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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陌囚,你永远只能是一个人!】
    “……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
    “少爷。”
    一声苍老厚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似乎因为激动,而导致声音有些颤抖。
    墨周箫雨微微一顿,反问:“柯叔?”
    “是老仆。”向柯慈笑吟吟,“大婚之日,可不能哭呀。”
    墨周箫雨撇嘴:“我没哭。”
    “好,少爷没哭。”
    墨周箫雨:“……”
    “……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请卿入堂——”
    “少爷,要幸福啊……”
    见墨周箫雨没动,跟在墨周箫雨身后的叶客馥心里疑惑,但手上却扶着墨周箫雨往正堂去。低声说道:“哥,你不是想悔婚吧?这可不行,你看王爷对你多好,你要是跑了,王爷会哭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在和……咦?柯叔呢?”
    怎么转眼便不见了?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吗?”叶客馥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囔着,“前几天起你就不太对劲。”
    墨周箫雨魔爪一拧,凉飕飕地说到:“你想多了。”
    叶客馥痛得龇了龇牙,但不敢发出声来,两眼冒泡,憋屈。
    周兮吻:“请新人上台——”
    铩羽拿上红巾。
    北木雪接过红巾,将红巾递到墨周箫雨的手中。二人用红巾相牵,缓缓上台,站好位置后,铩羽上前,将红巾拿走。
    周兮吻:“君卿行沃盥礼。”
    北木雪和墨周箫雨坐于台中的蒲团上,铩羽端出盖有红盖巾的洗手盆,行至二人近前,叶客馥上前掀去盖巾。
    周兮吻:“请为君浇水盥洗。”
    叶客馥上前接洗手盆,为北木雪浇水盥洗。
    周兮吻:“请为卿浇水盥洗。”
    叶客馥再接洗手盆,为墨周箫雨浇水盥洗。铩羽将洗手盆拿下去。
    周兮吻:“沃盥礼毕。君卿行同牢礼。”
    铩羽和叶客馥将小几端上台,置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中间,接着端肉、碗、筷、酒壶、酒杯、卺上台放于几上。两人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的身后侧上前分肉至两个碗内,并将盛肉之碗与筷分别端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的面前,随后回他们身后侧立。
    周兮吻:“君卿举箸食肉。”
    墨周箫雨从盖头底下看到北木雪拿筷子,便跟着把筷子拿起来,他的手有点抖,夹了好几下还把碗里的肉夹稳。吃完后,瞧见北木雪手还放在几上,捏着筷子不松手。
    原来这木头,也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冷静。
    铩羽和叶客馥将碗筷端于几盘之中,又倒酒至两个酒杯,将酒杯端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面前,退于身后。
    周兮吻“君卿举杯饮酒。”
    一饮而尽。
    周兮吻:“同牢礼毕。君卿行合卺礼。”
    合卺礼?
    怎么回事?
    北木雪皱起眉头,他明明叫人舍了这一步骤。
    合卺用的是匏瓜,匏是苦不可食,盛的酒必是苦酒。
    北木雪知道墨周箫雨最恶苦味,连平时的青菜里的自然的苦味吃了都会恶心难受。
    铩羽和叶客馥已将卺递向了北木雪和墨周箫雨。
    “等……”北木雪欲开口阻止,却见墨周箫雨掩在袖摆里大半的手轻微的晃动了下,接着就看到墨周箫雨戴着礼帽,小幅度地摇头。
    周兮吻:“君饮酒。”
    北木雪按捺住情绪,神色莫名地饮了一半酒,将卺递给铩羽,眼睛注视着墨周箫雨。
    周兮吻:“卿饮酒。”
    墨周箫雨接过卺,尝到酒味,便被这味道恶心得皱眉,抿了抿嘴,继续喝。
    其实他只是讨厌而已苦涩的味道而已,因为在逃出那个地方之前,男人给他浸泡的水全是苦涩的,但他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之前周兮吻提及北木雪要人免了这步,墨周箫雨便懂了他是为什么这样做。
    匏既分为二,象征二人由婚礼合为一。所以,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也含有让二人同甘共苦的深意。所谓“共牢而食,合卺而酳”,他既然决定了和北木雪在一起,同甘共苦算得了什么,哪怕同生共死,他亦何乐不为?
    饮了一半,墨周箫雨将卺递给叶客馥,铩羽和叶客馥将卺交换后,再将互换的卺递给两人。
    接过卺瓢,看到卺里的小小一口酒,墨周箫雨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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