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警方打开整个剧院的置物柜,发现有一双芭蕾舞鞋,放在42号柜里。他们已经证实,此物有可能是死者准备上场穿的鞋,可是临时被替换成别双,两者的差异,就在底部有没有防滑层。
“啧,这是求爱不成反成恨吗?得不到你,就毁了你的代表啊!”林殊倒没有就此认为凶手是沈微亚,只是审问时,对方闭口不答,沉默到底,眼里的纠结神情,让他觉得另有隐情。
当时在他身上搜出钥匙,确认能打开42号柜时,他清楚看到,沈微亚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疑惑。
“是死者的妹妹吧!对不对?这钥匙,并不是你的,是她给你的。”林殊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
沈微亚依旧沉默,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觉得对方的态度很奇怪。如果如外界传闻,他深爱死者,对妹妹只是利用,那为什么会保持沉默?不是应该为死去的死者报仇,把凶手妹妹咬出来吗?
第二天,沈微亚的家人与律师到达,接他保释出去时,他开口了:“不是晓晴,是席迎丰。这钥匙的确是晓晴给我的,但是…是她向席迎丰申请晓悦的备份钥匙。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这个可以在剧团里的记录查的到,它是什么时候被领出去的。”
林殊嗤笑一声。“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那记录本一定被消毁了。你可真是痴情,熬了一夜才想出替她脱嫌疑的理由。”
沈微亚怒视他。“我说的是真的!”
林殊挥挥手,让他走人。
“头儿,那死者的妹妹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一名戴着墨镜的女人,脸色苍白,身着长裙。
林殊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很眼熟,等她拿下墨镜,他睁大眼,认出她是那一夜疯狂缠绵的女人。
孟晓晴眼眶红肿,像是哭了很长的时间,她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态度很消沉憔悴。
“那个钥匙的确是我给沈微亚的,是我从席大姊,嗯,就是席迎丰手里接过的备份钥匙。我姊老健忘,东西都乱丢,她和席迎丰关系不好,我怕她不肯向席迎丰低头,才会帮她领的。后来我因为缺乏创作的灵感,向团长请假半个月,才把钥匙给沈微亚,请他帮姊姊保管。”她很老实地将原委说出来,目光清澄纯净,丝毫不为自己被列为嫌疑人的事实,感到不甘与委屈。
原本,林殊应该是要避嫌,虽然除了他,没人知道两人曾经发生过关系.哪怕是当时替他清场的同事,也没注意看过她的长相。
可是他不愿意离开,一方面是因为他执着认为,死者的妹妹嫌疑最大,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想到,死者的妹妹竟然是她。
“你和沈微亚,是怎么回事?”林殊紧盯着她的脸。
孟晓晴深吸了口气,知道这才是重头戏。她为什么会被怀疑,就是因为和沈微亚、姊姊的三角关系,可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外界所想的情况。
要对一个陌生人讲述这些私事,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她闭上眼。“沈微亚喜欢姊姊,但是姊姊因为专注舞蹈不能接受他。”
林殊点点头,这一条符合众人描述的事实。
“沈微亚的身份很特别,他身后站着芭蕾舞大师的父亲,母亲又是舞蹈协会会长,他手里有人脉与资源,我姊很看重他。”
林殊皱眉,怎么从三角感情,变成权势与人脉了?话题似乎偏了,要不要提醒她?
她欲言又止,过一会才说:“她让我去向沈微亚告白,让我去缠着他,告诉他,可以利用我来接近姊姊。”
林殊瞪大眼,讶异事情的发展。“所以,你不爱他?”
他疑怀她话里的真实性,如果她不爱那个跳舞的小白脸,那上次她的穴是被谁干肿的?难不成她另有情人?
“我不爱他,只是听姊姊的话,缠着他。所以不存在任何,我为了他,去伤害、谋害我姊姊的可能性。”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水,为了无辜受害的姊姊。
“你确定,你没有和他发生任何超友谊的关系?”林殊阴沉沉地追问着。
她怔了会,抿着唇。“有,我们上过床,他说这一季演出过后,要和我结婚。”
林殊瞪着她。“跟你结婚?他不爱你姊了?”
“我不知道,我也没心思去管,我不爱他,也不想和他结婚,我…甚至看到他就反感。”她下意识地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装着自己爱他,我想弄假成真,这样姊姊也会高兴,她一直都希望我能牢牢缠着沈微亚。可是我恶心他,我和他做爱,结束之后,我只剩下绝望空寂。”
她痛哭着,把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出来。“我是恨不得所有逼迫我的人都去死,但是我爱我姊姊,要不然,我也不会苦苦压制自己的想法,听她的话行事。她说只欠一部惊艳眼球的作品,她就能成为大师,我为她写出来了,可是……她看都没看到,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