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力要比韩娇好的多了,现在已经恢复了一点,坐起来拿掉套子,打了个结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去,又不老实的去捉韩娇的手,来回抚弄。
韩娇翻个白眼,“我替你报个什么不平?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我最傻,有什么资格替你抱不平。”
陆展这么多年冷眼看着她追他不为所动,为什么偏偏那一晚上就从了?因为这样只上床可以不用谈情说爱省得麻烦么?
陶天意号称喜欢她这么久,他们俩日日形影不离多久了,他一点都不表现出来,等她跟陆展上了床,他左一个不在乎右一个没关系,可是口口声声不离开他。
韩娇越想越生气,只是浑身没力气,算起来这两三天以内,被这两个人分别办了,也算得上力气活了。
陶天意把玩着她的手,刘海掉到额前,不羁到性感的地步,“娇娇哪里傻了,你最聪明的。”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阴影显得他脸上线条利落分明,神情郑重。
他摸着她的手叹气,“我知道你大概还惦记着他的。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真跟着了魔似的。”他嘬着唇往上吹气,似乎想把刘海吹起来,一派稚气,可是又有着成年男子匀称有力的身躯。
韩娇已经体会过他的力量。
“我本来以为不管那天晚上你跟他八成是不能成的,他拒绝了你这么多年,没道理忽然就肯了?我在外面是想接应你的,确实也是有一点趁虚而入的打算。”
“我想你被他伤了心,我在‘侍候’好你,我们还有那么长时间慢慢去磨。”他俏皮地弯曲双手食指,在空中打了个双引号。
他这一下笑的就有点难过,叹了口气。
“也是我把陆展这孙子想岔了,”他眯着眼睛笑,笑得居然有几分阴狠,“你这么好,这样送到他眼前,他又不是阳痿,怎么可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又笑,想他要是阳痿倒是好了。
“但是这也没什么,”他吻了一下她的手,“娇娇,我们认识多久了?”
韩娇想了一下,脸色柔和了好多,手上用力握一握他的手,他的小臂上是浮动的青筋,腕骨凸起,非常性感。
“从高中咱们两个要好了往起算,有十年左右了。要说单单认识,从小学那一阵子吧?”
他们一个高中却不是一个班的,在活动上打个酱油,散场后两个人早就认识,韩娇无聊得很,看他在人人上转发某地出了新品,就转走了凑趣说想吃。
紧跟着私聊就来了,恰巧陶天意也闲得长毛,问她要不要一起。
那时候家里只是上学放学来接,活动散场时间又不固定,两个人年纪还小,就出去坐公交地铁,一路迷路着找到地方,结果消息是假的,本来也没什么新品。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一起吃东西,想起一路上陶天意夸下海口说跟着哥走没问题,都是一路想一路笑。
这之后居然这么多年了。
“……我说这话可能有些矫情,”陶天意垂着眼睛,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这么多年求而不得,作为好朋友,我是希望你得偿所愿的。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除非是你主动说不要,否则你想要的,一定要到手才行,不然就算隔着许多年,你也还是想要。”
他伸腿去勾韩娇的脚,他的腿粗脚大,踩在韩娇小腿上,跟欺负人一样。
“那我想,就算你们一起睡了,只是让你了了一桩心事而已。他这么多年不就范,一定有他的理由,就算跟你睡了,也绝不可能松口跟你在一起的。”
韩娇竭力让表情自然一点,又嫌他脚心太热,动了动腿躲开他,把腿架在他膝盖上,不用挨着细绒绒的床单,凉快多了。
她喉咙像是梗了个硬块,轻轻问他:“万一呢?”
万一陆展偏偏答应了呢?
“是啊……”他还是笑,“万一那孙子发现我们娇娇这么好,怎么办?”
他看着她的眼睛,细碎的吻她的手。
“那就祝我们娇娇幸福了呀……”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埋在她肩头,闷闷地说:“那样你不是就称心如意了吗?”
