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白努努嘴,失笑道:“我以为公主会知道的。”
“你也知道了?也对,楚汐毕竟是你的小情人。”长歌叹了口气,“我这演技太差了,都知道我不是楚汐,都在陪我玩过家家的游戏。我差点忘了,你是影后,论演技我是班门弄斧了。”
盛长白含笑不语,依然目视前方的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松了松。
“你不怕我?”楚汐抿嘴,身边人怎么可以如此淡定?
“公主好像忘了自己是手下败将了。”
楚汐郁结,对眼前这个女人越发的好奇,“我是鬼,上次只是一时失误,这一次你离我这么近,我想杀你十分轻松的。”
“你不会的。”盛长白了然于心,她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陪我演一出戏。”
“你这个刁民,竟敢对本宫发号施令!”长歌对盛长白拽上天的态度还有惯用的陈述句十分不满,“我不杀你已经是客气的了,你欺骗本公主和你去什么葛瓦村,本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你居然还要本公主陪你演戏?!”
“看到后面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了吗?那里坐着的人是盛家的人,他们这次的目的很简单,找到不老药。”
楚汐透过后视镜,还真的发现有这么辆车,之前自己怎么一直没注意?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什么不老药?我怎么不知道?”长歌一直以为他们的目的是想要镇压自己,盛长白的话反而给她弄糊涂了。
盛长白看出了长歌心中的疑惑,她解释道:“现在这个时代不比你的古代,没那么多人去关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知道不老药的传说是正常的,你要是知道了,还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孤魂野鬼吗?”
虽然盛长白的话很难听,长歌这次却没有呛她。
“我爸爸年轻时候是个盗墓贼,我妈妈也是。在一次盗墓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妈妈为救我爸,死于墓穴中。他们盗墓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墓穴的壁画上刻着地狱将军的故事。虽然是传说,但还是给了当时的父亲极大的震撼。”
“你不是想知道墨途将军究竟死没死吗?”
“你?!你是说,你知道她……”长歌的牙关不住颤抖,一千年,她等了一千年没有形神俱灭,为了的就是这一个答案和念想。
“我大学在国外,学了一些历史。我本身也对历史感兴趣,对于父亲所说的地狱将军,我充满了好奇。但是因为家族原因,回国后我没有能够如愿继续从事历史相关的职业,而是进入娱乐圈,为以后接手父亲的公司积累资源。”
“母亲死后,父亲就不再盗墓了。后来,父亲在一次房地产的开发,也就是这次葛瓦村的旅游开发中,发现了一个墓穴。”
“父亲本来是不想再去做的,知道听到村里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提起民国时期的一件事情。那位老人警告我们这个地方不能动,还拿着拐杖要把我们撵出去。”
“我们的好说歹说,他才恨铁不成钢的说‘民国时期,日本人来这里掠夺百姓,一天夜晚,突然从地下冒出了大量阴兵,为首的将军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骑着黑色战马。一夜之间,日本人全都死光了。’老人说,这个地方住着一个保护神,惊动了她是会遭天谴的。”
“虽然觉得老人可能年纪大了,患了臆想症,但手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亲。我父亲很震惊,这阴兵一幕和他在当年墓穴中看到的壁画如出一辙,只不过那时却是明朝时的事情了。”
“他立刻来找我,让我调查这件事。那段时间我正好新戏杀青,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发现了一千年前的一场奇怪的战役。还有你和那位将军的故事。时间太过久远,剩下的都是传说。人们相信,墨途将军没有死。因为她太厉害了,她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有让百姓失望过。”
“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墨途被敌军掳了去,他们惊叹她的作战能力,不忍杀她。墨途却宁死不屈,后来一位皇后悄悄给了她一颗假死药。对外宣称墨途因思乡过度去世了。墨途再度醒来,落入一个山谷中。她想回到自己的国家,奈何山谷峭壁林立,根本出不去,她遇到了一个野兽,人脸猪牙,就是传说中的梼杌兽。她杀死了梼杌兽,将其灵魂困于山谷中,梼杌不服,也就不允许她死。因为如果墨途死了,梼杌就再无翻身之日。所以梼杌一直缠着她。传说这位将军一直不老不死,她被世人敬仰,能召唤阴兵,游荡在三界之外。”
“可是,我却怀疑墨途一千年来,一直躲在你的墓穴中。只不过你看不见她罢了。”盛长白关注了一眼听得乌七八糟云里雾里的长歌,无奈地叹口气。
长歌的反射弧比较长,她放空了大概半分多钟,才激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是一种猜测,真相究竟如何,还得等我们亲自下了墓再说。公主墓和将军冢是一个墓中墓,我们只找到了将军冢,但是没有找到你的墓穴。我想墨途就在公主墓中。”
“我一直知道你不是楚汐,却没有揭穿你,是因为只有你在我才能安心她不会受到伤害。合作吗?陪我演出戏。我帮你找到墨途,你保楚汐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到了,渣渣作者在这里祝大家七夕快乐。都能找到自己心中所属,嫁给爱情~
单身狗也别扎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O_o
第48章 下墓
地狱将军也是从很早就流传了下来,传闻这位将军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相貌妖艳,惩恶扬善,在午夜出没。
知道的“地狱将军”的人越来越少,究竟是传说还是真的,无从可考。
“盛爷,过了这座山就是葛瓦村了。”“杀马特”在盛庇的耳边嘀咕,他的名字叫王彩,跟在权叔身边多年了。只知道盛庇是权叔的名义老板,却没想到这老板居然还能亲自下斗。
盛庇点点头,“小姐她们怎么样了?”
杀马特站起身子望了望,“在前面,跟着呢爷。”
黑色的面包车上一共坐着五个人,除了盛庇和权叔以及他的三位手下外,还有一个被捆成麻花的于承灏。
刀疤脸瞥了眼细皮嫩肉的于承灏,再一瞧他那个不挂一丝表情的老爹,暗自吞了口唾沫。好家伙,这爹够狠的啊,是亲的吗?
于承灏还真是盛庇亲生的,只不过盛庇十分讨厌于承灏,就连于承灏的姓氏都不可以随他的。
于承灏出生时手指畸形,相貌丑陋,活像个耗子。要不是于承灏的母亲竭力阻拦,盛庇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在盛庇心里,于承灏是他倒斗多年给他带来的诅咒,早晚有一天他会害死自己。所以他对于承灏由恐惧,渐渐转化为厌恶。
于承灏刚出生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更是印证了盛庇的猜测。盛庇回来后,就要把于承灏扔到国外,是年幼的盛长白坚持和弟弟一起出国。
盛庇那个时候刚刚丧偶,事业也是一团乱麻,索性给了姐弟俩一笔钱,差个“亲戚”,就给他们打发走了。
姐弟俩的感情十分浓厚,倒是和他这位父亲十分疏远。
盛长白十八岁成年,盛庇知道自己终究会老去,于是有心让盛长白接手他的公司,并把她送进娱乐圈,不出半年盛长白就红的发紫。
盛庇心里十分看重自己乖巧聪明的女儿,尤其是骨子里的倔强,像极了她的母亲。但是对于承灏就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于承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仍旧抬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屈服。
“少爷,喝点水吧。”王彩很会来事的递给于承灏一杯水,于承灏再不受待见,也是盛家的少爷,以后也是能拿到继承权的。
于承灏别开头,毫不领情。“你们把朴峰怎么样了?”
阿龙的四颗弹球正好打在了朴峰的四处关节,朴峰就是倒下了还拦在于承灏身前。于承灏活了这么大,只有他的亲姐姐对他是真心的,连亲戚都绕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