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上的是国际幼儿园,放圣诞假,家里请的阿姨回老家了,所以夫妻俩又要边上班边带孩子。席青律小时候,席桐和孟峄轮流带他睡觉,一开始别人都说过了头几个月就好了,然而他们发现每个月有每个月的累,总会遇到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的问题。
幼儿园真是解救父母的伟大发明。
孟佳音才一岁半,席桐就按捺不住把她扔去学校的欲望了。小家伙太能折腾,喝个奶都非得她爸喂。
也是孟峄惯成这样的。女儿满月之后,不喜欢阿姨带,就爱掐着她妈胳膊上的嫩肉打盹儿,把席桐掐得不安生,一晚上大人小孩都睡不好。孟峄心疼她,第二天就挂个婴儿背带,把女儿带去公司。
孟佳音除了爱掐人,其他很省心。她不怕生,吃喝拉撒的时间都固定,孟峄叫家里阿姨去公司上班,大部分时间他一个人就管得过来。他为了纠正女儿的坏习惯,开会也抱着她,不会像阿姨那样迁就,她饿了或者咿咿呀呀表达不满了,就拿起奶瓶堵她嘴,两只挥舞的小拳头也套上丝袜,久而久之她就放弃了掐人。
可这又催生出另一个习惯,孟佳音饿了哭了委屈了,都找她爸。
刚才她哭,是因为不想出门。席青律下午要去幼儿园同学家参加圣诞派对,他在同学面前吹牛,说他有个“只应天上有”的小妹妹,可爱乖巧又懂事。正好他同学母亲怀了叁胎,前两胎都是男孩,特别想要个闺女,就跟席青律说让他把妹妹也带到家里玩一玩。
席桐觉得儿子的形容词学得不好,只有叁分之一的准确率,孟佳音算哪门子乖巧懂事?
不过她可高兴孟佳音出门,她终于可以和孟峄好好休息休息了。
门铃一响,快递来了,她踢掉拖鞋,披头散发地出去拿。
楼上,孟峄安慰完哭鼻子的女儿,和席青律说:“带好妹妹,不要让她碰火、刀、硬纸……”VíΡγΖω點てōM
“还有别人的电脑手机化妆品,也不要让她吞钥匙,玩小猫小狗小宝宝。”席青律熟门熟路地接道。
孟峄很欣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玩得开心,要有礼貌,吃饭要细嚼慢咽。”
“爸!”孟佳音又喊起来,小短腿在他怀里晃。
“怎么啦?”
“蚊子,蚊子亲了我一口。”孟佳音奶声奶气地说,把白嫩嫩的胳膊抬起来,有一块红了。
孟峄放下她,翻抽屉找茶树油。家里开了暖气,太暖和,小孩儿又爱出汗,这时候就有蚊子了。
找到了给她抹油,抹着抹着他就笑起来,孟佳音坐在床上问:“爸,你笑什么?”
“我们佳佳太可爱了,蚊子都喜欢。”
孟佳音又说:“我不要可爱。”
她拉拉席青律的毛衣,席青律心领神会:“爸,她昨天看了我同学的照片,说她的发型很酷。”
孟佳音不停地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我要酷。”
孟峄好容易把大笑压下去,想起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班主任在微信群里夸儿子同学,照片很有辨识度,因为那小姑娘扎了六个麻花辫。
孟佳音觉得自己既然答应爸妈出门,就有权利要求让他们给自己打扮,认真地指着自己头发,说:“酷。”
孟峄把她抱到镜子前,左看右看,思考能怎么个酷法。
席桐在底下催:“你们快点,车来接了!”
“两分钟!”孟峄应了一声,对儿子说:“律律,你下楼把礼物拎上,爸爸给妹妹梳好头就下来。”
“哦,那你梳快点。”
席桐在楼下等了五分钟,叉着腰:“孟峄,你跟你女儿越来越拖拉了……”
等看到他抱着孟佳音急匆匆地走下楼梯,她扑哧一下,差点没笑岔了气:“你,你干嘛啊?给她做造型呢?”
