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昭一笑,“是啊,总算,等到今日了。”
沈轻君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楚玄昭立时走过去,柔柔一笑,“怎么了?”
沈轻君将手中的羊皮卷展开,“如今,大军开进,程将军和薛将军领兵,足以。你我二人,携飞骑军,绕道葛勒,迂回敌后,一来,给王城施压,伺机而动;二来,里应外合,以备接应大军。”
楚玄昭点头,“好。我也正有此意。大军杀进,我们绕到后面,来个内外夹击。”
“嗯。”沈轻君点了点羊皮卷,“你看,出了葛勒东面的山群,不过二三镇甸,便已入拓加大小边城围内,我们避开镇甸,择幽谷山峦而行,直取王城方向,到达王城之后,先不可妄动,侯机再行定策。”
楚玄昭赞同道,“你说的是。飞骑军虽精锐,但毕竟不过万人,不宜张扬而进,宜巧不宜强,就按你说的这样做,先潜入王城吧。”
“嗯,明日一早,你先派一千飞骑军,护飞骑军所用的粮草辎重先行,择地安营扎寨,你我,待交代过大军,引其余飞骑军随后行路。”
“好。”楚玄昭弯下腰,吻了吻他的耳侧,“轻君,夜深了,我们明日还要出发上路,你看,我们是不是……”
沈轻君耳朵一痒,抬手将他推开,“陛下,这是军帐中,行军不比以前,你不要——”
不等他说完,楚玄昭挑眉一笑,“我是想说,夜深了,你我还是早些歇息,并不想做其他的什么,军师你,想哪去了?”
“你!”他分明话里是那意思,如今居然倒打一耙!
楚玄昭见他脸色涨红,不似羞的,倒是像气的,总算不敢继续惹毛他,抓了他的手搓了搓,“君君,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气了?睡觉,我们睡觉?”
沈轻君脸一黑,“说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君君了!”
…………
“兄长,自上次一别,已是许久不见,那舒甚是想念。”数日之后,楚、沈二人率领飞骑军正式到达葛勒国国中,那舒听闻,亲至边城相迎。
沈轻君原只当她认义兄只是为使自己避免皇帝忌惮的说法,没想到一见面她还真一口一个兄长,倒有几分不适应,但终究不好拒绝,只得道,“我如今,需借道行军,还需你多多担待。”
那舒一笑,“兄长如此说,可是客气了。对了兄长,上次的信,贵国皇帝可曾说些什么?”
她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若是大渊皇帝见她称其为义兄,不但不顾这份面子,反而误以为军师与葛勒有旧,那可是她的罪过了。
沈轻君睫毛扑闪了几下,看了眼就站在身旁的‘贵国皇帝’,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多谢你的好意,他……”
“多谢你的好意,朕与军师,情谊匪浅,自然不会君臣猜忌,致使离心。”
那舒一愣,“兄长,这位是?”
话说,这不是第一次随使节去韩岭关时,兄长那个仆人吗?当时自己见一个仆人也生的丰神俊朗,不免多看了一眼,自然不会认错。
朕?这就是大渊皇帝?
那他假扮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