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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抛开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我特别想告诉你的话是:请把余生交给我,让我不再错过。”
    众人听见这句话,不由鼓起掌来。过去的已经过去,更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跟着,江歇执起温琅的右手:“温琅,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么一大段话,让温琅泣不成声。
    她凝望着江歇,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我何其幸运,能够等到暗恋成真的一天。”
    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心酸并且容易赔本的感情,正是深知这一点,温琅才格外珍惜和江歇在一起的每天。
    这是幸运,如同上天恩赐。
    “你是我藏在心里的山地玫瑰,经过漫长的休眠期,度过无法经过阳光照射的冷静期,等到专属的季节,终于苏醒。”这就是温琅送给江歇山地玫瑰的深意,花的每个时期,对应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往昔。
    温琅说完,鼻音渐浓,眼泪一颗跟着一颗:“谢谢你在偌大的世界里选择了我。唯你是我的不可取代!”
    过去十年,温琅小心翼翼守着江歇,漫长而难熬的暗恋,她和江歇之间的关系如同进入了毫无进展的休眠期。现实给了温琅一个又一个困难,让她无法把喜欢说出口。
    但是看似不见天日的冷静期终究过去,当她和江歇在有着永恒夏天的热带岛屿重逢,让这份沉甸甸的喜欢苏醒,焕发生机的新篇章就此打开。
    他们有过误解,有过争执,被外界或者彼此造成的误会险些吞噬一切。
    但还好,他们谁都没有放弃。兜兜转转之后,成为彼此间唯一不可取代的那个。
    见温琅伸出手,江歇把戒指戴在她手上,他高悬的心到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他飘摇许久的人生,终于稳定。
    起身把温琅环在怀中,江歇在温琅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的妈呀!娆娆,我要哭。”方栀言由衷为温琅开心,有这么一个人陪她共度余生,何其幸福。
    其实她早已泪流满面儿不自知。
    肖娆相比之下要冷静的多。她拿出手绢替满脸泪痕的方栀言擦脸,把她眼里的羡慕看得清清楚楚。
    “想要收获感情,就要迈出一步。像你总是这么畏首畏尾,只有羡慕的份。”肖娆虽然嘴不饶人,可还是从包里拿出气垫,给方栀言仔仔细细地补妆。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羡慕,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互相伤害后还能回到原点。
    ‘唯你’这两个字,对她而言,过于沉重。
    作者:1明天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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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正文完结
    新年第一天, 太阳刚从云端升起, 江歇就带着金老师夫妇和郑砚浓出发了。
    昨晚的求婚很顺利,他终于听见温琅说了愿意。心里自然是不舍的, 但他还是把温琅送回了家。
    他虽迫不及待, 恨不得把温琅装进口袋里带走,但最起码的仪式感, 还是得有。
    温琅反复强调过,她对这些没有要求。但是江歇却觉得, 其他女孩子有的, 温琅也必须得有。
    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上门拜访这个环节是怎么都不能省去的。经济条件也许会影响提亲礼物的挑选,但是诚恳求娶的态度却并不取决于这一点。
    驱车前往的路上,金老师一直在抱怨:“你说你这个臭小子, 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谈恋爱不说, 求婚不讲。到了现在火烧眉毛了,才想起叫我来。”
    金老师其实年龄并不大, 他属于天才少年的范畴。一路求学从医, 属于江歇父亲的忘年交。可他到底是老父亲心态, 一直把江歇当他的儿子一样照顾着。
    昨天他刚下飞机, 就接到江歇的电话, 他前因后果也不说,只撂下一句:“我想明天去温家提亲,你有时间吗?”
    如果不是他这些年珍藏了些好茶好酒,还真不知道这一大早去哪里买些能拿上门的礼物。
    虽然江歇开车,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金老师还是气鼓鼓地剜了他几眼。
    金老师的夫人坐在他身边,穿着剪裁考究的旗袍,头发梳成髻,端庄秀丽。
    她见丈夫像个钻牛角尖的孩子,无奈地笑了笑,握着金老师的手说:“江歇这不是看你忙到没空才一直没说吗?提亲这么关键的场合请你,这不更能彰显出你的重要?”
