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病得有点重,嘴巴管不住气……”
“……天呐,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你把他带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以后带连扉回来提前试我的下限???”
钟清:老爷子机智啊!
身边的男人却皱了下眉,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我与连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没有那种关系?我看那些报道就差报你们生孩子的消息了!”
傅山赫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耐:“你不信,那我带他走了。”
说着就伸出手看着他,钟清急忙搭上。
苍白有力的修长美手搭配骨瘦如柴的爪子。
钟清由心不忍直视。
他摸着挺好摸,对方估计磕得不行了!
傅山赫刚转身要走,钟清就想提醒他戏过了,还没嘀咕出来,好在后面的老爷子突然接了戏。
“你们给我回来!”
“有种了?就说你两句又要走,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傅劲书用拐杖重重捣了下地板,咬牙沉思片刻,瞪着钟清一眼又看向傅山赫,“你先跟我进趟书房,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字一句地跟我好好说!清!楚!”
看着二人上楼,钟清用食指轻轻抹去那几滴细密的汗。
一旁的寸头男正要宽慰他别紧张,就见恍若僵尸的年轻男人突然完全不顾厅堂仆人异样的眼光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钟清拿了个苹果啃,顺便还递给寸头男一个,正儿八经问道:“这屋里温度有点热,是因为老人住所以故意调的?”
寸头男:“……”
寸头男:努力是好事,但你倒也不必这么不客气……
将近半个小时后,傅山赫才从楼上下来。钟清本以为自己也要和老爷子喝趟茶,悲情虐恋的腹稿都打好了,谁知人家老爷子根本没下来。
傅山赫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眼望他:“走吧。”
他还以为事情办妥了,楼上突然下来一个人,是傅家的管家。
那管家快步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老爷不舒服就先休息了,不便出来送,让我给这位僵……先生传句话。”
钟清眼皮跳了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对方已经凑到了自己耳边低语。
“你们的事,老爷说他不会再管,既然你病成了这样,就当给你一个尚在人世的念想,但要是让他发现你对他有任何欺瞒和不轨的目的,傅家事绝饶不了你的。”
钟清:???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跟着傅山赫出门的寸头男一把拽出去了。
上了车,钟清就全程瞄着傅山赫。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方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
回想着那管家阴恻恻的眼神,钟清忍不住开口道:“傅总,那什么……您跟您爷爷说什么了?以后……他应该不至于派人盯我吧?这事应该已经结了吧?”
不可能真的等着他死翘翘吧?
傅山赫却冷笑了声:“你认为呢?”
傅家老爷子,怎么可能那么好应付。
沉默两秒,钟清突然对前面那寸头男道:“大哥,前面停车,这钱我就不赚了,不过这半天的劳工费结一下,谢谢。”
“……”
傅山赫蹙眉看着他,竟然还十分认真地问:“为什么?”
钟清抬手一个反弹:“你认为呢?”
收获一群盯着自己盼自己死的人是什么体验?
反正钟清不想体验。
可怕的沉默。
傅山赫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车子突然一个紧急刹车,男人身子一晃,便猛地晃到了身旁的“僵尸”面前。
钟清发誓,他绝对是为了对方安全下意识出手的,谁知没摸准地方,一手抓上了对方的大腿,一手拽住了对方的腰腹,脸还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对方的耳根处,牙齿在上面狠狠地磕了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面突然蹿出个流浪狗,吓死我了!”开车的寸头男惊魂未定。
车后座。
钟清欲哭无泪,表面上却依旧不急不缓地在对方杀人一样的目光下收回双爪,看着对方被自己磕出红印的耳下肌肤,心里哭唧唧,表面笑嘻嘻:“手劲儿太大,牙口太好,您别介意。”
实际上,简直不敢回想刚刚的手感……
没想到这傅总身材是这么棒!摸上的时候他居然下意识地还捏了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边的男人脸色十分不好。
在钟清不久前捏他大腿、牙齿磕到耳垂下意识用嘴唇抵过去的时候,他没发现男人的身子瞬间开始轻微地颤抖了。
没人知道,那两个地方都是男人生理上最敏感的地带。
如果不是他闪得及时,现在应该早就一脚踢开打包从车窗扔下去了。
此时傅山赫耳后已经赤红了一片,整个人低垂着脑袋,无法让人分辨到底是磕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气氛有点可怕。
钟清为了缓解尴尬,还不知死活地说了句:“傅总,您身上喷的什么香?挺好闻的,不过可能就是太好闻了,这牙齿吧,它就自己磕上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哈哈哈……”
“……”
男人目光沉沉,突然咬牙切齿道:“停车,让他滚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