韩娇听着他声音不对,果然等他再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仍然在笑,“我肯定还是会等的,至少还陪在你身边,他要是欺负你,我就帮你安慰你。他要是待你好,我说不定过几年也能找到待我好的人。”
陶天意含着眼泪还是笑,他本来就显小,这么一看更是像个受了委屈的青涩少年,只是要强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我知道我是在冒险,可是娇娇,不冒险我怎么办呢?”他小小的叹了口气。
他说得那么可怜,却全是发自内心。她是他深爱的姑娘,交心的挚友,重要的亲人,在这个时候,他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明明白白给她看,盼望她看得清他一片真心。
韩娇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没有跟陆展尽了最后一分努力,她不可能答应陶天意的。
她清楚自己对陶天意没有男女之情,又绝对不肯吊着他,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不如断得干干净净,省的以后好朋友的情分都被消磨光了。
那天晚上实在对她刺激不轻,陶天意跟她告白之后她本能就有一点对他愧疚的心,加上本身当时的心情又有点激动软弱,才半推半就的跟他一起出来玩。
她叹了口气,发愁。摊开手拍拍身边的位置,陶天意也就乖顺的过去半躺着,韩娇搂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怎么讲,毕竟陶天意还是年轻的,韩娇很快就在这种伤感又温馨的气氛中感受到了不太温馨的什么东西。
她重重拍了陶天意脊背一下,“啪”的一声脆响。陶天意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在一边吃吃地笑。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嘛。”陶天意撒娇地说,挺着腰往她身上蹭。
韩娇避开他那根火热的东西,皱眉,问他:“这也太热了,屋里空调总控在哪?”
他有点迷茫,“我也是第一次来住啊娇娇,得找找吧。”
韩娇看他不肯动弹的样子,拿脚踢他,“快下去把温度调低点,真是热死了。”
陶天意怏怏不乐地的下床,腰下的凶器竖着在身前乱晃,韩娇简直像被烫到了一样挪开眼睛,还是不适应跟好友裸裎相对这种事。
她鼓了鼓劲也翻身下床,去沙发上摸起手机,手机不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总觉得心里难受。
陶天意站在会客厅和卧室相交的地方调温度,看她站在床前拿着手机发呆,问她想什么呢。
韩娇叹口气,指了指床,“一会要找一下备用床单,这怎么睡啊?”
天鹅绒的全套床品,保暖是一流的,绒毛细细的软软的,摸上去手感绝佳。但是他俩在上面胡闹一通之后,汗水还好,过一会就看不出了。体液沾上去深色的几块,毛都粘连在一起,看起来叫人难受。
陶天意调好温度,屋里响起空调工作的声音。他走过去抱住韩娇,亲吻她,另一只手去轻轻碰一下她的手机屏幕,一边问她:“叔叔阿姨有让你报平安吗?”
屏幕上各种app的推送,偏偏没有那个人的回音。
韩娇把拿着手机的手放下,“当然早都跟他们联系了,要是等他们找我,手机能给震没电。”
她当年跟妈妈怄气跑出家回寝室住,她妈生生给她夺命连环call到手机死机。
而且她现在懂事多了,去哪都先跟父母通气,不想让他们担心。
陶天意在后面欲求不满的磨蹭她,笑着问:“我之前的表现怎么样,你要给我打个分吗?”
韩娇闪开,笑着抱怨,“你身上也太热了,跟火炉一样,热得我喘不上气。”
她走到床边,陶天意也追上来,揽着她吻她。在唇齿间辗转着调笑:“是热得还是爽得?”
两个人都是光着的,身躯贴合,带着微汗的皮肤大面积的接触,既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热度,又好像被汗水黏在了一起,天生就像长在一起一样。陶天意硬邦邦的阴茎抵着她的小腹,粗硬的耻毛蹭着她。
陶天意亲的用力,把韩娇亲的直往后面仰,她笑着在亲吻的间隙里说:“幸亏姐姐腰软,不然非折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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