孟佳音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妈,亲了亲孟峄,蹭了她爸一脸口水。
席桐还在笑:“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头发把天都捅破啦。”
孟佳音发质很硬,油亮亮的,也不长,孟峄拿红橙黄绿青蓝紫色的皮筋给她绑了九个冲天小辫,配着她的黑白荷叶边毛衣,酷到家了。
席青律领着他妹颠颠地跑出门:“我带妹妹走了,你们两个在家乖乖的啊。”
席桐:“……”
他就特别喜欢学她说话,这坏毛病。
门一关,总算送走了两个小祖宗,她瞧孟峄哄女儿弄出一身汗,叫他去洗澡。
她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去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喝了几口,然后拆了刚送来的快递盒。
……布比卖家秀还少。
*
孟峄从浴室走出,屋里很黑,窗帘拉着,灯也关着。
“嚓”地一声,紫色的蜡烛亮起来,照亮了大床,清淡怡人的薰衣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床上洒着几片玫瑰花瓣,有些干皱。
孟峄眉梢一扬,看到床中央坐着的人,解开浴袍,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眼中火星燎原。
“要给我惊喜?”
席桐嗔道:“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结婚五周年?”
“喜欢吗?”她有点害羞地问。
孟峄垂下眼睫,嗅着她头发上散发的香味,嘴唇擦过温软的脖子,“好看。”
好看得让他想立刻撕毁这件新买的内衣。
就算是婚后,她在床上也鲜有放得开的时候,这件礼物让他的身体第一时间表示出最诚挚的谢意,硬物昂首挺立。
半透明的藕色蕾丝包裹住一对雪白的乳,顶端嫣红的小粒在薄纱后若隐若现,轻轻磨蹭着他的胸膛,纱巾从胸罩下缘洒下,长度堪堪遮住丁字裤。他撩开那层欲盖弥彰的纱,底下是开的,伸指一探,那处瑟缩了一下,弄湿了指甲。
他把她双腿分开,让她跪着跨坐在腰前,一边搅弄,一边肆意揉捏两团酥软,裸露的皮肤搽了微凉的精油,抚摸上去如羊脂玉一般光润。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更加丰腴成熟,每每让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直到她在掌中妖冶地绽放。
“买玫瑰花了?”
席桐喘着气,嗓音细细的:“……没有啊,是给律律做蛋糕用的,厨房里拿的可食用花……现在花好贵……”
“蜡烛呢?”
“嗯……怀佳佳的时候护士送的……”
“涂的精油?”
“那是宝宝油,用不完要过期了……”
搞了半天只有性感内衣是新买的。孟峄觉得她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节省,她习惯了用自己的钱买东西,只有给孩子和家里添置衣物器具才会刷他的卡,昂贵的首饰裙子都是他送的。
席桐看他眉毛蹙起些许,搂住他的脖子,“哥哥,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你既然没忘掉,那就跟我说说嘛,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未完的话音被他凶猛地吞下去。
孟峄挺腰,一记狠撞,让她看到了充分的诚意。
里面已经足够湿润,他一进去就直达终点,撑得花径满满当当,对着最敏感的地方连连发力顶去,花穴在迅疾的攻击下骤然绞紧,无助地淌着口水,吞咬巨大的性器。
他在温暖的体内驰骋,蕾丝胸罩的肩带在颠簸中滑落在臂上,一只皓白光洁的乳在空中摇摇晃晃,他一口叼住,舌尖挑拨着蓓蕾吸吮。
她乳尖微痛,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却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来,溢出口的是娇媚至极的呻吟,钻到他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松开嘴重新找到她的唇,用力吻她,把她吻成融化的奶油蛋糕,香甜的味道从每一寸皮肤散发出来,诱惑着他在兴奋中更加敏锐的感官。
门铃突然响了。
孟峄把她的腿缠在腰上,插着她走下床,一步一撞,越来越深,她死死咬住他的肩头,花穴抽搐着吮噬,在他踏下最后一级楼梯时喷溅出透明的蜜液。
他的腰还在不停地耸动,里面已经很软,很湿,任由坚硬粗大的性器重重舂捣,她被这样的力道弄得瞳孔失神,脸颊酡红,只知道伏在他胸口断断续续地低叫,晕红的眼角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叮铃叮铃的声音有规律地响了叁次,孟峄把她压在门后的墙上奋力干了几十下,拉开门把手,保安站在外面,带着一个箱子。
保安没看到主人,疑惑:“先生?”
