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林儿……”司徒桀拉住柳林的手,侧首看向柳林汗湿的面颊,道:“我会等你
回来的。” “嗯。”柳林看着司徒桀微微一笑,紧了紧拉住司徒桀的手。 “如果你不
回来,我会去找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司徒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柳林,
那一双犀利的眸子似乎能看进人的心中。 “知道啦!”柳林捏了捏司徒桀的脸,道:“你
整天板着个脸,本教主看着不舒服,来,给爷笑一个。”柳林一挑秀眉,动作甚是轻佻,好
似调戏姑娘家一般。 “呵……这天下也就只有你敢让文国的皇帝笑一个了。”司徒桀笑
着摇了摇头,坐起身子穿上外袍,之后便打横抱起柳林的身子,向后面的浴池走去。 柳
林一双小脚在空中上下晃动着,顺手捞起桌边的玄铁扇,唰的一声打开后,俏皮的扇动了几
下。 “林儿,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一下,现在可是腊月寒天。”司徒桀笑着看向怀中的人儿。
“我自是知道,我嫌热不行吗?”柳林将手中的扇子打了一个转,佯装生气的撅起嘴,道:
“快点走啊!你要冻死我啊!” “知道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快变成悍妻了。”司徒
桀看着前方调笑,道:“到时候看谁敢要你。” “没准我这个悍妻还要让人抢着要呢,到
时候你可不要又来捣乱。”柳林用执扇的手搂住司徒桀的脖子,食指点着司徒桀的嘴唇说道。
“你敢!”司徒桀紧了紧搂住柳林的怀抱,先是微蹙眉头,但随即又轻声一笑,道:“恐怕到
时候某人的肚子里又有了小崽子,可谓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啊。” 这次换柳林脸色发白了,
捶了一下司徒桀的肩头,道:“老子才不会再给你生!” “知道了……”司徒桀拉长了声
音说道,语气中带有一丝宠溺,两人的声音也渐渐在大殿内消失。 五日后 柳林去小
床边看了一眼自己刚生下不久的两个孩子,又去看了看还在酣睡的雪儿,为他们掖好被子后
便回到了凤銮宫的主殿,司徒桀虽然心有不舍,但也知道他们必须以大局为重,他接过旁边
使者递上来的狐皮斗篷,这狐皮是上好的火狐皮毛,这一身红色的斗篷更是为柳林添加了不
少灵动之气。 司徒桀将斗篷的带子系好,拉住柳林的手,道:“保重。” “嗯。”柳林
又深深的看了司徒桀一眼,走出了凤銮宫的大门,外面一众婢子已经准备好,离儿也是一袭
白衣,虽然此时天色尚早,但离儿每天都是这个时辰起床,也就不觉得困了。 墨兰也换
回了西域的白衣装扮,头上编着一些细小的辫子,然后聚起来梳于头顶,有些类似汉人男子
的头型,却又不太相同,看是十分劲朗,不过墨兰本就是习武之人,这样的装扮倒是符合她
的本性。 “教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墨兰上前禀报道。 “走!”柳林直视前方的说
道,向着那顶华丽的轿子走去,两旁的婢子恭顺的将轿子的帘子掀开,离儿也进了自己的轿
子,他是鬼花教的人,与柳林一起回樊瀛是应当的。 柳林在进轿子的时候回首看了司徒
桀一眼,而司徒桀也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一双眉头皱得紧紧地。 柳林回过头走进轿
子,两旁的婢子将轿帘放下后便抬起了轿子,一行人缓缓离开了宫廷,后面还跟着一行侍卫,
这些身着华服的侍卫是京城的禁军,武艺相当高强,此次负责护送柳林一行人到樊瀛与文国
的交界处,司徒桀知道柳林武艺高强,并不需要自己派人保护,但他就是想为柳林做些什么,
也许这样自己还能安心一点。 “什么时辰了?”司徒桀在看不见柳林的身影后,开口问
向身旁的小灵子。 “回陛下,卯时了。”小灵子在旁躬身提醒道:“您该上朝了。” 司
徒桀呼出一口气,口中的热气遇冷化为白雾,屡屡而升,最后直至什么都看不见。 “为
朕更衣,上朝。”司徒桀走下台阶,坐上了一旁的龙撵,向汉宫走去。 出城后柳林变换了
马车,这样还能快些,马车里点着炭炉倒是不怎么冷,柳林坐在马车之中,手里拿着一本毒
经看着,身旁躺着离儿,不知是不是起得太早,此时竟也开始犯困了。 离儿的小身子窝
在坐榻上,身下铺着兔皮毯子,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绒被子,裹得像个小肉球。 柳林为
离儿掖了掖被子,又为离儿带上虎头帽,几步走到马车的窗边将窗子打开,外面的天气阴冷
非常,天空中下起片片雪花,柳林看着这片片雪花微微一愣,脑中忽然闪出六年前的一幕,
那时也是这样赶路,马车里躺着的是受伤的司徒桀,如今雪花依旧,而等待的他的却不知是
福是祸。 十日后 柳林已经踏入了樊瀛的土地,司徒桀护送的禁卫军也只能送他们到
边关。 鬼山位于边境之地,柳林便先回总教安顿一下再去面见新帝。 回到走总教后,
管事的婢子交上了樊瀛新帝王这些日子送来的诏书,柳林见这上面的语气还算和善便安心了
不少,让众人稍事休整,三日后边去京都面圣。 三日后 柳林换上了鬼花教主最正式
的长袍,红色滚黑边的窄袖立领袍,腰间紧束,而后摆却是宽松的,有些微微的拖地,倒是
真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进宫前,柳林戴上了墨兰递过来的黑色面具,朝堂上柳林不
卑不亢的走进大殿,他在文国的时候司徒桀已经将他宠上天,在柳林的心里皇帝根本就没什
么好怕的,这么多年,他也见识了这三国的至尊之人,想来着大皇子也是和司徒桀差不多的
性格,毕竟他们夺位的手段是那么相似。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过宫殿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