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言:“……说出你们的故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谢鸩咬了咬嘴唇,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她一直不和,只是我们俩当年不敢闹到你面前而已。”
谢千言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茬儿,“一直不和?我记得我把谢红雪带回来后,是安顿到山腰的庄园里的吧?而你一直住在我的清邱小院中。”
谢鸩垂下了头:“你收了个小徒弟回来这种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吗?你出去给人布阵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了她好几次,难免就起了冲突。”
“好吧,”谢千言无言以对,“我只记得当年带着你俩一起出门或是举办宴会时,你们看起来都客客气气的。”
谢鸩低声道:“你又不在意我们俩的关系如何,当然就觉得还好了。”
谢千言挑眉看他:“你这是在埋怨我?”
谢鸩将头垂得更低了:“不敢。”
“你过来。”谢千言吩咐道。
谢鸩瑟缩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了谢千言面前,一副任打任骂小媳妇的模样。
谢千言看着他这个蠢样子,简直没办法了,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了。
然后伸手将他的衬衣撩了起来,抚向他光裸白皙的胸膛。
谢鸩猛地抬起了头,脸颊唰地就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咦,师师、师父!我们不是下来谈正事的吗?你、你想做吗?”
谢千言微眯着眼睛,抬手掐了掐他滚烫的脸颊:“嗯?你不愿意?”
谢鸩眼神闪烁,小声道:“当、当然是很愿意的……”
“哈哈哈哈,你这蠢孩子,”谢千言忍俊不禁,笑着探手在他胸口摸索了一圈,然后轻声问道,“心魔又发作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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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鸩浑身都僵住了,神色有些慌张,还在试图否认:“师父你怎么想到这个了?我不是、我没有!”
谢千言将谢鸩的上衣放了下来,“你的魔种是被别人种下的对吗?谢红雪今天是不是在咖啡厅里催动了能引发你心魔的东西?”
谢鸩虚弱地狡辩道:“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什么问题都没有。”
谢千言拉起谢鸩的左手手腕,摁了摁他的手腕内侧:“靠的是这个天级法宝?”
谢鸩终于没法再掩饰了,颓然地点了点头。
谢千言平淡地问他:“为什么想要瞒我?”
“因为……今天谢红雪催发魔器后,我体内心魔又开始剧烈躁动,清平珠压制起来已经有些勉强了,需要其他法宝或是丹药的辅助,但等法宝、丹药都用尽了后——我可能就会再次失去理智了,”谢鸩往沙发的椅背上缩了缩,低声下气地哀求,“师父,我保证我不会伤害到你的,你不要现在就赶我走。”
谢千言没理他,继续问道:“那你自己估计还能撑多久?”
谢鸩回答:“四到六个月之间吧。”
“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谢鸩不安地动了动手指:“不告诉你。”
谢千言气笑了,道:“鸩儿,你胸口处除了心魔,还有我们定的契约。”
“……赶快把你送到浩然门的闭关密地去,然后最后陪你几个月,再在死前替你布置好,能保证你安稳闭关到炼虚期的防御阵法。”谢鸩犹豫几秒,选择了听话。
谢千言闻言,望着眼前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瓷茶杯陷入了沉思。
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憋屈过——硬拼?他刚刚重生,就算过去有些人脉,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用起来,根本拼不过那股暗中的势力。退缩?退到哪里去?愿意庇护他的谢鸩眼看着就要被逼死了,他却连帮助他的头绪都还找不到。
他此时此刻唯一的选择,竟然只有躲在谢鸩拼死为他换来的生机中闭关,直到一两百年后修为大成后再出来雪耻吗?
谢鸩或许是看出谢千言的情绪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道:“师父,你不用担心的,就算我死了过后,我这么多年培养出的死士也都会接替我为你效命的,你尽管安心去闭关就行了。”
谢千言呼出一口浊气道:“算了,我跟徐袤他们联络一下,待会儿我们就走吧。趁着谢红雪身上还有我留下的跟踪标记,时机上要安全一些。”
谢鸩点头道:“好的,那我马上就安排人手。”
谢千言也不避讳谢鸩,依次拨通了徐袤、巫尔涯还有谢秋的电话。对巫尔涯和谢秋能说的都不多,他们沉默一会儿后也只能祝愿谢千言多保重。
而徐袤听完整件事情后,问道:“千言,你的血脉传承应该已经完全吸收了吧?你之后修炼的间隙,可以仔细研究一下你们九尾狐族的双修道侣是不是存在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谢千言先前也想到了这点,认真地点头道:“好,谢谢你。”
末了,徐袤补充道:“穆遥大人在前些年的天劫中受伤严重,最近几十年都时睡时醒,我一直联络不上他,等他醒来后,我一定立即告知他你的事情,他不会放着你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