“踢进来。”孟峄哑声道。
保安觉得这个命令很奇怪,一般来了快递都是他送进屋。然而他也不便多问,一脚把纸箱踢进门。
门砰地合上。
席桐刚才提心吊胆,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保安发现,这种会儿人走了,她才松了口气,还没缓过片刻,他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
自从有了第二个孩子,他们过二人世界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晚上总有一方带着宝宝睡,因为既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常常没心力滚床单。孟峄一旦逮到机会就要往死里弄她,不做几个小时不痛快,每次做之前总抱怨小孩子太麻烦再也不生了,所以去做了结扎,这还是手术后他第一次检验效果。
席桐是没感觉出和原来有什么差别,不过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憋久了。憋久了就有点可怕。
孟峄弯腰拆箱子,不舍得放开她,把她挂在腰上,耳朵灌满猫咪似的的叫唤,身心愉悦。快递是拿轿车送来的,类似大型外卖盒,很好拆,摆弄两下就开了,一股馥郁的香气从里面冒出来。
“……玫瑰?……你,你买的啊……嗯,太深了嘛……轻一点……”
孟峄订了一箱玫瑰花瓣,本来是想洒在床上桌上地板上,像花店的宣传册照片那样,在营造出的浪漫氛围中给她做烛光晚餐、一起看电影、一起从浴室滚到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这么一大箱送过来,他又没空弄了,他现在只想卖命地取悦她,让她把全副心神交给自己,他满脑子都是她的秋水眼白皮肤微张的红唇,在空中摇曳的黑发丝和幼鹿似的被他顶得发颤的腿。
他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她,放浪形骸地享受她给予的快乐,燃烧热情直到生命尽头。
玫瑰花瓣被纷纷扬扬倾倒在餐桌上,孟峄把她放平,内衣扯掉,亲吻她绷直的脚背和印着青蓝色血管的脚踝,又慢又深地攻击着腿心,她嗓子都叫哑了,咬着手指头呜咽,一点力气也没有,穴里春潮翻涌,抽出时湿哒哒地牵拉出银丝,他好几次滑出去。
因为激烈的动作,艷红的花瓣在桌面震动中跳到了她身上,点缀着牛奶般丝滑的脖子,挺翘丰满的双乳,平坦的小腹,把她衬得像一尊精致名贵的瓷器,他用滚烫的嘴唇贴着玫瑰细致轻吻,芳香被皮肤的热度蒸腾氤氲,充盈在咫尺间。
他俯身舔去她的汗珠,性器埋到花房尽头,她浑身都细细地抖起来,脚趾蜷缩,腿根忽而失了力,两片花唇含着晶莹粘腻的汁液,猛烈地一缩一驰,哆哆嗦嗦地咽着喂进来的东西,怎么吃都吃不饱,上面的小嘴含糊地哭叫,已然被撞飞了神智,双手在玫瑰花海里抓握着寻找浮木,掀起红浪滚滚。
孟峄覆住她的手掌,十指交握,挺送越来越快,将她送上新一轮高潮,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密长眼睫下星光迷乱,声音变了调子:“……哥哥……好喜欢……嗯啊……”
契合处白沫横流,两人的液体溅在身下的花瓣上,如同清晨的露水。他抵死桩送了数十下,尾椎过电,紧紧抱着她尽数射在痉挛的甬道内。
他剧烈地喘息,狂乱地吻她的眉眼,她的鼻尖,还有干燥的嘴唇,“我爱你……桐桐,我爱你……”
身体里余震不绝,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退出来,把她抱到楼上洗澡。
席桐在浴缸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是在沙发上。
客厅收拾一新,地板拖过了,灶台擦过了,圣诞树的彩灯亮起,桌上的玫瑰花变成热腾腾的食物,两条狗和小崽子趴在凳子脚。
Lisa已经老了,孟峄把鸡胸肉撕成一条条,放在食盆里,它两只黑色的耳朵竖起来,把鸡肉叼给孙子,然后咧开嘴,吐出一截粉色的舌头,笑得很开心。
席桐朝他张开双臂:“抱抱。”
