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听得有点懵。
虽然知道俞钊在学校人际关系不怎么样,但这些人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他吧?
俞钊有这么可怕?
正打算问问二八,又听到他们继续说:“我还听说俞钊不是和他爸妈住的,他寄养在他舅舅家,他舅舅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老总,哪里有时间管得了他啊?都是他惹事之后,让人拿钱摆平的。”
“这个我也知道,初中的时候他把一个学生打到住院差点死了,结果最后还是被打的那个人上门去道歉了,有钱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
“你们俩小点儿声,这种事别在教室里说。”
“就是,以后还是一个班,被他盯上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还不如想想怎么离他远点儿。”
“这恐怕难了,他人没来,谁知道他到时候坐哪儿啊?”
“反正我不和他同桌,前后桌也不行,我怕死!”
这时有一个女声插话道:“没这么夸张吧?这里可是教室,他再厉害还敢在教室里动手?不怕被退学啊?”
“他有什么不敢的?没分班的时候,他班上和他同桌的一个女生,就因为写作业的时候占了他一片桌角,他直接把人的手都扭脱臼了!”
“这么狠?”
“……”
教室里一片唏嘘。
白乔站在教室后门,看着教室里的课桌。
为了保持教室的整洁美观,海北二中的课桌是双人的连体课桌,蓝色的桌面,对半分比单人课桌还要宽上一些,坐两个人只要不刻意,完全不会碰到。
俞钊是有洁癖的,他不喜欢别人触碰。
资料里说俞钊一般都是一个人坐,就算有人敢和他同桌,他也会用课本堆在中间把同桌隔开,他这样“小气”,同桌是怎么占到他一片桌角的?
一般来说遇上俞钊这种同桌,谁都会巴不得蹭到边缘上离他远远的,谁那么大胆敢蹭到他的地盘上去?
白乔没能想明白,教室里的人已经开始商量对策了。
“要不,让小结巴和他同桌吧……”
“不行!”之前说话的女声再次开口:“凭什么你们不愿做的事要迦梵去做?”
“反正他一个结巴又不怎么说话,也不会惹到俞钊,你怕什么?”
“那也不行。”
“我说祝拉拉,又不是说你你紧张什么?你和白乔两个,在七班的时候就是这样,展迦梵他是你的儿子吗?你这样护崽那你去和俞钊坐啊!”
“我坐就我坐,有什么好怕的?”
女声说的中气十足,听起来一点都不怕。
如果她没有在说完之后犹豫的移开视线的话。
白乔笑了笑,从后门进去喊了声:“拉拉。”
“白乔?”
看到后门进来的人,祝拉拉眼中一亮。
她梳着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校服,看起来阳光又开朗,十分爽利!
其他几个也跟着转过身来,看到白乔,其中一人有些意外,调侃笑道:“白乔?你来学校了?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呢。”
白乔:“为什么来不了?”
江卓原本是坐在课桌上的,闻言从课桌上跳下来,拍了拍校服:“不是说你被你爸打了,趴在家里起不来了吗?”
“你听谁说的?”
江卓看看左右,说:“他们都这么说,你这次考那么差,你爸可不得打你?你又请了病假没来,难道不是被打了来不了了?”
白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那你考的比我还差,你爸打你了吗?”
白乔低头看了眼他胸前的校牌。
来之前白乔已经看了成绩,理科十三班的为数不多的排在他后面的几个,就有一个叫江卓的。
江卓对成绩不以为然,笑了笑说:“我们是平民老百姓,跟你怎么能比啊?你爸你妈可都是大学有名的教授,你的成绩怎么也得排到一中的前十吧?”
这可就是红果果的嘲讽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老鼠没别的追求你也不能逼着他不是?
白乔说:“前十不前十现在不好说,就算成绩上不去,考个体育生以后能有个学上就行。”
他也很没追求的。
他没别的意思,可耐不住别人多想。
江卓本来就有点儿仇富的心理,还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以后连大学都上不了,顿时脸色就变了,“白乔,你……”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立即有人出来圆场,拉住了江卓,“行了,都是同学……白乔,他说话冲,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敢情这是把白乔刚刚的“体育生”当成是威胁了!
他看起来这么暴力吗?
白乔不在意的耸耸肩,转头去看祝拉拉:“拉拉,座位老师有安排吗?”
“我问了班主任,她说座位可以随便坐,但现在大多数人没来,也都还没定。”
分到十三班的,大多对学习已经失去了兴趣,对座位也没有追求了。
白乔点点头,看了看前面的讲台,在视角好的地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料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位置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