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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模一样的相似。
    楚芙阳抬手抚了下眼睛,淡淡一笑,解释道:“这可真巧,我在此之前从没来过大盛,王爷是认错了。”
    谢知渊微顿,轻轻颌首,听出她是在怀疑他安排同乘马车的,不过他想他没有认错。
    西昭国的芙阳公主是女王的义女,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两年前出现,赐名芙阳。
    正因不是亲血脉,所以将她送来大盛,即使有和亲的意图,但不会伤西昭皇室的根本利益,而真正的公主是要争抢王位继承权的。
    这几日来,他不是没有去着手调查她的事,虽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他认得她。
    谢知渊神色有些低落,道:“……我知道。”
    楚芙阳哽了下喉,不好再说些什么,探身将手中茶杯放置车厢之中的桌几上,杯底刚触到桌面。
    马车轱辘行过道上的坑洼,车内忽抖动了一下,茶杯未放稳,倾洒在桌面上,茶水眼见要溅湿衣裙。
    楚芙阳退而不及,膝盖压到后摆,便要扑倒,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纤臂,谢知渊把她拉了身旁。
    兴许是力道太大,楚芙阳鼻尖撞到了他的肩膀,微微泛酸,从未和男子这般贴近,她有些慌张,抬首看着他。
    谢知渊便松了手,车厢内的侍女连忙收拾着桌几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楚芙阳坐在谢知渊的身旁,等着侍女收拾干净,这一遭,心里有些紧张,他看上去虚弱,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在他们西昭国,女子为多数,身旁伺候的也皆是女子,就连朝中男臣都屈指可数。方才上马车时,她都坐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谢知渊目光落向身旁的楚芙阳,西昭因女子较多,身着的衣裳较为轻薄,领口较低,她的颈肩有致,肌肤白皙。
    他轻轻道:“听闻西昭国洪水泛滥,芙阳公主来京是为此事劳心。”
    楚芙阳略微愁眉,“如今西昭已无应对之策,只能求助于大盛,让王爷见笑了。”
    谢知渊道:“岂会,此为人命关天之事,芙阳公主是为国为民,或许本王能帮你。”
    楚芙阳抬眸看向他,指尖轻攥衣裙,自古没有凭白无故的相助,道:“那么王爷是想要芙阳做什么。”
    桌几回到之前的整洁,马车平稳地行驶着,方才的茶水好在没弄湿她的衣裙。
    谢知渊顿了一下,转而道:“芙阳公主同本王的故人尤为相像,当是填补遗憾吧。”
    楚芙阳微挑眉稍,仅是如此?
    她道:“故人的意思是……”
    谢知渊神色低落,道:“她不在了。”
    楚芙阳忙道:“抱歉。”
    气氛有些安静,谢知渊淡淡道了声无妨。
    楚芙阳思来想去,与他还是坐得太近了,便要退回原来的位置。
    谢知渊低眸,便轻声咳了两声,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是本王这多年寒疾扰到你了?”
    楚芙阳手撑在绸毯上,顿住动作,见他咳得可怜,下意识感了兴趣,“王爷正值壮年,怎染得寒疾?”
    谢知渊道:“年少时遭人谋害,落了些毒,这身体是不行了,治不好。”
    楚芙阳微顿,思索片刻,“我曾习有医术,若王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瞧瞧……”
    她的医术很早就有了,许多事或许想不起来,但对于识百草,辨百疾,都异常的熟练。
    谢知渊眉眼弯起,笑得温和,移着身形坐在楚芙阳身侧,距离很近,他轻轻一靠,肩膀便能靠到她的小肩膀,抬手递向她,“劳烦芙阳公主。”
    楚芙阳抿起唇,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谢知渊的气息,有些淡淡的檀香味。
    楚芙阳抬首看他,谢知渊微微一笑,笑得温润儒雅,人畜无害,不过他是不是坐得太近了点。
    她一手轻轻端住他的手臂,一手搭在手腕上细听起来。
    谢知渊视线也落在楚芙阳身上,容颜精致,眼角的泪痣增添几分媚丽,那双手也很好看,纤长秀小。
    以前医治双腿时,这双手会反复捏他的双腿,查看穴道,轻轻柔柔的。
    楚芙阳微微蹙眉,抬首望着谢知渊,坐起身来,隔着衣物去摸他的心肺之处,“你……”
    谢知渊神色如常,“嗯?”
    楚芙阳双手搭在他胸膛上,认真道:“内热外寒,心肺燥热却手脚冰凉,有些古怪,我好像听过这样的脉象,不过你身体似乎不是那么差。”
    谢知渊抿了抿薄唇,低首瞧了下她的小手,移开视线,他低声道:“是吗,我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要不你再听听。”
    楚芙阳身子贴近他怀中,好像习惯了这个举动似的,右手在他的衣襟上按近一些,忽然开口道:“你心跳为何这般快?”
    谢知渊语气故作平静:“可能是病了。”
    楚芙阳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忽心尖一抖,连忙收回了手,退回身子,面颊泛红,她怎么摸起人家胸口来了?
