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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却似乎恍惚过幽暗里静静绽开的白嫩,鼻端似乎嗅到一股甜而不腻的芳香,还有那脖颈处,白皙之中惑人的一抹红......
    百里骁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尖,眉眼一动:“吾不知。”
    龚叔吁了一口气:“不过幸好公子功力深厚,不为其所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骁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苏玛:“......”
    他怎么就不为所动了,他不是夸她比花魁美吗?不是还在山洞里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吗?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难道这些都是他的伪装,是察觉出她的不对的将计就计?
    天道:“如今看,诚如此。”
    苏玛:“滚!”
    她挫败地咬牙,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攻略都在对方如同跳梁小丑,更加恼羞成怒,这简直是对她的专业性最大的侮辱。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百里骁的面前,盯着他冷漠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下次要是还不让你爱上我,我就跟你姓!”
    第20章
    沛城之事未平,洛城之事又起。
    第二天一早,有消息传出,铸造神剑玄雾的炼刃谷后人在洛城被找人了出来,并且一家三口全都被屠戮殆尽。且由伤口看来,他们皆是死于神剑,不由得让人唏嘘。
    只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拥有神剑的戴元已经死亡,又是谁杀了他们?难道戴元没有死?
    但所有人亲眼看到戴元被压在巨石之下还听到他说这一切的主谋是百里骁......难道这也是百里骁干的?
    无论如何,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江湖的天要变了。
    一大早,沛丰客栈门前的江湖人三三两两,各个神态凝重风声鹤唳。
    有一身形修长男子站在一辆马车面前,他长身玉立,双手背负,目光流转之间让人不敢逼视。
    他正是百里骁。
    龚叔小声道:“少爷,此去洛城非同小可,我劝您还是先和......老爷商量一下吧。”
    他道:“事情已经超出预料,我非去不可。”
    龚叔知道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只是此路甚远,公子务必小心。”
    百里骁点头,他刚想上马车,就看到叶鸣带着徐思思急匆匆地从街头冲了过来。叶鸣一脸凝重,徐思思在他身后大呼小叫:“你这么着急干嘛啊,人早就死了,你现在就算是飞过去也没用啊。”
    叶鸣道:“我爹刚才给我飞鸽传书,说我们烈火山庄和炼刃谷世代交好,我小的时候谷主吴叔叔还抱我。此次被灭门实在是让人惊愤。他让我尽快去洛城和他会和,以商屠魔大计。”
    说完,他看向徐思思:“你在外逗留多时,令堂定是担心得很。我马上赶往洛城,这一路劳累颠簸你定然受不了,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马上回去。”
    “我不!”徐思思执拗地看着他:“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可能离开你。那个什么百、百里骁那么厉害,把小桌子和白潇都害死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听到“百里骁”这个名字,叶鸣察觉到众人射来的目光,赶紧捂住她的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不可胡言!”
    徐思思不忿,用力地掰他的手,两人拉拉扯扯起来。
    正巧,她看见百里骁,不由得一惊:“那不是、不是白潇吗?”
    叶鸣也转头望去,原来是白潇?他又惊又喜地赶上去:“白兄!”
    百里骁微微回头,看目光似乎在问:何事?
    他如此冷淡的态度让叶鸣似乎被泼了一盆冷水,好在他也习惯百里骁冷淡的态度,于是笑道:“白兄,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葬身在山石下呢,没想到你全然无事,真是让我们虚惊一场。”
    百里骁点了一下头。徐思思比叶鸣更加心细,想小桌子是和白潇一起被埋进山洞里的,白潇能回来那么小桌子也可能没有事。于是左看右看:“小桌子呢!小桌哪去了?”
    看到这一幕,坐在马车车顶的苏玛,不由得唏嘘。
    没想到这里最惦念她的还是女主,她就说女主虽然莽撞,但心地是好的。
    只可惜,小桌子早就不在了。
    自然没有人回应,徐思思问百里骁:“小桌子为什么没有跟你回来?”
    百里骁眯起眼,龚叔犹豫了一下,道:“小桌子他......”
    “她已死。”
    百里骁毫无感情地回答。徐思思立刻红了眼眶:“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好好地回来吗?”
    叶鸣赶紧安慰她:“小桌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么多的石头砸下去不可能无事。白兄武功高超自然安然无恙,许是命罢了。”
    徐思思哽咽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和小桌子仅仅相处几天,但到底相识一场,更何况她还救了她一命。本来亲眼见到对方被压在山下就留有遗憾,如今看百里骁安然无恙地回来就抱着希望,但却听她没有回来,大起大落之下不免悲伤:“小桌子还真是命苦......”
    叶鸣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桌子这么善良,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人家。”
    徐思思点了点头。
    苏玛想,她确实是命苦。只盼望永远也不要再遇上百里骁为好。
    百里骁收回视线,他刚踏进马车,突然一顿。
    目光毫无波动地扫过车厢,还是熟悉的柔缎金器,还是熟悉的檀香缭绕,却似乎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是高山冰湖边的幽兰,又似乎是雨后清新嫩绿的芳草,无时无刻不在撩着鼻端,但细嗅之下又接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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