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昭又探手攥住他的一根手指,“上来。”
沈轻君见拗他不过,只好褪了靴子,小心地侧躺在他身旁。
“轻君,你别担心了,也别总是这么熬,好不容易你没事了……,以后,也不用再总是担忧寒症的事了吧……”
沈轻君淡淡一笑,“楚玄昭,谢谢你。”
楚玄昭没有接话,轻轻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痕,“轻君,我变丑了,你会不会,不爱我了?”
沈轻君探了探头。
楚玄昭瞳孔瞬间睁大。
君君,亲我了!?
沈轻君的唇与他一触即分,又笑了笑,“赫连辛给了据说价值八百八十八两的药膏,你丑不成的。”
楚玄昭摸着脸,两眼放空,似乎没听到自己的话。
沈轻君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楚玄昭?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楚玄昭慢慢眨巴了眨巴眼,“君君,你再亲我一下。”
“……”
沈轻君抿了抿嘴,转开了脸。
他感触颇深之下,让他做一次还行,再来一次,办不到了。
…………
八月初,韩岭关。
“陛下回銮,起!”
楚玄昭坐在銮轿之中,看了眼身旁并坐的人,忍不住一笑,“你如今,怎么不怕让人知道了?”
沈轻君低头一笑,“还兜的住么?自你为我拼死夺珠,我又守你多日,军中诸人,早就都明白了。”
楚玄昭将他一揽,“这样也好,我本也不愿遮遮掩掩。”
沈轻君背后一僵,“你别这样揽,你胸前的伤!”
楚玄昭臂间放柔,“没事,已经无碍了。别的伤,都尽数好了,痂也脱了,只是这个,保不准要留疤了。你可别嫌我。”
沈轻君浅浅一笑,“我嫌你。”
楚玄昭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阁主大人,你这么嫌我,那,那日在关中,为何要把那个在饮食中加东西的人,慢慢折磨死?阁主杀人,不是向来一击毙命,不喜磋磨么?那那一次,那么大的火气,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