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眼神渐渐亮了,又迟疑说:“真的,你真的愿意教我?”
“当然。”
祁琅拍着她的肩膀:“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很有潜力,别说这些男人,到时候就算你想当新皇后,我都全力支持你。”
“皇后?!”
安雅咬着手指头:“听起来还不错,你们圣利安的皇帝怎么样?”
“威猛,高大,睿智,强悍。”
祁琅大力赞叹:“而且特别有人格魅力,连我都要深深叹服,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个,那真是所有女人都想嫁的对象,这些男人和他比,连他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么好!”
安雅听得两眼放光:“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男人呢,好吧,我感兴趣了,成交!”
祁琅说:“好,那你还得答应我几件事。”
安雅痛快说:“你说!”
祁琅:“首先,既然你已经是圣利安的国民了,你就要保护本国利益,绝不能给我们添乱,还要全心全意给我们帮助。”
安雅说:“没问题!”
祁琅:“其次,鉴于你傻逼的程度,我对你的调教力度会比较强,你不能怕吃苦不能叫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能退缩,要乖乖听我的话。”
安雅干劲儿满满,拍着胸脯保证:“我可以!你尽管来!”
祁琅:“最后……”
安雅着急说:“最后什么?你不要有负担,尽管说。”
“最后,我想问问你。”
祁琅若有所思看着她:“你这个吸引男人的能力,有没有尝试过其他的…物种?”
“……”安雅升起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祁琅委婉说:“你先别激动,你仔细品味下,你觉不觉得…有些雄的,虫族,是不是也…别有番风味?”
安雅:“……”
安雅:“敲里妈不是人啊啊啊——”
第八十二章
联合军入驻的第十九天, 君朔在临时营地里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消息。
他带着副官等众人大步往外迎去,荒漠的劲风撩起他宽大的披风, 衣角猎猎作响, 他抬手压了压军帽,看见对面不远处冷铁色的军用轰然停下,在众士兵的簇拥, 个高大冷峻的身影走了下来。
男人穿着迷彩军服, 身上没有任何军衔和标志,原本挺括的布料被无穷无尽的风沙磨砺得粗糙灰暗, 乍看风尘仆仆, 但是当他抬起眼,那双鹰隼般强硬冷静的眸子看来时,任何与之对视的人, 都很难不心悸。”
君朔看见他, 紧绷着的俊脸上露出喜色,他快步迎上去:“林将军, 您终于回来了。”
“君将军。”
林绝抬手与他互行了个军礼, 削薄紧绷的唇角渐渐露出个浅淡的微笑:“幸不辱命。”
这四个字, 胜过切。
君朔重重拍下他的肩膀,兴奋之余,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两人并肩往驻地里走, 路过的队队士兵军容整肃杀意凛然,纷纷向两人敬礼问好后又快步离开,驻扎着十几万军队的诺大驻地处处如此, 俨然是全军备战状态,与外界谣传的,因为联合汇演而放浪形骸、花天酒地的状态天壤之别。
“感谢你们给的情报。”
林绝开口:“本来我的军队已经被伪装迷惑,几乎越过那片地方,但是因为你们的情报,我亲自带人又把那里搜了遍,终于探测到隐约的波动。”
他语气平淡,波澜不惊,但是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在方圆万里的疆域上突破亿万万扎推的虫潮、探索到那微弱的几近于无的能量波动,是件多么艰难到近乎不可能的事。
君朔和林绝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是同为帝国军部新代的顶梁柱,比起和桀骜乖戾的弗里兹,他和林绝的交情绝对可以称得上句不错了。
君朔知道林绝的风格,只笑了笑,却郑重说:“将军辛苦了,为了寻找到基地所在,您与东南军区的将士们昼夜不歇潜伏在外,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任务结束之后,论起功劳,您当计首功。”
“都是任务,没有高低之别,各个军区通力合作,只为顺利完成任务,都是帝国军人,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好居功的。”
林绝摇了摇头,却露出丝笑:“要说首功,还要算你们情报送来的及时,说到这里,我听说卡尔曼送来的间谍被你们控制住了?但是即使如此,之后行动调兵落在她眼里,我怕还是会出岔子…你们决定如何处置她?”
听了这话,君朔的表情有些怪异。
林绝感官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他的异样,诧异说:“怎么了?”
君朔说:“其实…您不用担心她了。”
“为什么?”
林绝皱眉:“即使控制住了,也难免会出岔子,事关重大,即使引起诸国怀疑,也还是尽快解决了她好,想法子遮掩过去…”
“林将军。”
君朔吞吞吐吐:“那个间谍…她已经归降了。”
“归降了?”
林绝愕然:“你们动刑了?”
君朔老老实实说:“不是,她主动归降的。”
林绝眉头皱得更紧:“间谍主动归降?”