孟峄洗了手把她抱到椅子上坐着,在她膝盖上铺了叁角形的餐巾,又倒了半杯梅多克红酒。
他报菜单:“现烤的迷迭香面包,鸡肉丸子汤,红酒炖牛尾,蔬菜沙拉。”
刚好够两个人吃。
席桐每样尝了一点,竖起大拇指夸他:“有进步,好吃。”
孟峄看着她香喷喷地吃饭,眼角都是笑意。他把一周的午餐便当都做了,放在冰箱里冷藏,给她带到单位,不用点外卖。
吃完晚饭,他把她抱回沙发,边喝酒边看电影,可可安静地把头搭在席桐手边,看到电影里的狼,跟着嗷呜嗷呜地嚎叫,孟峄不得不用零食堵住它的嘴。
看完一部又一部,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不一会儿,大门咚咚响,叁条狗相视一眼,默契地回了窝。
席桐扶住额头,又要开始当妈了。
孟峄去开门,两个小家伙带着一身烧烤味扑到他怀里:“爸!他们都说妹妹的辫子很酷!”
“酷!”孟佳音手舞足蹈。
孟峄一手抱一个,分别亲一口,“玩得开心吗?”
“开心!”
“妈,我晚上可不可以跟你睡?”
席桐板着脸:“不可以,你可以带妹妹睡。”
“我才不要!”席青律一脸嫌弃,“她老踢我。”
“跟妈妈睡!”孟佳音说。
“妈妈今天累了,佳佳是大孩子,可以自己睡了。”孟峄哄她,“这样很酷。”
不谙世事的孟佳音被他忽悠,同意了。
席桐一身轻松地哼着小曲上楼,她确实被折腾累了,脚都迈不开。躺到床上开着台灯翻相册,忽然想起今年没有拍纪念日的照片。眼皮撑不住合上,身边一沉,宝宝油的气味飘过来。
她差点以为孟峄把女儿抱过来了,没看到人影才放心,孟峄揉揉眉心,抽了张纸巾擦手指的油:“哄她睡觉太困难了,讲了叁个故事,越讲越兴奋,说今天在别人家看了孙悟空叁打白骨精的动画片,要给我复述。”
“然后呢?”席桐兴致勃勃。
“她讲完了,我就给她讲Q3季度的财报,她终于睡了。”
席桐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你好厉害啊,都会使用毛概老师的大招了。”
“还有更厉害的。”他翻身压下来。
“不闹了不闹了!”她赶紧叫起来,“今天还没拍照片,拿手机凑合一张吧。”
孟峄觉得拍不拍无所谓,把灯关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八点半要开会,她现在已经是版面副主任了,不能迟到。
“唉……又到周一了。算了不拍了,感觉最近好憔悴啊,苹果的前置摄像头简直是照妖镜。”
“说什么呢,桐桐最好看了。”
席桐傻呵呵地笑。
孟峄用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相机框,让她的脑袋靠在肩头,对着脸“咔嚓”来了一张,然后牵着她的手放到胸口。
席桐感到他的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缓慢而有力。
“拍完了,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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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午餐便当的做法参见B站UP主阿曼达。
写到Lisa老了的时候突然哭了,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之后的桐桐和孟狗。
到了很老很老的时候,桐桐依然会和孟狗撒娇要抱抱,孟狗也会戴着老花镜陪她包甜粽子,他们会一直很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个故事的主线发生在平行世界的2020年,有黑暗也有光明。希望你们还有我自己能够拥有桐桐的乐观和孟狗的勇敢,朝梦想努力奋斗,对世界满怀热情,找到属于自己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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