    二人拉开距离后,谢知渊只是低笑了声,整理了衣襟,探身去端起茶水喝着,她和以前一样,习惯还在。
    车窗外的景色宜人,青山高远,无人注意,车队前后随行着侍卫,步伐声井然有序。
    **
    凉风习习,树叶微摇。
    匹匹棕马高大,车轱辘转过,在道路上留下两道车辙,其他士族的马车紧跟其后,长长的一排,皇帝的马车行在最前头,这路程还剩一半。
    玉泉园内枫山树林,满山火红,山庄内有温泉池,水沸且清,这便是它玉泉园的名字所来。
    一道赏完枫山景色,泉水中散去疲惫,可心旷神怡。
    姜卿儿从李墨怀中转醒来时,马车还在行路中,车窗半敞着,清风微凉。
    李墨揽着她的腰肢,一手端着书卷翻看解闷,见她醒来,便将书卷放在侧旁的桌几上。
    姜卿儿略有懒洋洋的,声音软糯:“陛下,还有多久到。”
    车厢内别无旁人,李墨回应:“半个时辰。”
    姜卿儿靠着他,轻轻点头。
    李墨的手指抚理着她微乱的长发,“叫夫君,总是陛下的,叫生分了。”
    姜卿儿微微一愣,这是他头一回抱怨这个,之前有改正过她,她不好意思叫夫君,偶尔才会叫上一两句。
    李墨随意地搭着她的细腰,手掌温热,轻轻摩挲着,姜卿儿抬眸看向他的俊颜,应了一声:“陛下。”
    李墨微抿薄唇,眸色平静如水。
    暖阳和煦,车门前守着两名侍卫,正赶着马匹,铁蹄落在地面上,发出声响,这马车在首位,恐是有别的什么声响,会被听见。
    姜卿儿的衣领不小心从肩头滑落,肌肤白皙,衣带系成的结正散开着,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背脊。
    淡粉色的亵衣撩在胸口之上,唇舌烫得她轻颤,姜卿儿不敢低首看他,视线落在桌几上的桂花糕上,她近来爱吃甜,总是会备上甜口的点心。
    李墨总提醒她,莫吃太多,对口牙不好。
    她的牙生得白净均匀,衬着小巧的嘴唇红艳,轻启着口,一呼一吸都娇媚可人,可见到里头小小的香舌,例如,现在就是这般的模样。
    姜卿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粉白的指尖软得伸展不来,心头又热又慌,车门是镂空的,里头的帷帘遮挡着外面的光线,也遮挡了里头的光景。
    可总是怕的,仅隔着车门和帷帘。
    她半咬着红艳艳的下唇,眼角含着泪,马车忽然抖动了一下,细微的溢出一声娇哼,甜糯糯的。
    李墨在那抹柔软留下红印,抬首贴近她的唇瓣,调笑道:“轻声些。”
    男人的手劲很大,姜卿儿身子微颤,低眸瞧了一下身前柔软,眼泪从掉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越让人想欺负占有,也只会让人更加兴奋,或许这是狼性本质吧。
    姜卿儿抱住他,求饶:“夫君......”
    李墨抱紧她,狠狠在秀肩上亲一口,只能先放过她,扯回亵衣,整理她的衣裳。
    姜卿儿放下手,长发垂落在身前,心口热热的,他给的燥热还没退去,却松了口气,轻轻道:“昏君。”
    李墨扬唇浅笑,指尖轻点她小巧的鼻子,“昏君那又如何。”
    作者:来自不能抱媳妇的谢知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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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朝暮(15)
    玉泉园地界宽广,庄子内外随处可见侍卫,其中香山幽静深凉,山峰不高,满山红叶,远望宛如万缕红罗纱缭绕林间,乃为京地八景之一。
    马车在庄园前停落时,后头的不少车都还未到,福公公让人把随行的东西搬进院子里的东苑安置好。
    皇帝扶姜卿儿下马车之后,同行在庄园里逛了一圈,这瞧久了,二人站在一块,竟显得格外相配,虽保持半尺的间隔,不难看出那眉目的情深。
    福公公抿着唇笑,陛下难得多了些人情味,这帝后恩爱是好事。
    路程这么久,姜卿儿有些饿,马车内的桂花糕方才吃了些,终究是不顶事,况且又流了不少的汗,李墨便领着她回东苑。
    苑内一派雅致之风,姜卿儿的小屁股刚坐下,宫女端着清水和手帕来,李墨将沾了清水的湿帕拧干,轻轻擦拭她的面容。
    出宫时,姜卿儿本是淡抹着妆粉,唇上妆点红脂,经车厢内一闹,那红脂被李墨亲得干净,不见踪迹。
    李墨清着她的面颊,肌肤水灵,柔柔嫩嫩的,他勾唇一笑,便轻柔地捏了下她的脸蛋。
    姜卿儿将他的手推开,娇嗔一眼,这人没个正经的模样。
    一旁的宫女们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李墨但笑不语,从容地湿帕擦过姜卿儿的小手之后,便扔回铜盆里,让贴身宫女退下。
    片刻之后,宫女端着膳食来时,只见屋内的皇后娘娘眼眸水润,娇滴滴的模样,小巧的唇尤为红艳,还有些微微泛着肿。
    而皇帝陛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含着一抹可有可无的笑意。
    用过膳之后,安胎汤端到桌面来,姜卿儿看了看,还好用膳时留了点肚子,不然得喝不下了。
    李墨本想亲手喂着她喝,可姜卿儿不愿意让他动手,她分明是可以自己来的。
    汤味浓郁,近来喝得多,姜卿儿始终习惯不了,喝得较为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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