君朔说:“昏迷刚醒她就催着我们要换身份证和国籍,新的证件照还是她靠在病房里拍的,她说了很多卡尔曼的内部机密,包括给您的那些情报,也都是她吐出来的,她对我们的所有要求都非常配合…她归降得特别诚恳,特别着急,比我们还着急。”
林绝表情怪异:“你相信吗?这是不是个阴谋?个精心培养出来的间谍,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投降呢?”
个能被派遣出去为国家利益完成任务的间谍,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培养,这期间会不断灌输给他对国家忠诚的观念,次又次地试探他的忠诚度,这种情况下,九成九的间谍即使受尽折磨而死也不会吐露出半个字。
更何况是叛国投降呢?还连个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过程都没有。
这让林绝怎么相信?!
“刚开始我也不信。”
君朔诚恳说:“但是她连卡尔曼首相前列腺增生和偷情小姨子的事都说出来了,我们已经不知道还要拷问她什么了。”
林绝:“…”
林绝感想有点复杂:“你们问过…她有什么目的吗?”
君朔顿了顿,表情言难尽。
好半响,他才深深叹口气:“这样吧,林将军,我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
祁琅正在教安雅唱歌。
“个优秀的白莲花,必须得具备祸国殃民的基本品格,上的厅堂下得厨房能歌善舞能打会杀。”
祁琅捏起块安雅刚做好的黑色小饼干:“你把曲奇饼干做成焦炭味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把把饼干扔边上,气十足指责唱跳得身是汗的安雅:“但是你听听你现在唱得什么玩意儿。”
“你说我唱得不好听?你有什么脸指责我?!”
安雅别的还勉强听话,听祁琅瞧不起自己的吃饭家伙儿立刻就炸了:“你开口方圆十里瞬间灰飞烟灭,就你唱得那狗德行有什么资格骂我,你要脸嘛,我好歹是歌星啊,所有人都说我人美声甜,怎么就你事儿这么多?!”
祁琅说:“是,我没说你人不美声不甜,但我不都跟你说往高了唱嘛,就这么个调你怎么就唱不上去呢?!”
安雅疯狂跳脚:“你那是往高了唱嘛?你那根本就是尖叫,你个没有品味的女人,我安雅,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绝对不能和你同流合污做那么没有格调的事,你彻底死了那条心吧!”
祁琅眯了眯眼:“不是说好都听我的吗,你这么暴躁,是不想赶快学成当皇后去了是吧。”
安雅骤然卡,幻想位高权重风度翩翩的皇帝陛下正在温柔地向她招手,她嘟起嘴,在原地挣扎片刻,终于还是臣服于男色,软趴趴地走回来:“好嘛,除了这个,你让我干别的什么都行。”
祁琅看着她:“别的什么都行?”
安雅坚定说:“绝对都行。”
祁琅眯了眯眼:“我看你有点膨胀。”
“哼,我觉得我学习有了很大进步。”
安雅得意地握拳:“我现在定可以把男人都玩弄在股掌间了。”
这时,身后的临时指挥营帐的帘子被掀开,弗里兹和阿诺德从里面走出来,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干吗呢?”
祁琅说:“你俩看着她。”
弗里兹和阿诺德不明所以,但是也下意识看向安雅。
娇柔美丽的年轻女孩儿,穿着身雪白的长裙,香汗淋漓站在片死寂的荒漠,在注意到两人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扭身笑,露出自己最美好的侧脸,美得让人心醉。
两个男人直勾勾看着她。
祁琅指着弗里兹,问安雅:“通过他看你的眼神,你猜猜他是怎么想的。”
安雅看弗里兹深邃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提着裙摆骄傲地转了个圈:“那还用说嘛,当然是爱慕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想过来抱住我、囚禁我,不给任何人看到我美貌的机会。”
祁琅问弗里兹:“你怎么想的。”
“我想崩了她。”
弗里兹淡定摸了根烟:“沙漠里穿白裙子,侦察机眼就能发现,像这种有投敌倾向的傻逼,我般都是直接个枪子崩了的。”
安雅:“…”
安雅个踉跄,险些被裙摆绊了个狗吃屎。
祁琅再指着阿诺德:“小雅妹妹,别激动,来,你再看,他是什么心里活动。”
安雅狠狠瞪了弗里兹眼,深吸口气,这次仔仔细细盯着阿诺德上下打量。
阿诺德双手插兜,冷着脸面无表情任她打量,浅蓝色的无机质眼睛冷冷淡淡回视着她。
安雅与他对视老半天,小脸却渐渐红了,揉捏着裙摆,咬着唇兴奋地说:“我看出来了,他是对我感兴趣,看我的眼神虽然冷淡,但其实认真专注地都恨不得扒光我呢,哼,装得再正经也逃不开我的法眼,男人的眼神嘛,我再熟悉不过了。”
祁琅说:“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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