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申通:楼上的,你别跑!我才是烟哥的正牌女友!
三种人格:不要胡说,那是我烟姐!
微微一笑不倾城:只有我一个人好奇烟枪还会不会回复吗?
五年高考:不,还有我!我也好奇烟枪会不会再回复!
……
原本看着开始的那几条评论宁楚心头还有些纠结,就算现在她删掉回复,但明天若是烟枪上微博看着这些网友的评论,大概也是能猜测到她说了什么吧?可后面几乎是一溜烟的好奇烟枪会不会再回复她的那些评论,让宁楚立刻忘记了先前的那点担心,也暗搓搓地纠结起来这问题。
删掉微博,宁楚发了一条微博后,便关了手机。时间不早,她明天要军训了。
第二天宁楚真被冉枨昭头一晚上的预言给砸中了。接连着三个月都是睡到自然醒,猛然一下要早起,宁楚在手机上设定的闹钟欢快地唱着《Run Away》,“I\'m readygo ,I\'m readyclimb……”循环了两遍,没有让要走的人醒来,反倒是将还没正式开课的冉枨昭给闹醒了。
冉枨昭的睡眠一直很浅,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这么多年来睡得都不怎么踏实。在宁楚的闹钟唱响第一句时,她已经醒来。本以为最多半分钟会有人关停这扰人清梦的铃声,哪知道差不多唱了半分钟,手机的主人也没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冉枨昭:“……”她半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里还带着几分迷蒙,没那么清明的视线朝着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扫了扫,没发现清楚的手机。她不由站起来,靠近宁楚的床边,弯腰,将半个身子横在还睡得一脸酣畅的某人身上,伸手预备去拿手机。
大抵是冉枨昭的身上的味道太独特,当她刚拿起宁楚的手机,还没能关掉闹钟铃声,这时候,就像是被她压在身下的宁楚,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第一次住校,宁楚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在睁开眼的那瞬间,入目的便是一节雪白的脖颈,再往下,似乎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些肋骨,那一片暴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肤,看得令宁楚觉得有些眼花。
宁楚花了点时间纠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她先是被快要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冉枨昭给吓了一跳,这样亲近的姿势已经超过了跟人肌肤相亲的亲昵,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直到,耳边传来跟前女子带着几分睡意的嘶哑的声音,“醒了?”冉枨昭说话总是这么简短,像是多一个字都是奢侈。
宁楚终于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在她的那间属于她一个人的卧室,而是在大学的宿舍里。她眨了眨眼睛,看见已经站起身重新走回对面床铺的冉枨昭,“唔”了一声,而心里,却觉得心跳有些不同寻常。刚才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让她觉得那瞬间的呼吸,全是属于冉枨昭的味道。像是,被她的气息包裹了一般,令她心跳失常。
冉枨昭蹬掉夹脚拖,抬腿时从裙摆下露出一双匀称的小腿,只是那晃眼的雪白不过一闪而过,很快被她藏进了空调被里。“距离你们集合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冉枨昭提醒道,随即,她又闭上了眼睛。
肯定是睡不着了,从前寝室只要有丁点的响动,她都能醒。像是现在这样,她相信手忙脚乱的宁楚怕是不仅仅只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果然,宁楚一听这话,猛然意识到现在她是要集合,腾一下从床上翻起来,却不料学校这张一米二的床可比不得她家的两米宽的大床,一时间没注意,翻起来那瞬间下意识用屁股磨蹭到床的边缘,结果距离估量错误,宁楚就像是一小小的橡皮捏的不倒翁一样,“咚”的一声,栽了下去……
刚闭眼的冉枨昭:“……”是了,怎么可能是只有微小的声音?这咚嗤一声怕是楼下都知道了吧?
