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无再战之意。且不说此女初次承欢身体已然受不住自己的冲击,自己也不能误了早朝,做一个被美色勾引的昏君。看天色上朝的时辰也快到了,魏乾帝轻柔地把如锦的身子放下,慢步走出去。被冰冷的晨风一吹,躁动的欲望渐渐熄了下去。
一旁守夜的安福海打了个机灵,眼皮翻了翻,这才看到皇上已经走了出来,连忙上去问道,“皇爷可还满意?”
魏乾帝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笑道,“这次你可算办了件好事。守了一夜也困了,快下去歇息吧。”
安福海点点头,又问,“那皇上,这是留还是去啊?”
魏乾帝反应过来,这宠幸宫外的女子与宠幸宫中的女子可不同。后宫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后妃被宠幸后除开皇上极其厌恶的情况,一般默认留住龙精,好诞下子嗣。但如果宠幸的是宫外女子,为了保证血统的纯粹、高贵,一般都是要去精避孕的。
想了一会,魏乾帝说道,“去。”说完便提起脚步准备上早朝了。
安福海点点头,转身走进房内,就看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笑着道了声恭喜,“恭喜姑娘得皇上临幸。”
如锦见他进来,连忙拿锦被遮住身子,只嗯了一声。尽管她在情欲到来时表现得很是放浪,但在外人的面前她还是有些羞耻,看这太监眼圈的深色想必是在门外站了一宿。自己和皇帝的声音也被他听了个全去。
安福海瘦小而有力的手慢慢拉下锦被,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碟放至如锦身下,用手在其小腹推拿按压,一股股浓白的精液就从幽谷中涓涓流进玉碟里。
待最后一滴精液流尽后,安福海站起身,把盛满精液的玉碟伸到如锦嘴边,“皇上乃真龙天子,这龙精可是宝贝,姑娘快快吃下吧。”
如锦沉默了一会,看着晨曦的光散在那碟莹白粘稠的精液上,微风从大开的门扉穿堂而过,那碟精液在风的吹动下翻滚蠕动。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心里早就做好准备了吗?如锦在心里苦笑一声,终究还是低头把那碟精液吞了进去,又张口给安福海看已经干净的舌头。
安福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持着拂尘飘然而出。如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低声笑着,清浅的眼睛里无声地流出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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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诸位爱卿对这北方蛮族之乱可有什么法子应对啊?”魏乾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炯炯,沉声道。
立时就有一人出列,高声道,“陛下,臣以为镇北侯可担此大任。镇北侯值守北方时,勤勤恳恳,军纪严明,定能威慑北方不知教化的蛮子,以扬我大魏国威!”
魏乾帝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此人正是镇北侯一党,一张嘴巴巧舌如簧,照他这么说镇北侯还是个忠君爱国的股肱之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手底下那群骄兵悍将可不认自己这个没什么威严的皇帝,以镇北侯马首是瞻。
又是一人走出来,反驳道,“林兄此言差矣。镇北侯年事已高,恐怕难以为将。若是一朝失守,岂不是让蛮子看了笑话,更何况还有十四州的百姓将会受到蛮子的荼毒。臣以为,军国大事切不可儿戏,还需细细图之。”
此人乃是内阁控制的“清流”一脉。虽说内阁的存在制衡了皇权,皇帝和内阁也不对付,但对于镇北侯大家都是口径一致。文人可笑的骄傲让他们不允许武夫凌驾于他们之上。魏乾帝也乐的看他们两党掐架,自己就好浑水摸鱼,夺回皇权。
执政一年,他渐渐明白————无论是在前朝,还是后宫。人与人之间从来没有情谊,没有同情,也不会有怜惜,有的只是制衡和不见血的杀戮。这场游戏的一端是野心勃勃的武将、欲与皇帝平分天下的士大夫,而另一端就是操控着权术的帝王。这即是帝王之术。
清流和镇北侯一党的人不停地站出来,二派激烈地争吵着,文臣涨红了脸指责镇北侯居心叵测,功高震主,武将捏紧了铁拳大骂他们不懂军务,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纷乱嘈杂。
魏乾帝按了按太阳穴,不耐地摆摆手,气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站在一旁的安福海立马扯着嗓子喊道,“退朝————”
魏乾帝一路气冲冲地走回了御书房,脸黑得像碳,沿途的宫人皆是垂头驻手、噤若寒蝉,生怕不小心触了皇上的龙须。
坐在象征国家最高权力的龙椅上,看着书桌上堆叠得整整齐齐的奏折,魏乾帝这才感觉权力重新回到了他手里。
在宫里浸淫多年,混到了总管太监的位置,安福海自然是个人精,早就端了一盏雨前龙井上来给皇上泻火。
魏乾帝静静地品着香茗,指节有力地叩击着桌面,思考着皇权、阁权、军权三者的平衡。
眼下的大魏,皇权在下,阁权与军权几乎挟持住了大半个国家。但真正说起来,魏乾帝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军权。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帮子文人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他们极其在意自己的名声,害怕背上弑君欺祖的骂名,自己再不济都能混个傀儡皇帝当。但要是军权独大,指不定哪天镇北侯就黄袍加身,率精兵十万来砍自己脑袋了。
削弱军权谈何容易。自己手里的虎符还没有镇北侯的脸好用,朝中派去的监军差点没让那群匹夫给打死。
不过除开自己对他的忌惮不谈,镇北侯倒也当得起他这个名头。七岁学武,十六武试点状元,十八持枪定塞北,血洗北方,蛮子退兵三千里。第一次,大魏在遥远的北方荒漠上筑城,名曰镇北。唯一的弱点或许就是他比自己年长,其岁已过四十。难不成自己只能熬死他?
想着自己要是花甲之年才真正拿回皇权,那恐怕是大魏历史上最窝囊的一个皇帝了。魏乾帝失笑,思绪却鬼使神差地飘飞到了昨晚那个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女子。
那娇嫩的唇瓣,濡湿的花径,小巧挺翘的酥乳,还有那如同幼女啜泣般的呻吟。魏乾帝的下身立马坚挺起来,顶起好大一团,他沙哑着嗓子问,“那女子如今在哪?”
“女子?”安福海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您是说如锦姑娘吧。她本就是教坊司的人,如今服侍完之后自是要回教坊司的。”
魏乾帝尽管久居宫中,但也知晓教坊司就是未京中一些达官贵人家里豢养性奴的地方,一般的女子待个没几年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了。一想到如锦竟会被其他人按在身下,她的乳房会被人大力揉搓,捏的青一块紫一块,花穴也会被操的合不拢花瓣,魏乾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何不将此女纳入宫中?魏乾帝一愣,自己怎会生出如此大胆的想法。但细细思量了一番,突然想出了破局之法。这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那些老东西用自己把自己女儿充入后宫来钳制自己,自己也可以用后宫来影响他们。
“安福海,你寻个由头,把她接到宫里,给个采女的名分吧。”
安福海大惊失色,哪有把教坊司的人接到宫里的事儿啊,这不是给那些言官话茬子吗。刚想劝阻,但看到皇帝冷厉的双眸后,又猛地反应过来,冷汗打湿了后背,连忙跪地,俯首称是。
待出了御书房,安福海这才舒了一口气,连跑着去了教坊司。走的路上觉出味来,不禁心里叹道,皇帝真是长大了。接这宫奴入宫,一来交一个把柄给阁党和镇北侯党,让他们降低戒心;二来则可以在宫里扶持起自己的势力,摆脱后妃对自己的牵制。
这大魏的天要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