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埃勒蒙改了机器人的称呼,本意只是不满阮遥那一句“你就是我老公吗?”,想臊一下他。
谁能想到他完全无动于衷,转头就来叫他老公!
冷血无情的大反派板着脸,冷冷道:“不知羞耻。”
“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你不是叫我夫人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夫人了?”
“你的机器人叫我夫人,不是你命令的吗?”
“不是!”
“那管家呢?他之前还叫我少爷,见了你之后就叫我夫人了,肯定是你安排的!”
“不是!”大反派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幼稚且劣质的谎话,耳根控制不住地泛红。
尤其是看到管家震惊的眼神,他简直恨不得掐死这只聒噪的小麻雀!
阮遥撇着嘴,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还一边委屈地碎碎念:“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干嘛?管家叫我夫人我也没生气呀……”
“闭嘴!”
“哼。”
“你再哼一句就别吃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阮遥果断闭嘴。
埃勒蒙还是很气,但看到阮遥鼓着小脸吃得那么欢快的时候,他的气莫名其妙就消了。
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为什么他可以吃得那么幸福?
幸福?不存在的。
阮遥就是一个小树妖,味觉系统并不发达,他吃得这么欢快,纯粹就是因为菜里有少量灵气。
尤其是最中间那盘肉,灵气含量够阮遥在这里辛辛苦苦吸收一整天了。
埃勒蒙筷子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吃哪一道菜。
哪一道菜他都吃过,哪一道菜都不好吃。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阮遥吃得最多的莱邑兽肉上,他记得这道菜的味道,肉质又柴又涩,味道又酸又腥,但能量丰富,是帝国人很推崇的一种兽肉。
阮遥夹住了埃勒蒙的筷子,“别吃这个,你现在不适合。”
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但灵力外泄且杂乱无章,显然不适合再摄入灵力。
“怎么你吃得我吃不得?”
“这里面的能量你受不住。”
“我是sss级的兽人,你是亚人,你都受得住的能量,我会受不住?”
阮遥真诚地看着埃勒蒙,小嘴上还沾着莱邑兽的酱汁,“真的,你吃了今晚一定会被疼醒的。”
经脉受损最忌杂质入体,阮遥本体是树,轻轻松松就能把杂质排出去,可埃勒蒙不会排除杂质啊,今晚杂质入侵经脉非得脱他一层皮不可。
“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埃勒蒙兽核破损,医师唯一的建议就是多补充能量,他自然以为阮遥是护食故意吓他。
他用了三分力气,想把筷子抽出来。
嗯?没抽出来?
区区兽核受损,他的力气竟然连一个亚人都比不过了?
五分力气、七分、十分……
埃勒蒙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把筷子抽回来,反观阮遥,不动如山,仿佛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力气。
奇耻大辱!
阮遥也没有表面那么镇定,为了稳住埃勒蒙的筷子,他把自己吸收了一下午的灵力都拿出来用了,“别呀,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松开!”
两人默默对视,最后还是寄人篱下的阮遥先败下阵来,“行,你非要作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埃勒蒙不仅要吃,还要把一整盘都端过来吃了!
又酸又腥的味道让他差点没吐出来。
吃完之后,他是彻底没食欲了,更别提看到阮遥的脸他就想起刚才的奇耻大辱,丢下盘子一个人气哼哼回房间了。
阮遥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疼痛,估计比杂质入侵也没好上多少,反正要不了命,给他个教训也好!
不听劝!
鬼子进村一般扫荡完了桌上的食物,阮遥眨巴着大眼睛,询问管家:“我今晚住哪啊?”
要说阮遥这人,天生一张乖巧可爱的脸,身材纤细,在将军旁边跟个小猫儿一样,谁能想到他这么能吃!
甚至肚子、肚子都是瘪的!
管家咽了一口口水,“您和将军结婚了,晚上自然要睡一起的。”
“他今晚准疼醒,我不和他睡。”
“这您得和将军商量。”
……
“和我商量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去给你收拾一件屋子出来?”
“是管家让我来找你商量的。”
“你直接让他给你安排吧。”
……
管家看着去而复返的阮遥,心里暗暗叫苦,将军要和夫人一起睡,干嘛不直说,还要他来得罪人?
“夫人,您和将军已经结婚了,怎么能分房睡呢?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胡说些什么。”
阮遥仿佛领会了什么,偷偷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将军府有别人的眼线吗?”
管家噎了一下,将军不喜欢吵闹,唯一几个活人都是从上一辈留下来的,要说眼线,最可疑的不是你自己吗?
阮遥就当他是默认了,“啧”了一下嘴,语气里的可怜不言而喻。
书中权势滔天的反派,怎么混得这么惨呢?
……
埃勒蒙被阮遥可怜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你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