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生要离开?”
田雅看向坐在木椅上的东方旭日。
“恩,最近出了一只妖,无论是人和妖都杀,性质比较恶劣,加上那妖本事不差,很难拿下。”东方旭日笑道。
“东方先生可是要去抓拿那妖?”田雅问道。
“恩。”
“欧耶!”朝露高兴到失帧,这个祸害妖的人类终于要走了。
东方旭日看了朝露一眼,拿出一张画纸。
画纸上画着一个身高一丈半,浑身是稻草,穿着黑色紧身长袍,右手比左手长,且手掌指头是短刀。
“它自称杰克,稻草妖,你们注意点。”
东方旭日将画纸放在木桌上,使用移形换影符,化作蓝色光点消失在原地。
村庄,后山山顶。
山顶一块平顶石上,东方旭日迎风站在石头上。
狂风吹的东方旭日衣袍咧咧作响。
涂山容容站在东方旭日身旁。
“旭日,你确定要用这种办法?”涂山容容问道。
“我没时间和他们玩过家家。”东方旭日说道。
“他们之间没有太深的羁绊。”
“没有就老老实实放弃。”
东方旭日模样开始变化,身形变高变瘦,一袭黑色道袍变成黑色长袍紧身衣,双手变长,右手变成五指刀刃。
浑身皮肤变成稻草,戴着一顶类似礼帽的黑色帽子。
夜晚。
黑幕笼罩村庄,流云遮挡月光。
流云被风吹动,月光洒下。
村庄门口。
一道斜长的影子。
脚步声响起。
穿着黑色紧身长袍,双目泛着红光的稻草人经过村庄门口。
一间破败的木屋。
正在教导田雅写字的朝露突然站起身,目光似透过木墙看向外面。
“怎么了?”田雅问。
“待在这不要出去。”朝露左手握在右手肘骨尖,抽出骨笔。
朝露走向木门,打开木门,反手关上木门。
正眼看前,一个高瘦,穿着黑色紧身长袍的生物站在距离木屋十丈远的地方。
朝露打量此妖,瞳仁一缩。
此妖外形和东方旭日给他那张画纸上,所画的妖一模一样。
“初次见面,我叫杰克。”稻草人右手靠胸,礼貌的屈腰打招呼。
“朝露。”朝露是有文化的妖,懂礼貌有礼貌。
对方自我介绍,他也会自我介绍。
“有事?”朝露问。
“的确有点事,能麻烦阁下去死吗?”
稻草人抬头,礼帽之下,一对猩红的双目。
“我虽然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我还不想死,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似乎没见过阁下。”朝露问。
“有些事不需要理由。”稻草人平举右手,右手过肩,肘弯曲,右掌指头上的短刃在月光下发寒光。
朝露感觉到一股阴森残忍的恶意铺面而来。
东方旭日杀过很多妖,也杀过人,加上东方旭日很聪明。
他懂演技,只要把朝露想象成王权护城,他的恶意和杀意就是货真价实的。
唰——
稻草人脚尖发力,身形一晃,冲向朝露。
朝露右骨笔格挡,笔尖与稻草人的右手短刃相撞在一起。
朝露受到一股大力,右骨笔下压至肩,短刃压肩,压出红印。
东方旭日知道朝露神通的本领。
左右骨笔,左骨笔可无中生有,绘画万物。
右骨笔作用如同橡皮擦,可以抹去消除物体。
但右骨笔的消除不是没有界限,首先对方妖力和法力不能高于他,再者对方的意识不能强于他。
否则无法消除。
因为右骨笔的消除能力,等价于吸收吞噬。
朝露咬牙,左手弯曲,肘击稻草人胸口。
稻草人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闪避过朝露的肘击。
右腿如鞭,踢在朝露的脸颊上。
朝露如一枚出膛的炮弹,轰飞出去,砸在一块石头上。
稻草人左手插在地面。
朝露身下,无数稻草尖刺冒出,稻草尖刺刺向朝露。
稻草尖刺的法术是木系法术结合控土法诀。
朝露身体一翻,身体腾空,躲过稻草尖刺。
唰——
黑影一闪。
朝露听到风呼啸的声音。
啪——
嗤——
朝露头顶,稻草人弯曲右臂,右臂直出,短刃刺穿朝露的肩膀。
将其定在地上。
“咳!”朝露内脏受到挤压,吐出一口血。
稻草人扬起左手,左手尖刺冒出。
就在稻草人准备刺穿朝露脑袋的时候,一声叫喊停住了稻草人的动作。
“不要!”
田雅在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但她听朝露的话。
因为她没有任何法力帮助不了朝露。
不过由于担心朝露,田雅猫着腰,透过木墙之间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从一开始的对战,朝露一直处于下风。
直到刚才朝露被稻草人用短刃定在地上,准备杀死朝露的时候。
田雅打开木门,冲了出来。
“人类。”稻草人声音沙哑,如砂纸磨石的声音。
“你出来干什么?还不跑!”朝露吼道。
“妖怪关心人类,人类想救妖怪,有意思。”稻草人左手一勾,田雅脚下大地蠕动。
田雅脚下冒出尖刺,勾住田雅的衣服,将田雅勾到稻草人的面前。
稻草人的模样在恐怖电影也算是惊悚,猩红的眼睛,干枯稻草编织成的脸。
田雅吓的尖叫出声。
稻草人站起身,右手短刃从朝露肩膀上抽出来。
朝露想要起身,稻草一脚踩在朝露的背上。
“据我所知,人类和妖有化解不开的仇恨,人类,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救这只妖?”稻草人问道。
“我”田雅嘴皮子有点打哆嗦。
嗤——
稻草人右手一动,短刃再次刺穿朝露的肩膀。
“啊!”朝露痛叫出声。
“我耐心不好,有话就说。”稻草人语调不冷不热,但就是这种语调,让田雅不自觉的打哆嗦。
“我我喜欢他!”田雅闭上眼,大声道。
朝露听到,眼睛瞪大,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人类喜欢妖怪,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听说,涂山狐妖从事这类事。”稻草人将短刃从朝露肩膀抽出来,站起身。
左手伸进黑色紧身长袍,拿出一个瓷瓶子。
“这瓶药喝下去,我不杀他。”稻草人将瓷瓶子放在地上。
未知对于人类来说最可怕,尤其是可能致死的未知。
田雅脸上流着冷汗,喉咙干渴。
“你不喝,喂给他喝,我放你走,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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