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吗?
恪非摘下头盔,像是一瞬间顿悟了什么,猛然折身握住阮墨的手。
“阮墨!”他大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目光如炬死死地看着他,眸底暗涌着浓烈炙热的情愫,一片深沉狂热。
“你别慌,解开安全带过来。”阮墨在心里和系统焦急沟通,目光四处巡视机舱,试图找出在爆炸中受损最严重的突破口。
“阮墨!”恪非解开安全带,天旋地转种将他死死搂在怀里,薄唇用力吻向他,贪婪地轻嗅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这是他爱了五年的爱人,两人即将一齐步入天国。
“我爱你!”恪非脱口而出,再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只想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说出一直想说的话,吻最爱的他。
系统:“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好感度达到100!”
“你说什么?”阮墨愣住,明知两人再不跳伞就要变成焦黑的粉末了,他还是震惊地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地问,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恪非勾唇,更大声地宣誓:“我爱你,我恪非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阮墨!”
“!!!”
男人深情地看着他,呼吸急促,恍然绽开一个冰消雪融般灿烂的笑,灿若朝阳,瞬间照得阮墨呆立当场。
恪非最后吻了吻石化的小男友,声音温柔道:“别怕,我陪你一起死。”
他用力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
重力加速度的作用,飞船坠落得更快了。
系统大骂:“别特喵犯花痴了,再不跳伞真嗝屁了!”
阮墨打了个冷颤,瞬间回神,抑制不住地激动,数百点因果点灌注在右手,哈哈大笑两拳砸烂了损坏的弹射座椅,抓出降落伞飞速穿好。
“抱紧我,别松手!”阮墨大喊着,一脚踢裂机舱,两脚蹬飞一块偌大的铁皮。
狂风倒灌进机舱,阮墨紧抱着男人纵身一跃,在最后关头逃离了即将撞向山崖的飞船。
深蓝色的降落伞迎风涨大,迅速减缓了下坠速度,两人彼此紧紧相拥,仿佛要把他完全拥进自己身体里,心跳声连成一线。
陨落的战斗机撞向山崖,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
卫星监控捕捉到两人跳伞的画面,整个空军指挥部的低气压一扫而空。
禁闭室里,张大帅哐哐敲着墙,嗷嚎声就没有断过。
“我要去找阮少将,放我去找阮少将!”
“我会开飞船的啊,长官!”
说是禁闭室,经常变换的战区根本有设立这种东西,但阮少将的指令又不能不照办,张大帅转脸就被塞进了卡车货舱里。
韩甜甜作为一名出色的战地医生,接到紧急营救任务赶来机场,一下车就听见这货的咆哮音。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学着阮墨以前的模样,鼓了下脸,不爽之极。
“能不能让他闭嘴,吵死了。”
其实也没多吵,毕竟停车场里各处都有出任务的飞船坦克,轰轰声不绝于耳,张大帅的音量还真传不出去多远。
所以他才这么卖力地喊啊。
一旁的士兵得了指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张大帅扰人的破锣音戛然而止。
韩甜甜悄悄勾了勾唇角,在心里比划了个v字胜利手势。
救偶像什么的,才不要和你一起去,略略略。
……
emp脉冲波及范围极大,所有飞船不分敌我全部坠毁。
阮墨紧抱着恪非,下巴搭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满足的喟叹。
腥咸的海风带着燃烧的汽油味,完全没有影响他此时背着降落伞飘在天上的心情。
他这闷骚了好几年的恋人,刚刚——竟然和他表白了!
睡了他好几年,怎么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恪非少将,刚刚你对我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阮墨温声问他,成功让恪非老脸一红,咳嗽不止。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他语焉不详,有些紧张地把人再度抱紧,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再难让阮墨撬出来多一个字。
装,接着装。
阮墨哦了一声,后仰视线看着他,眼眸含着促狭的笑,“恪非少将,你能再笑一个么,我……没看够。”
恪非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唇角勾动,飞快笑了一下,瞥开视线。
“我今天才发现。”阮墨眯起眼睛,搂紧他健壮的腰,声音不算太大,带着一点亲昵的情色,“恪非你太可爱了,想日。”
“!”
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近,两人相拥的身躯穿过浓密树丛,掠过一片枝丫,绞落翩飞的绿叶。
深蓝色的降落伞悠然落地,轻轻盖在两个激动拥吻的俊美身影上。
时光恰好。 ———
h国无条件投降,高举白旗缴纳战败赔偿金。
第二次星系大战紧随其后,历时九年,从陆地空战一路上太空,a国两位军神的战斗机座驾,再也没有坠毁过一次。
越来越多人被他们改变命运,亿万人的因果汇聚成一道朦胧的功德金光,常伴恪非身侧趋吉避凶,直到他九十八岁那年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