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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响起了广播,应该是骆殷的副官已到附近。
    “去吧,女儿,帮我把花拿进来。”曹尔赶在骆殷起身前对曹惜说道,完全没有给骆殷任何的机会。
    曹惜听话的起身往门外走去,曹尔摇摇头,骆殷看得出来他一直对这个女儿不太满意,事实也确实如此,救世主家族原本是十二个,到了现在只剩下了四个家族,而总统的位置将在这四个家族中产生,以曹惜的能力并不足以与其它的家庭抗争。
    “我很好奇,阁下为什么要分享这些秘密给我?”骆殷也直接得向曹尔问道。
    “因为你吃下了一朵花。”曹尔勾着眼直视着骆殷:“而且你还活着回来了。”
    骆殷放在膝盖的手用力的抓紧了,她一直隐瞒着自己吃掉花的那件事,曹尔又是怎么知道的。
    “阁下怕是开玩笑吧。”骆殷还是保持着镇定:“雏鹰团教的东西,除了话不能乱说,东西可也是不能乱吃的。”
    “别忘记了,雏鹰团的出现在政权之后。”曹尔道:“真以为雏鹰团最早发于民间吗?”
    “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骆殷身上没有武器,但她还是自信自己能用手撕碎面前这个老人。
    “不都是为国家效力吗,如果你真的忠诚于我,眼线就不应该称之为眼线了。”曹尔笑着说道。
    “还是先说说这些藏品吧。”曹尔维持着他的主场。
    骆殷看着那些水箱,问道:“它们是死的还是活的?”
    “有些是死的,有些是活的。”曹尔道:“死得是吃了花而死的,活的是吃了花而没死的。”
    “区别在哪里?”骆殷道。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曹尔笑笑。
    这个时候高跟鞋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应该是曹惜带着花过来了,果然这位傲慢的大小姐正小心的捧着那一朵神秘的花朵,她一脸虔诚的走到自己的父亲身前,将花送到曹尔的身边。
    接过花曹尔满意的笑了笑,他并没有忘记这是骆殷的功绩。
    “你是历任公爵中最优秀的一个。”
    骆殷在脑海里一边计算着如果走出这层楼,另一方面还是维护着表面应该有的客气:“谢谢大人。”
    “还是接着说这些区别在哪里吧。”曹尔把弄着这花:“死了得都保持着原有的形态,比如那边的金丝雀,死了还是金丝雀,但活着的他们的样子发生了改变。”
    曹尔打了一个响指,他身后大约上百个水箱亮了起来,里面的生物一眼就能被看到。
    “那些是什么?!”曹惜也很惊讶,她并不知道这里还有活着的东西。
    “神的产物。”曹尔说道。
    骆殷站了起来,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这起的水箱前,里面有一只兔子,骆殷敲击了一下玻璃兔子随后动了一下,露出了她蝎子一样的尾巴。
    “这不是最神奇的。”曹尔说道:“你应该跟我看看这个。
    曹尔把骆殷带到另一个水箱前,水箱里装得并不是别的生物,而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要好些了,恢复更新
    第93章 失乐园
    水箱里悬浮着的是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 眼角上有着深深的皱纹, 这张脸由于一直泡在水中而显得苍白, 骆殷很看出她是死是活。
    女人环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这样子像极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胎儿。她的表情安静而平和, 让人不忍打扰。可与此产生强烈对比的是她身后的那一簇针管,这些黑色的针管从水箱顶层引出, 密密麻麻看起来仿佛不下百根, 但这百余根不同的针管最后都走向一个目的地, 这看起来像是来自各地的铁路,它们终究还是会停靠在一个终点, 而那些针管的终点便是女人的脊椎。
    最后, 骆殷猜想这个女人应该也还活着,这些针管供给给她生存的必须品,就像植物一样, 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欲望, 人们只给它们自己觉得它们想要的东西。想想这真是令人可怕。
    “这也是藏品吗?”骆殷向曹尔问道。
    曹尔抬头欣赏着这位漂亮的女人, 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这位总统阁下回答道:“当然, 这是藏品。”
    随后他马上又补充道:“也曾经是这些藏品的主人。”
    骆殷心里骤然一跳,但依然稳住情绪确认道:“也是救世主家族的成员吗?”
    “是的。”曹尔没有否认:“也是我们第一个人类藏品。”
    “她做了什么需要这样对待她?”骆殷的手放在水箱上,她真想敲打这玻璃唤醒女人,问问她究竟恨不恨她的这些伙伴。
    “和你一样,吃了花却没有死。”曹尔突然按住了骆殷的肩膀, 露出狰狞的笑容。
    曹尔越是这样,骆殷反而越是镇定,她索性轻松回予一笑。
    “难道总统阁下也想把我放进这水箱里吗?”
    “哈哈……”曹尔爽朗的笑着:“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的公爵,这样我一定会被全世界的人所唾弃的。”
    “我觉得你们的对话并不好笑。”站在一旁的曹惜终于开了口,骆殷都能看到她面色发白,仿佛也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可她并没有变异。”骆殷回到了主题,继续说道:“这个美丽的女人。”
    “你知道她在这里多少年了吗?”曹尔却反问道,看到骆殷一脸茫然他自己回答道:“她在这里浸泡了已经快三百年了,多要知道那个时候冷冻技术还没有发明。”
    “天呐!”曹惜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你是说她活了三百年了!”
    “是的,我的女儿。”曹尔说道:“不要惊讶,时间的问题早晚会被我们克服,你的美丽可能也会和她一样永驻。”
    “我不明白,阁下。”骆殷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已找到了解围的方法,但无论是害怕或是喜悦,在她的脸上始终没有留下些许的痕迹:“既然你不准备把我也扔进这箱子里,而箱子里又有一个与我一样吃了花而不死的人,那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曹尔只笑却不说话,一旁的曹惜不自觉的走到了她父亲的身后。
    “看来阁下也是不准备放我出去了。”骆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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