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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那附近的玩家似乎都遇到了什么状况,因为他们的反应都很不对劲。
    季衡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原来,那些玩家的树上,说是长出来了玩家的残肢,之前种子是一条胳膊的,现在树上挂了另外的一条胳膊,还有两条腿。
    种子是一颗眼球的,树上不光挂了另外一颗眼球,还有手脚和头发,把同伴吓得够呛,但很快,这位受惊过度的同伴叫着叫着忽然没有了声音,所有玩家都朝着他看了过去,就发现他很快和之前同伴被砸死的玩家一样,身体一点点的消失,随后不见了。
    他们那所平房也变成了一堆废墟,随后在房子四周出现了一层光晕,光晕变浓又变淡,远处的房子直接被平移了过来。
    玩家们:“……”
    萌萌看的胆战心惊的,“为什么就消失了?因为他偷懒了吗?”
    季衡和栗薇薇同时摇了头,一定跟树上长出来的东西有关。
    此刻讨论最为激烈的还是在刚才死人的房子四周,大家都在议论原因,有人就归结于树上长得残肢,另外一个也长着很多残肢的玩家就慌乱了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是英语,季衡能听懂,对方叫嚷着:“我的树上也长了很多肢体,下一个不会就是我吧?不行,我要毁了这棵树!”
    周围的玩家还试图劝阻他,但是这位玩家毕竟有些疯魔了,不光不听,挥刀砍树的时候特别用力,但他一刀砍下去,劈开树干,就有大量的血直接溅了出来。
    他吓得刀直接掉在了地上,瞪着眼睛不停往后,嘴里嚷着:“这是什么鬼东西!树、树怎么会有血!”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砍过的树还在流着血,血一点点淌过他门口的地方,再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萌萌被这状况吓到了,用手指捂住眼睛,但是又忍不住把手指打开一条缝,偷偷看,“我的天哪,最后一个副本,要了老命了啊,太特么吓人了吧。”
    季衡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情况,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玩家,活不了了。
    这人在门口的地方跳着躲着流了满地的血液,最后直接逃回了房子里面去,猛地把大门给关上了,附近的玩家还听到了他上锁的声音。
    但是……有什么用呢?几乎是下一刻,他的房子跟之前的状况一样,很快变成了一堆废墟,然后那边的房子又往里侧挪了一个位置。
    萌萌和明朗的嘴巴都大大的张着。
    萌萌吞了下口水:“他、他们……”
    栗薇薇道:“都死了,被淘汰出局了。”
    “为、为什么?”萌萌着实被吓得不轻。
    季衡差不多知道为什么了,“第一个玩家死,应该是因为他的同伴死了,第二个玩家的死,是因为他杀了自己的同伴。”
    “诶?”
    季衡说完了之后,栗薇薇差不多就知道原因了,萌萌他们都不太清楚为什么。
    “我们门口种的树,其实就是我们的同伴了,坑里多出来的‘种子’似的存在,我目前的猜测是,如果傅凭栏他们的那个游戏里受了伤,坑里就会多出相应的受伤部位,我们看到的是玩家的道具之类的,就应该代表了他们没有受伤,或者只是丢了这些道具。”
    萌萌傻眼了,她现在又有点同情那些实力弱的玩家了,“那那些住平房的,岂不是……”
    “不公平吗?”季衡摇摇头,“相反,其实系统非常公平,你实力弱你只能住平房,但是你之前才说过什么你忘了吗?萌萌?平房玩家门口的坑更小,他们的植物生长速度比我们都快。”
    高档房的玩家能力整体都强,但是门口的坑更大,事实也证明了,植物成长的时间较之平房玩家都要长不少的。
    这个副本设定反应了一句:能者多劳。
    栗薇薇接着季衡的话继续道:“他们的同伴在另一个游戏里虽然也同样占据了劣势,比如像你们院长这样强劲的玩家至少目前来看都没有受伤,但是平房玩家的同伴,如果能抓紧时间把植物种出来,达到系统的要求,也许都不会死。”
    季衡最后的声音很轻:“非常的公平,这一次的副本。”
    季衡又想起了被系统多次强调的“同伴”一词,这一回季衡的领悟可能更深刻一点。
    真正的同伴,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即使相信你的能力,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帮助你的机会。
    系统也反复强调过请确认你的同伴,包括傅凭栏他们的游戏开始之前,系统说希望同伴都能像《胡桃夹子与老鼠王》里的小女孩一样,面对已经被变成胡桃夹子的丑陋的大臣侄子,她依然愿意亲吻对方,才让对方恢复了英俊,为这个故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季衡现在终于懂了,胡桃夹子和枇杷树的关系。
    傅凭栏不是大臣的侄子,所以他没有变成胡桃夹子,在当前的空间里,他就是季衡眼前的这棵枇杷树。
    这些树,可以让同伴给他们多一点的能量,能帮他们提前从凶险的游戏里抽身,但同时也可能是促使他们死亡的加速器。
    树木长得越慢,他们要经历凶险的考验也就越久,就意味着死亡的概率会增大,这个游戏,如系统所说,从一开始就在告诉玩家,它是一个需要高度配合的游戏。
    “同伴”的游戏,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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