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梦下嘴唇被他牙齿一磕,顿时一痛,察觉卓槐是真的用咬的,连忙往后退了退:“等下,我来。”
这可是初吻啊,这下好了,毫无回忆价值。
归海梦心疼死了,却也无法,借着体位优势低下头触碰他的唇,微微摩挲,一触即离,随即又触碰上。
女孩磨着他的唇角,勾勒他的唇形,不断地轻点他的唇,好像在试探他的忍耐底线在哪里。
她唇本就湿润,触上少年的软,就像是一棵树捕捉到了风,正要沉迷,风就溜走了。
卓槐被她挑逗得心跳加速,没那么好的耐心等她玩,第三次就摁着她的肩膀吻上她,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唇送到自己面前,半引诱半强迫地撬开她,同她濡湿的小舌搅弄在一起。
归海梦被他的无师自通吓到了,这才第二次,哪里学的这么快,她可是在小黄片里看了很多次才学会的。
卓槐的身形压过来,归海梦不得不一直向后仰身子,最后手撑在窗台上,被他完全掌握。
女孩被她吻的缺氧,向后推开他:“还,还不可以吗?”
卓槐一停,眼风瞥了瞥角落。
他设下的符咒在色鬼向前一步时顷刻烧上他的灵魂,归海梦傻兮兮地亲他时,那边已经起了幽蓝的火焰,把鬼魂的怨念烧得片甲不留,他能听见那鬼撕心裂肺的嚎叫。
但那又怎么样呢,又不妨碍他吻她。
“嘘。”卓槐拿唇摩擦着她的脸颊,“来了,别分心。”
他重新吻上她,这次完全占主导方位,急于发泄的情欲都被凶狠地回馈到她绵软的唇和温热的口腔里。
少年迫切攻占女孩每一寸娇嫩,像开疆拓土的将军。
归海梦也是头次跟人接吻,脑袋晕晕乎乎的,求生欲使她再一次推开他:“不行,我喘不过来气。”
卓槐望着他,他眼睛过于沉寒,此刻因为欲望染上一点星光璀璨的水色,便黑得越发深邃。
卓槐见她面色烧红,问道:“如果我要跟你做爱,接吻算是前戏吗?”
这个一本正经的求知模样,原来是真的一窍不通吗?
“算一部分吧,基本是必备步骤之一?”归海梦借着小说经验胡扯,“这个不好说,总之就是调情到大家都很有感觉,然后就可以了。”
卓槐点点头,又问:“如何判断你很有感觉呢?”
“湿透了吧……”
卓槐咽了下口水:“可以给我看看吗?”
归海梦黑人问号脸,赶紧向后挪蹭身子,义愤填膺地控诉:“你说过不用做到那一步的!”
为了加强语气,她又愤愤道:“而且还有鬼呢!”
卓槐在原地维持原动作几秒,然后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从飘窗上跳下来,依旧一脸毫无表情的冷:“我贴了符咒,它已经死了。”
归海梦惊讶地“啊”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卓槐接触的情况下她也没看见鬼,这才慢吞吞地下来。
卓槐刚才吻得她腿心发麻,如今站立才发现内裤已经湿了。
她心里羞耻,忙安慰这是为了捉鬼大业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一边上了床扒拉被子:“要不你还是睡过来吧,你明天不有课吗,我们亲都亲过了,还怕睡一张床上?”
卓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
归海梦发现他性冲动时特别好说话,虽然也是一张不言苟笑的禁欲脸,但言语间总有一种天然的懵懂。
卓槐拿了手机,开始查关于性交前戏有关知识和技巧。
彼时归海梦还不晓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会用在她身上。
昨晚好一阵折腾,归海梦没能起得来,等她睁眼的时候,手里显示已经七点四十了。
“我靠!”她猛地坐起来,内心崩溃道,“要完要完要完,今天早上的课我可怎么办!”
归海梦掀了被子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出来看见卓槐已经回来了,忍不住道:“晚点了,你还这么悠闲!”
卓槐把早餐递给她:“我十点的课。”
“……”
归海梦欲哭无泪,收拾了东西蹭蹭蹭地跑下去退房,冲到街道上开始拦出租车——虽然贵点但这是她唯一不迟到的方法了。
卓槐慢悠悠走到她身后:“太麻烦了。”
归海梦回头瞪他,磨着牙道:“不然我能用飞的吗?卧……那十字路口上怎么还有个鬼?”
卓槐见她焦急地不停跺脚,终于大发慈悲地对她解释:“看过你课表,这节课的老师喜欢开着名牌私家车来,基本会在路上堵十几分钟,你现在回去最晚不过八点三十多,不会触雷的。”
“……它万一有例外呢?”
他说话的期间已经有空座的出租车停了下来,卓槐跟着上去,心里暗暗说了句蠢:“没有例外,人家是炫耀车的,不会坐着校车来,而且也一定会堵车。”
归海梦小口小口咬着豆浆的吸管,半信半疑:“确定?”
卓槐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事实证明怀疑学长是件非常错误的事情,人家在大学里混久了什么世面没见过,归海梦哼哧哼哧地跑上教室,老师还没来。
“什么情况?”于佳佳看她瘫在桌子上,“你连书都不带?”
归海梦急喘着摆摆手:“没时间了。”
“昨天你没回寝室,宿舍里还开玩笑你约男朋友去了。”于佳佳打量了下她,“看起来的确不像,哎对了,过几天我们报社团,一块去吧。”
归海梦没好意思说昨天确实跟个男人一块睡了,只好胡乱点点头。
“我们都帮你打听好了——音乐社,卓槐学长,别看他是个冰块脸,人家吉他钢琴样样精通。”于佳佳推了推她,“大好时机,去吧!”
“……?”归海梦一脸茫然,“什么去吧,我怎么他了?”
“哎,你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