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菲尔举杯一笑,浅饮一口酒,并没有反驳自己的魅力,毫不谦虚。这次是因为美人的赞扬,让他忽略了红酒的异样。
而此时厨房内,伊莎美正拿着漂浮着玫瑰花的玻璃瓶,疑惑道:“我明明记得有一大瓶,怎么只剩一半了?这可是著名的烈酒玫瑰之吻,三口下肚就会如火燎身,谁喝了这么多......”
伊莎美嘀咕完,默默为那位可能被烧成灰的勇士点了一烛蜡。
玫瑰之吻名如其名,将爱人比作玫瑰,暗喻爱人的轻吻,喝下前两口毫无感觉,直到第三口浑身经脉仿佛被亲吻点燃,让人四肢酥软飘然似在云端。而伊莎美默哀的那位勇士,正喝完了第二口玫瑰之吻。
“那是为什么现在的你能抵御住我的诱惑了呢?”米勒菲尔舔了舔沾着酒光的绛唇,打算使用魅惑攻击,让这位安琳小姐卸下防备老老实实将她的一切告诉他。
安琳果然晃神了一下,但估计是心灵受到过严重的摧残,现在的她已经对爱情之类的不抱任何希望了。
“很可惜,如此肮脏的我已经不配再痴迷与你。”
“你就不想将自己洗干净吗?”米勒菲尔打了个响指唤来酒侍,给她拿了杯适合女士饮用的葡萄酒,既然颜值攻陷不了战地,那就换个方法。
安琳接过红酒晃了晃,却并没有喝,似乎透过杯子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微微皱起了眉:“哪怕洗得再干净,也终会留下污垢,我已经被姑妈放弃了。而且托尼斯也挺好的,争名夺利的日子过久了,回归田园倒也自在。”
“......”
米勒菲尔再次郁闷地喝下一口红酒,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始终撬不出半个字,要他怎么帮?
这次喝咽下酒,米勒菲尔才察觉到味道不太对,正疑惑,就觉浑身似火般烧了起来,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匆忙留下句下次再聊就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跑回了楼上。
飘着玫瑰花的白色液体......
米勒菲尔打了个哆嗦,凭着仅存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们就酥软了骨头滑坐到冰凉的地上,此时他的脑子已经被烧得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还以为自己掉进了火堆里,但只感觉得到热,没有痛感。
一双美目水雾氤氲,米勒菲尔热得受不了将衣服脱光了,爬起来到浴室放了一池冷水潜进去,但只压下了表皮的热度,四肢百骸的燥热如何也消不下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米勒菲尔才勉强能思考,心知冷水根本消不去体内的酒意,只能用冰水,便窸窸窣窣穿上衣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后门溜去了小树林里的冰河,一到地方就迫不及待得脱了衣服跳进去,冰冷与潮热相互制衡,才好受了些。
米勒菲尔大松一口气,浑身乏力地趴在岸边,腰际以下潜在清澈的水里,一池星光晃荡,月色清幽惑人,照在他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当真如同被玫瑰亲吻了似的。
玫瑰之吻是大多数人用来驱散寒意的,感冒了喝一两口保管第二天起来精神百倍,也有女人时不时喝点玫瑰之吻养颜,在贵族太太间颇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