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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夏怔了怔,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
    傅叶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连离婚都答应你了,你让我送一送也不吃亏?”
    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果然,晚上六点多回到家,危夏还没歇口气,傅一铎的电话就过来了。
    “夏夏,你现在方便吗?”
    危夏:“嗯,没事,你说。”
    “我听我哥说,你们今天去办手续了?然后他就出去喝酒了……”
    危夏觉得小弟说这些无非就是想替他哥博取同情,她抿了抿唇。
    “是吗?应该是金真晟他们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别担心。”
    “哎,夏夏你肯定不知道,当初医生说他不能喝酒,他还是整天喝得醉醺醺回来,这次我怕他又做什么傻事。”
    危夏心中纳闷,傅叶予喝醉过吗?
    他在她面前总表现的冷静自持,就是这种人也会买醉?
    危夏还在琢磨着,傅一铎继续说:“对了,我妈是不是来找你道歉了?你没有告诉她‘那个’吧?我们都没告诉我妈哦。”
    “嗯?什么事?”
    傅一铎:“还能是什么事,就是我哥的枪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事只是稍微解开了一个误会,傅总还有招啦!
    第42章
    危夏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傅一铎在那边静了静。
    他也是难得小聪明了一回。
    先前就猜到傅叶予可能没把这件事儿告诉危夏,没想到还真的是。
    大哥都被逼的离婚了,愣是没有吐露半个字,这男人的嘴怎么能这么严实?
    傅一铎把事情从头交代了一遍。
    当初,傅叶予之所以有一阵没能与危夏联系,是因为在坦桑尼亚遭到堂兄傅文迪的暗算。
    幸好他有金真晟帮衬,又有朱蒂兄妹暗中埋伏,双方真枪实战的进行了交锋,意外中傅叶予被打伤了肩膀。
    傅文迪找来的势力被当场反杀,再加上傅叶予一系列的前期操作,他在傅家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而傅叶予也差点赔了半条命,当下的唯一反应就是怕危夏会担心。
    他在病床上躺了快一个星期,等事情处理好回国,不仅错过她的生日,也接到了离婚协议书。
    不知不觉,危夏眼眶红了,站在原地发愣。
    ……难怪那段日子,她根本联系不上他。
    危夏收拾好情绪,立刻就给傅叶予打电话。
    但傅叶予没接。
    她咬了咬下唇,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因为危夏不能够理解究竟为什么。
    当时如果傅叶予对她说了真相,至少也能博取几分同情。
    ……为什么不说呢?
    危夏发了一条消息给他,直接开口问:“你受过伤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片刻,男人发了语音过来: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e.”
    翻译过来就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语调婉转,咬字有些慵懒,似乎是携着一点醉意,声线更是酷盖得不行。
    简单来说就是要人命。
    但是……
    这几个意思????
    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飙英文啊!!
    这段英文还不是危夏第一次听。
    犹记当时,两人才网恋不久,还没正式见过面。
    危夏把傅叶予的事说给了简糯糯。
    简总听闻这男人又帅又有教养,马上还要学成归国,直觉他是网骗无疑,嗤笑说:“咋地了,现在骗子都吹这么大了?混贵族圈子的人你以为他会找人网恋吗?你让他念一段英文给你听听啊,考考口语。”
    危夏觉得是有必要考验一下,就让傅叶予随便挑一段英文诗歌念给她。
    傅叶予念的就是这一段。
    而简糯糯听完,当场陷入了沉思:“妈的,看来现在当骗子也得考雅思托福gre。”
    现在想来,两人离婚的事实反而变成像一场梦了。
    危夏早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盏竹制的灯发着呆。
    ……所以傅叶予这狗男人是喝醉了吗?
    ……毕竟有过感情的,不关心不可能。
    ……她心里对他的喜欢也一直还在。
    突然得知这男人受伤的消息,心里总会不好受。
    危夏翻来覆去,还没来得及睡着,手机又响起来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傅叶予的秘书马思。
    “傅太……额,夏董,夏董,我是马思。”
    危夏:“嗯,我知道,马思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傅总喝醉了,现在就在你们楼下呢,傅总他就坐那儿不走,我劝了都得有十几分钟了,也没见他动弹,夏董你看能不能下来给他说说?”
    危夏愣了愣,没想到这男人还真喝醉了?
    她叹了一声:“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马思,那我下来看看。”
    危夏走到楼下发现,傅叶予就在电梯口附近的楼梯上坐着。
    看似坐着,其实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这男人睫毛精吧,在暗色的灯光下,长睫在眼底下方投出淡淡的阴影。
    危夏轻咳了几声,马思看见是她,就像看到了大救星,火急火燎过来说:“夏董,我实在不想麻烦你,但傅总死活不肯回去,说一定要见到你……”
    危夏:“那我来了,他可以走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傅叶予总算有了点反应,他两颊肤色还算正常,只眯着眼角,眼神里有一些兴味。
    危夏低头瞪着他,“看什么看?你赖着不走几个意思?”
    傅叶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光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就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儿。
    “我就想看看你。”
    男人眼看她不为所动,说:“我想吐,借用你的洗手间。”
    危夏:“……”
    马思赶紧接上:“那我先走了,夏董,辛苦您照顾一下傅总了。”
    “哎,等等啊,你一块儿上去等着啊,等会儿把你们傅总送回去!”
    他俩现在连法律关系都已经解除了,只是前夫和前妻,难道傅叶予还想住她家吗?
    马思已经走出十几米远,遥遥地挥着手:“傅总要是回去你就让他打我电话!我马上到的!”
    危夏还没来得及拒绝,这人已经一溜烟没影了。
    危夏:“……”
    幸好傅叶予还能自己走,他拿起外套过来,危夏稍微扶着他,想想这情况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几分清醒,但身上确实有一股酒味,淡淡的勾着人。
    换一个小姑娘在这儿,估计要把命都给这男人了。
    “……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受伤的事告诉我?”
    危夏小声地问。
    隔了几秒,傅叶予才拖曳着语气,回答她:“当时还在敏感时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才能越安全,我妈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要是能瞒的话,就瞒一辈子吧。”
    危夏有点怔住,她觉得有时候傅叶予真的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片刻,她打开门扶他进去。
    说是要吐,但傅叶予进屋就往在沙发上歪着身子不动了。
    危夏看着他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走过去,帮他把拖鞋脱下,试图掰起男人的双脚把他的身子放平。
    他比她重,危夏没留意整个人向前冲了一下,低头的时候,目光很自然就注意到了鼓起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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