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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突然天降暴雨,没有带伞的蠢作者被淋成了落汤鸡,嘤。
    第9章 第八章
    詹沐毕竟不是禽兽,随时都会发情,而且白橘衣好看归好看,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詹少喜欢两种类型,一种是可爱型,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笑起来要甜美,哭起来要楚楚可怜,会撒娇,但要懂事,不能不分场合的闹。另一种是御姐型,成熟端庄大方,样子最好美艳一点,会做家务会照顾人,用路美瑶的话来说就是能娶回家的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而白橘衣两种类型都不是,按理来说,不在詹沐的狩猎范围。
    “白老师对我这么放心,我总不好让白老师失望。”詹沐甚至很绅士的背过身去,走到窗台边,看远处的万家灯火,“白老师请便。”
    其实就算不背过身,仅凭手机电筒微弱的光芒,也看不到些什么。
    “白老师,衣服还合身吗?”詹沐故作亲切地问。
    “还没穿。”白橘衣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詹沐了然地点头:“白老师喜欢先脱光了然后再穿。”这种时候,腼腆一点的女孩子一般都会脱了上衣穿上衣,脱了下身换下身。
    白橘衣没有说话,但詹沐就是觉得她笑了笑。白橘衣给人的印象有点酷,不是面瘫那种,而是明明看见她在笑,却还是觉得她很酷。那种酷是印在骨子里的,别人装都装不来。
    “白老师最好动作快一点,九点钟恢复供电,我家的灯可是开着的。”詹沐打了个呵欠,突然戏谑了一句。
    “我身材很好。”白橘衣淡定地笑道。
    詹沐挑了挑眉:“意思就是白老师的果体不介意被别人看到?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转过身了。”
    “你现在转过来也可以啊。”
    “我真的转哦。”詹沐还真不能被挑衅,立刻就转过身来,面向着白橘衣。
    与此同时,头顶的吊灯闪了闪,亮了。
    詹沐:“……”
    白橘衣:“……”
    詹沐没想过要占白橘衣的便宜,本是一个玩笑,不料成了狗血。
    “白老师的身材果然很好。”詹沐不是矫情的人,看都看了,捂眼睛也迟了,况且被看的那个对象还一脸淡定自如,既没有藏到沙发后面又没有捂脸尖叫,只是抖了抖手中的运动衣,从容地套进脖子。
    “我读书的时候做过人体模特。”白橘衣倒也不是脱得□□,好歹内衣还是在的,什么点都没有露,真的没必要大呼小叫。
    詹沐差点忘了白橘衣是个艺术家,这回是真的好奇了:“人体模特是要……脱光?”
    “看情况。”白橘衣把裤子也穿了,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我这套衣服就是特地为白老师准备的。”詹沐上下打量了一遍白橘衣,然后开玩笑道。
    “詹少这样说,真让我受宠若惊。”白橘衣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折好,放进随身背着的大包包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她“惊”在哪里。
    詹沐从窗台那边走过来,坐到了白橘衣旁边,偏头瞄了一眼她的帆布背包:“连背包也手绘?”图案倒不像鞋子上的那么另类张扬,就是画了一大片向日葵,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白橘衣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她的刘海又碎又长,全部垂落在眉眼间:“学艺术就有这个好处,衣服、鞋子、包包,喜欢什么图案都可以自己来弄。”
    詹沐的视线从背包移到白橘衣的脸上,伸手将她的刘海撩到耳朵后面:“白老师的头发该剪了。”
    白橘衣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笑笑:“我打算留长。”
    詹沐把手收回来,弯腰去拿茶几底下的香烟和打火机:“白老师留长头发一定很好看。”
    白橘衣笑笑,不置可否。
    詹沐直起身子,一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一手绕过白橘衣的颈项,像要把她拥进怀里,手指落在了白橘衣的蝴蝶骨上,笑道:“留长到这个位置刚好。”这样的姿势说话,就是耳语了,白橘衣缩了缩脑袋,耳根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詹沐坐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白老师那么容易害羞。”
    白橘衣除了一开始面露惊讶外,就没有再多的表情了,她摸摸耳朵笑道:“很多女生的这个地方都是敏感点。”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白老师。”詹沐把香烟叼进嘴里,打火点燃,“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怪我举止冒犯。”话虽如此,却看不出她有丝毫歉意,反而勾着嘴角笑得蔫儿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白橘衣笑着摇头,然后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詹沐抬眼看向她:“白老师闻不惯烟味?”
    白橘衣没有答话,依旧笑笑。
    詹沐耸了耸肩,把刚吸了一口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那白老师喝不喝酒?”
    “很少喝。”白橘衣看了一眼烟灰缸,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许是没想到詹沐也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詹沐翘起二郎腿,整个人舒服地窝进沙发里:“我以为搞艺术的都不离烟酒,那谁不是喝了酒之后才有创作灵感吗?”
    詹沐指的是目前国内获奖最多的一个老艺术家,擅长水墨风格,平生爱好就两样,画画和喝酒,詹沐的办公室里就挂有那位老先生的真迹,不料白橘衣却歪着脑袋问了句:“你说李白?”
    詹沐愣了愣,随即乐了:“我说的那位的确也姓李,画坛老前辈了。”
    白橘衣随即恍然大悟:“李康阳吗?我刚才一时没想起他来。”
    詹沐有点惊讶,李康阳是画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白橘衣却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年轻狂妄还是对谁都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白橘衣掏出手机看了看,站起来说:“谢谢詹少的衣服,有点晚了,就不打扰詹少了。”
    詹沐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白橘衣道:“白老师太客气了,以后可以直接叫我阿沐。”
    白橘衣笑笑:“那你也别再叫我白老师了。”
    “你朋友都怎么叫你?”詹沐突然想起云子絮对白橘衣的昵称,挑了挑眉,“小白?”
    “我朋友一般叫我的英文名字,B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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