟了。”李欢在此歇了一日,便离去。
李清言嘱咐他好些话,让他差不多便回来吧,不要再边塞这样。
久久没有刘泽与杜连城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过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