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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灯下,轲戎展开长卷,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套精妙的剑法。
    一开始的招式轲戎认识,是流云剑法,可是后边的剑招,轲戎从来没见过,等轲戎摊开整卷剑法,才看到这套剑法的名字,“流云剑法”。
    还有题字。
    西湖初识,君心似我心,夜夜与君共寝,日日与君相伴,只盼朝朝暮暮,永不分离。然江湖人心叵测,恐将来变故,今日与君契约,生不求相守,死但求同穴,雁红可当致远为挚爱,一生所衷。此流云剑法,破焚天九式,斩天地剑法,前半卷为基石,后半卷隐于世,雁红今日相赠,以表决心,还请致远笑纳。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流云剑法,当年他们正情浓时,轲雁红便有了不妙的预感,怕尧致远的身份会给他们带来变故,于是轲雁红将自己的绝世剑法赠给尧致远,以求保全尧致远。
    可是,谁又能料到,后来毁去极乐宫的人,还是轲雁红。
    他们之间,曾有海誓山盟,后来却是你死我活。
    难怪,尧致远会那么恨他,想来这样的一番话,情郎说出来,任谁都会死心塌地的喜欢,看来他们之间的事,不止是江湖传言的那么简单,背后肯定还发生了什么?
    轲戎不解,她娘如果是对尧致远一见钟情,毁去了和他爹的约定,那尧致远为何会娶她娘?中间他们出了什么事?这剑谱原本应该已经送给了尧致远,为何还留在天极峰?难道是剑谱根本未曾送出去过?
    轲戎揉揉眉心,正与邪的感情,不容世人接受。
    轲戎忽然觉得他和他爹,有些相似,也许他现在对展鹤的百感交集,他爹也曾有过。
    不过他爹没有选择站到尧致远身边,而是和他背道而驰,所以,他们成了死对头。
    轲戎暗暗的想,他永远也不要再走他爹的路,他一定不要展鹤落得今日尧致远这般心痛的下场。
    收起流云剑法,轲戎决定好好的练流云剑法,争取在西湖能派上用场。
    至于那些正道人士,他不管,也会有别人利用他们,玩权术是轲戎擅长的,他可不能让这些人成为变数,到时候弄砸了西湖比武,轲戎赶紧灭灯,今日睡个好觉,明日起来他再来安排事情。
    这一次,他不能再出差池,他和展鹤不能重走尧致远轲雁红的老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保全他和展鹤的路。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往事如烟
    中秋,西湖
    远远看去,青山绿水,行人熙熙攘攘,佳节同乐,天下同庆。
    来这里等候观赏比武的人,络绎不绝,轲戎与北剑盟的人是提前一日来到临安,夜宿西湖。
    他们早早的就来此地等候展鹤和慕容棠现身,龙慕一见着无忧谷的秦谷主就偷跑过去和他钻研毒术,丁从山头疼的向轲戎说龙慕一已经疯了,天天都围着他的珠子打转。
    轲戎看龙慕一精神气还不错,就让丁从山别管他,让他找点事做也好。
    一直等了很久,西湖对岸才有船向这边划来,轲戎认真看,竟是慕容棠和尧清,他们二人形影不离,江湖人交头接耳讨论他们,丁从山感叹道:“如此佳人,世间难觅。”
    轲戎好奇的看他,“什么佳人?”
    丁从山唏嘘道:“当然是尧清了,可惜是个人渣。”
    轲戎轻咳,丁从山骂道:“当年他与我丁师姐订婚,又悔婚,害的我师姐含恨而终。不过,也多亏他没娶她,要是到时候有了孩子,恐怕更加毁人不倦。”
    轲戎咳的更加厉害,丁从山诧异的看他,轲戎道:“人来了,咋们不说这个了。”
    其实,轲戎是怕丁从山说的太多,毕竟关于尧清的事,他还是不希望太多人去争论。
    果不其然,慕容棠尧清上岸后,不少人前去问候,轲戎远远看着,觉得这个示好可有可无,只怕去了也是瞎凑热闹,等比武完了再相聚也能尽兴。
    于是,轲戎乖乖的坐好。
    丁从山挺尸的问,“你怎么不动?”
    轲戎笑道:“你也没动。”
    “我怕去别人不熟,到时候我尴尬。”
    “我也是。”
    丁从山笑的慈眉善目,“有轲戎你做伴就是好,心安理得了。”
    轲戎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丁从山开怀的笑道:“中秋佳节,有知己做伴,还能看一场精彩的比武,这个中秋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当然很好。
    就在此时,西湖那画卷似的山水,被一叶扁舟插入,那扁舟上的白衣人,气质出众,眉目如画,他仿佛就是这西湖的嫡仙。
    岸上的人看着那一叶扁舟入烟柳画亭,白衣人提着一坛酒,仿佛专程来观赏比武。
    这一幕,仿佛是当年人人传颂的景象再现。
    轲戎起身,竟然是尧致远!
    管不了那么多,轲戎使出轻功,脚踩扁舟,踏水跃向画亭,待轲戎来到画亭时,尧致远已经放好酒,一副悠哉的样子。
    轲戎朝他伸手,“我的石碑,还给我!”
    尧致远抬头看他,这大白天的看,才能把他的眉目看清,如果尧清已经是人人都惊叹的大美人,那这个尧致远就只能是天上的仙人了,他的眉眼不是女子的柔弱,有男子的阳刚之气,可是气质好的令人移不开眼。
    尧致远轻笑起来,他把酒举起来给轲戎,“你陪我喝酒,我就考虑考虑赔你石碑。”
    “你!”轲戎气的手指都在发抖,“那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不愿意就算了。”尧致远揭开酒盖,豪气的拿起酒坛开始喝,酒顺着他的嘴角向下颌,向衣襟里缓缓下流,没入他白皙如玉的身体,轲戎侧过脸,不再看他,他坚定的说道:“你不还给我,我就求我爹缠着你,让你日日夜夜都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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