    大概是夫人的话语起了安抚的作用,金老师没再板着脸了,他看着身上这身出自夫人之手的手工西装,眼里映上笑意。
    郑砚浓在副驾驶,侧身全程围观。他万万没想到,这才出门没多久,就被按头塞了一嘴狗粮。
    真是人生艰难。
    那种吵吵闹闹和安抚,让他意识到心里空掉的那块尚未被填平。他连忙望向窗外,看着街景向后退去,不肯让外露的情绪被别人看到。
    此刻的温家,也正忙碌。他们一家人喜静,平日除了家政会按时过来做清洁,家里并没有请固定的员工。
    但为了今天的排面,温若锦从自家五星级酒店里调来了几位高级服务人员。除此之外,温若锦的宝贝厨房也不得不借给了大厨,他今天不便下厨。
    穿着西裤和马甲,温若锦站在衣帽间里,任由岳蓉拿起一条又一条领带比划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为人父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
    一想到他的宝贝就要成别人家的了,淡淡的哀愁,在心里扩散。
    商场铁娘子岳蓉就比他要淡定地多,一早就换上了早些年专门找人订做的改良旗袍。
    孩子的嫁娶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她许久之前就想明白了。如果温琅嫁,她就安排的风风光光。如果孩子不愿意,她就陪着她一世无忧。
    耳朵上戴着澳白珍珠做成的吊坠,祖母绿一小块镶嵌在耳针上。岳蓉做好了十足准备,至少绝对不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最终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领带给温若锦,岳蓉垫着脚给他系上。
    “别人家是嫁女儿,我们家是多个儿子,这么划算的事,你愁什么?”说完,岳蓉拍了拍温若锦正紧绷着的背。
    昨晚温琅有些感冒,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小风一吹,有些头疼。她吃了药就睡下了,虽然心里有事,但到底没能抵抗住药力。等她醒来,外面已经阳光明媚。
    着急地跳下床,她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她这么着急并非想到江歇他们要来,而是到了这个时间,还没带黄油出去。
    从房间跑出,温琅身上还穿着加绒家居服。长袖长裤的款式很保守,但和大宅里精心准备的每个人相比,过于随意了些。
    她穿着地板袜从二楼跑下楼,还没顾得上问她父母在哪,门被打开了。
    江歇身边站着金老师夫妇,郑砚浓在他们身后拿着大包小包。他们都在大门打开时,第一眼看见了脸上还带着水渍的温琅。
    要完。
    温琅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
    江歇见温琅没穿鞋,两步跨了进来。从玄关给她拿了拖鞋,蹲下身放在她脚前。
    见服务人员站在一旁,江歇侧头道:“能帮忙取一条毛巾吗?”
    温若锦和岳蓉从二楼下来,他们没想到江歇他们来的这么早。见江歇给温琅拿来拖鞋,又监督着她把脸擦干净,温氏夫妇相视一眼。
    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岳蓉把温琅拉到身后,连忙招呼起客人来。
    “小江,不给阿姨介绍介绍?”说着,服务人员给每位来客送上拖鞋,让大家从寒冷的室外进到屋里。
    江歇闻言,视线这才从温琅身上挪开,他走到金老师身边,指着他们夫妇说:“这位是家父生前最好的朋友,这位是金老师的夫人,他们二位照顾我多年,待我如父如母。”
    江歇不曾说过这些,金老师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介绍他和夫人。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么多年的照拂,没白瞎。
    温若锦看着年龄明显小一些的金老师,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运气还真不错,白捡这么好一儿子。
    岳蓉见温若锦还站着,连忙把他拽过来,揽着他的胳膊说:“这是温琅的爸爸,他不善言辞。”
    听岳蓉这么说,温若锦连忙露出憨厚的笑容。
    对于金老师来说,他对眼前这对夫妇第一印象不错,所以岳蓉说什么,他自然信什么。只是这句不善言辞在江歇和郑砚浓听来,就有些心情复杂了。
    不善言辞的人能随随便便用三轮谈判将江氏的半壁江山纳入囊中?
    只是想起温若锦如刀般锋利的言辞,江歇就觉得温家人可能对温若锦的定位有什么误解。
    温若锦继续维持憨厚人设,不太自在地指着客厅招呼大家坐下。点心和热茶跟着奉上,完美符合金老师的喜好。
    趁着长辈们相谈,江歇把红了脸的温琅拉到一边。
    “怎么了?这么慌张。”江歇站在水龙头前面洗手,温琅抽了一张棉柔巾候着。
    “我起晚了,黄油还没溜呢。”温琅想起过于懂事的黄油,就有些心疼。
    听救助站的志愿者说,黄油可能因为大小便的事和前主人相处的不太好。
    它在室外都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在室内,宁愿憋着都不愿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排|尿。所以按时溜它,很重要。
    “它现在在哪里?”江歇一听是黄油的事,连忙问。
    “我刚就是下来找它的,结果没想到让你的家人看到我啥都没准备的窘迫。”怎么说父母见面都是万分重要的场合,她这算是没留好第一印象,太可惜了。
    “你不管什么样,我们都会喜欢你。”见温琅皱着脸,江歇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完,江歇牵着温琅找黄油。黄油肯定不会跑出门,只能在家里。
    当他们推开客用卫生间的门,见黄油正缩在角落。
    黄油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甚至微微发抖。
    温琅看了看马桶,算是明白黄油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自行解决了。
    江歇去找服务人员清洁,温琅蹲下身平视正害怕的黄油。她把手才放在黄油的脑袋上,它便低声‘嗷呜’了一声,低下了头,像是在说对不起。
    温琅双手抱起它的脑袋,笑着说:“哇!黄油,你真的太棒了。我知道你聪明,但是没想到我们黄油能在我无法照顾你的时候,一下就想到最正确的办法。”
    黄油眼里湿漉漉地,它以为会遭到的毒打并未到来,反而收到了温琅的夸奖。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哪怕我们不在,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了。”温琅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江歇去而复返,把温琅对黄油的话听了大部分。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温琅的侧脸。她的语气连同表情都很温柔,缓缓道出的话,带着十足的耐心。
    这就是被他深爱的人,热爱值得热爱的一切。
    江歇正陪着温琅,小辈们不在,长辈的交谈也挺顺畅。郑砚浓坐在茶台前安静泡茶,格外乖顺。
    “温先生,江歇这孩子虽然话不多,但你把女儿交给他,绝对是能够放心的。”金老师很少和江歇好好说话,但在温若锦和岳蓉面前,他的夸奖就没停过。
    “他医术很好,未来不可限量。”金老师也知道,和温家比,江歇的职业和能力有些不对等,但该说的,他还是得明确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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