“唔——”伴随着摔倒在地的声音的还有一道压抑地痛呼,宁楚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伸手撑着床铺的边缘,慢腾腾站起来,她是真有点想哭了。
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显示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宁楚火急火燎地收拾着自己,结果事到临头,裤子又扣不上了!穿着一双胶鞋,宁楚真要哭出来了。金属扣相击的声音充斥了这个空间,清脆又带着几分穿透力,让冉枨昭想忽视都难。
在某个角落里,似乎传来了一道清浅的低叹。
宁楚已经着急到就算现在开着空调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水,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向冉枨昭求助时,一道身影已经站在她跟前,笼罩了她。
“这么笨啊!”带着烟腔的沙哑的女音,那音质像是流沙一般,沙沙沙地朝着她耳朵里钻进去,还有的,是一股萦绕在鼻翼间久久不能挥散去的柚子皮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哈尼的地雷和营养液~
Kiyomizu扔了1个地雷
读者“官人雅蠛蝶~”,灌溉营养液+30
☆、第章
那双纤细的手臂的主人,想也没想,直接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像是柳枝一样的细腰。
宁楚僵硬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应该怎么动弹。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本来那声低低的笑骂她笨的话已经让她的小耳朵控制不住开始升温,加上现在这般,被人半圈在怀中,虽然也就只是片刻的瞬间,可还是令她感到手足无措了。
“好了……”冉枨昭轻轻松松将她的腰带扣好,又从她跟前站起来,转身朝自己床边走去。刚才在起来的瞬间,她已经开了寝室头顶的大灯,现在寝室里一片明亮,宁楚也能清楚地看见女子身后的蝴蝶骨,线条好看得人有些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想要触摸。
“谢谢。”宁楚干巴巴地从自己的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尔后飞快地冲了出去。
冉枨昭才刚躺在床上,忽然,又感觉到才走到门口的小姑娘又像是一阵龙卷风一样冲进来,“哎呀,我的帽子!”她咋咋呼呼的小模样,还自带音效,将床尾的帽子取走后,又马不停蹄地跑远了……
听见寝室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冉枨昭无奈笑了笑,这才伸手关灯,准备重新睡去。
她睡眠质量一直称不上好,像是现在这般,明明还有睡意,可被吵醒后,再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七点。冉枨昭点开手机,发现上面有好些消息,都是家里人发来的。她微微抿唇,感觉到心情似乎一下低落下去。
如果没有那么反感,她怎么会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以前他们不是挺希望自己一个人安静乖巧长大吗?现在却又要自己付出点什么,让他们体会什么共享天伦之乐?冉枨昭心里有些烦,她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边放着的是一本《月亮与六便士》,书签那一页正好在谈论良心这个问题。
坐在床边的冉枨昭以手支颐,“人们则说服自己,承认一些利益大于自身利益,低首下心,自愿充当主子的奴隶。他把良心让到首席。结果,就像朝臣敬奉按在肩头的权杖一样,他为自己良心的敏感而感到骄傲。”冉枨昭一边望着此刻手机屏幕上的短信,一边回想着昨晚看见的那几页独白,失笑。
在她父母看来为了更加重要的工作放弃陪伴在自己孩子身边这是她们的良心,却在她看来,恰恰相反,从小失去父母的庇佑,这才是没有良心。
可让冉枨昭觉得更滑稽的是现在家里的人却要求她要秉着良心,放下心中的芥蒂。
她不曾对任何人谈及过从前的遭遇,从小声带同同龄人相比,都显得嘶哑。那个年纪的小孩,哪里懂得委婉?说话口无遮拦,指着她说不要跟她一起玩,那声音听着太吓人。虽说童言无忌,可那个时候的她,不也同样是孩童吗?饶是现在给自己穿上一层厚厚的刀枪不入的盔甲,可那也是在不断的受挫和磨难中一点一点在伤痛中给自己上的铠甲。
变得孤僻,不爱讲话,以至于到后来,第一次有人夸她声音好听别具一格时,她也只是笑笑,再也不想分析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对她来讲,那些被人戳过千万次的伤痕,早就在一次次被拔掉再结痂的过程中越来越厚。
冉枨昭从床上走进卫生间,她倚靠在角落里,将手中盒子里取出一只细长的香烟,打火机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很快,卫生间有烟雾弥漫,倚靠在墙角边的女子的面貌,也渐渐变得朦胧,若隐若现。
她烟瘾不算大,可预见心头烦躁之时,还是忍不住抽一根排解。
右手两根手指夹着末端是猩红的火光的香烟,冉枨昭的目光放在左手拿着的手机屏幕上,剪短地回复了对方。
“不了,我周末有事,你们聚。”
在最需要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在她跟前,如今却又想要亲近她。可怎么办,她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不再想要任何人的亲近。
可能是电话那边的人还没起来,她没立刻得到任何回复。
烟才燃了一半,冉枨昭刷了刷微博,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承诺宁楚的事情。自从她开微博后,消息永远显示的是99+。昨晚宁楚的回复已经被她删掉,不过倒是有很多“好事者”还在下面图片评论,全是宁楚那三个暴击打脸的图片,网友很有才,配了好些文字。
大吉大利:【图片评论】烟哥!快来管教管教你小媳妇儿!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给你没脸!
一路修仙党:哈哈!难道这是真的是烟哥的女票?有点意思!下次直播时,烟哥记得把女票带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