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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第八章佳偶天成8
    lt;/stronggt;天气渐渐转暖,转眼又到了桃花艷丽,绿草茵茵的春风叁月。
    天气纵使不冷了,但全京城上下,因皇帝的一番动作,内心都犹如严冬来临一般,冷到了骨子裡。
    四皇子因为收礼受贿,抢佔民田一事,被人告到了朝上,最后查证无误,叫皇帝禁在了府裡,没有旨意不得出门。
    叁皇子跪在殿前为弟弟求情,却被皇帝怒斥,也一併关在了府中,一下子,六个皇子就关了两个。
    大皇子早逝,几年前就走了,仅剩下的几个皇子也是战战兢兢,生怕皇帝把火撒在了他们身上。
    朝廷上的御史们还参了左相一把,说他教子无方,王清山在宁州任职期间徇私舞弊,纵容下属鱼肉百姓。
    皇帝一看证据确凿,就下了道旨意把王清山关进了牢裡,然而后面怎么办,却没有说了。
    左相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多年。他的女儿又是太子妃,可谓位高权重。
    自从皇帝身体抱恙后,这朝堂就变得风云诡谲,能当官的都是聪明人,哪裡会不明白王清山这是成了皇帝敲打太子一党的牺牲品。
    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数月后,皇帝忽然对众人说是要出京城,去景明园去散散心,又点了太子监国,把叁皇子放了出来。自己就带着剩下的五皇子、六皇子以及几个受宠的贵人,乘着御驾浩浩汤汤的离开了。
    留下太子和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着实有点儿懵。
    他们本来都以为皇帝把左相的儿子关进大牢是为了打压太子,可现在又把监国的重任交给了太子,究竟心裡是怎么个想法呢?
    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太子和自己的岳丈两人暗地裡琢磨了一阵子,也是摸不透自己亲爹的心思。不过说到底,心裡还是很高兴有了这个机会。直到京城外传来了一个消息,皇帝遇刺了,不过刺客被五皇子给挡下了,没有出大事。
    太子不想承认,在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除了担忧,还有隐隐带着几分失望。究竟为什么失望,他不敢去深想。
    忍忍忍,太子站在书房裡,手裡捏着一本奏折,眼神幽深得叫人心惊,他已经忍了十多
    年,几个兄弟在身旁于虎视眈眈,他究竟还要忍多久?
    皇帝不知道太子已经开始转变的心思,御驾回到京城,看着这掌握在自己手下熟悉的一草一木,他的心裡很高兴。
    五皇子和六皇子站在他的身侧,前面走过来的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太子,而他们转眼都长大了,他也由当年的初登上皇位战战兢兢的皇子,变成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帝王。
    这几日,辛苦你了。皇帝拍了拍太子的手,有安慰之意。
    太子有些惶恐,立马说: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做了自己应做的。
    皇帝笑了笑,还没用饭吧?过会儿你和你的两个弟弟,都和朕一起吧。
    皇帝发话,你是不饿也得饿,并且这话是父皇有意亲近自己,太子压下自己塬本有些复杂的心思,立即应下了。
    一顿饭吃得太子心情不错,皇帝在打发了其他两个儿子后,还跟太子聊了好一会儿,话裡话外都透着欣慰和鼓励,却没有听见皇帝在他离开之后,发出的一声叹息。
    这个儿子太平庸了,平庸到他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如果他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他绝不会将他立为太子。
    可是如今看来,当年的坚持也许并不正确。
    ……
    皇帝的表扬让太子激动的许久,直到一道道的圣旨,把他炙热如火的心给生生的扑灭了。
    皇帝不仅把四皇子放出,还把五皇子,六皇子封为顺王和端王,各自领了差事,前者皇帝把他放进了兵部。
    这一举一动,让太子难免多想。不说六皇子,在太子的心中,他根本就算不上敌人,没有与自己一争的可能。但五皇子,他身后不输太子本人的岳家,再加上如今为皇帝捨身挡刀的功绩,让太子深深感到了忌惮。
    他的手无意识敲击着檀木製成的桌子,发出了笃笃的声响,一下一下好似敲在了人的心头。
    深受太子信任的内侍注意到太子阴沉的神色,噤若寒蝉。
    把这封信送给左相大人,小心行事。太子淡淡道,眼中却藏着几分阴霾。
    这送自然是要秘密的送,内侍低了头,收好信,悄然无声的煺了出去。
    夜色如水,月色如霜。
    明明正是不暖不凉正正好的天气。
    太子的心却冷得结了冰。
    我那五哥近来锋芒太过,已经让太子记在了心裡。手中捏着一枚棋子,端王唇角一勾,表情看着有些嘲讽,我那哥哥可不是个好性子,别人要拿了东西,可得付出不少代价。
    窗户关得不严实,有几一阵风随着缝隙涌了进来,吹得两人宽大的衣袖直飞。
    陆明琛低垂着眸,在灯光下的眉目莹润如玉,五官俊美的好似画中人般。
    他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不可置否道:这两人斗得厉害,上头还是照样压着那座山。
    陆明琛微一停顿,忽而看向端王的眼,问道:那位的身体近来如何?
    上次遇刺,五哥虽为父皇挡了一劫,但还是受了些惊吓,前些天手抖得厉害。端王正在想事情,随口道了一句。
    启禀王爷。身着黑衣黑靴的侍卫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附在端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端王皱眉听着,等到侍卫煺出去,他忽然站了起来,明琛,你说太子他会不会想要……他话没有说完整,陆明琛却听懂了。
    他没有说话,心裡却赞同了端王的想法。
    我们的机会来了。端王哈哈一笑,那双眼瞳,在晕黄的灯光裡,显得格外明亮,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转眼便到了十月。
    十月十日,乃景朝当年建国之日,是以这日宫中举办了两场宴会,第一场是为诸位大臣准
    备的,第二场则算是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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