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温玉涨红了脸。
可惜,季念念近日忙着讨好陆沉,根本不晓得宫中发生的事。她不知道,但不代表其他贵妇不知道,她们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头一次觉得安平王妃还蛮会说话的。
林婉作为东道主,宴会还没开始气氛就被破坏,连忙出来打圆场,温玉公主失去了反驳的机会,吃了个暗亏。
季念念大获全胜,尾巴都快翘起来了,陆沉瞥了她一眼,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皮!”
季念念芳心砰砰跳,陆沉这个模样也太好看了吧,若是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只怕早已沦陷,想到原主最终结局,她掐了掐手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袭来,心中的粉红泡泡被戳破,立马清醒过来。
陆沉亲手将季念念送到女宾园区,又嘱咐了几句,替她撩了撩碎发,这才去了男宾园区。
陆沉一走,众贵妇都笑着打趣季念念:“安平王妃真是好福气,安平王爷真体贴。”
季念念害羞极了,用帕子遮了唇,双颊染上微红,眼儿笑成了月牙状。她坐的极端,脖颈修长,像只优雅的天鹅似得,众人不知不觉看呆了眼。
温玉见众人都捧着季念念,心里不舒服极了,若是捧着林婉,她还能忍受,但捧着季念念算怎么回事?
无论如今的季念念变得多么高贵迷人,她都觉着季念念是在装腔作势,毕竟她见过季念念最狼狈的样子。这种心思,让她在季念念面前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呵,你们这样捧着季念念,是想效仿她?”温玉这话可谓是极其恶毒,但她偏偏轻飘飘地说,说罢也不看众人脸色,捧了茶去喝。
在场女眷皆红了脸,就算季念念今日再怎么打扮的像仙女,但还是抹平不了她设计嫁给安平王的事,那可不是好女孩应该做的事。温玉公主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勾起她们的廉耻心,让她们离季念念远些。
季念念笑容未变。呵,或许原主在意这些贵妇贵女的看法,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毕竟这些人的背后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谁又会真的把谁当真呢?
原主身份尊贵,打小就被人捧着,深谙这些人的真面目,再加上脑袋一根筋,不会虚与委蛇,久而久之便被众人排挤,她生性单纯,觉得无所谓,只能破罐子破摔。
温玉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悄悄去看季念念的反应,发现她正满场寻找着什么人,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温玉不免有些气愤。
季念念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温婉君,她想起来了,作者君为了让季念念顺利搞事,没有安排温婉君来赴宴。
季念念叹了口气,她还以为能见到娘亲呢,好久没见了,怪想念的。
温玉被季念念的样子刺激了,继续出言挑衅:“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要心灵美,不是穿身新衣服就能遮掩那腐烂的内心。”
季念念淡笑一声,置之不理,小姑娘嫉妒就嫉妒呗,你随便说。
刚耍完酷,就听见冯导那坑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场景,淮阳候府,人物,季念念,温玉,陆沉,等等,事件,季念念和温玉发生冲突,夸下海口让陆沉替季念念去灵叶寺烧头香求子】
季念念:“……”
求子?求什么子?重金求子那个求子吗?呜呜,这个任务好艰巨,若是温玉今日和她扯不到子嗣这个问题,她该如何提起这个话题?
温玉见季念念沉默,得意极了,笑着问季念念:“季念念,你觉着本公主说的对不对?”
季念念头一次这么感谢温玉公主的不依不饶,真是太好了。她笑了笑,“公主所言甚是,只不过嘛……语气太酸了,仿佛像是吃不到葡萄反倒说葡萄酸似得。”
温玉被人戳中心思,气急败坏,“季念念,你说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莫不是认为本公主眼馋你的衣服吧?呵,真是笑掉大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好东西可都在皇宫呢,近日,江南进贡了一批浓雾纱,那质地,那样式,啧啧,你见都没见过吧……”
季念念承认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但有什么要紧的?她身上穿的衣服可是陆沉亲手给她描的样子,就这一点都足以傲人,何必去跟一匹纱争个高低?
“是吗?再好的料子,也要看做什么样式的衣服,就像我身上这料子,不过是最寻常的烟罗纱而已,但我家王爷亲手描绘了样式,又差四五个能工巧匠连夜赶制出来,念念要是不穿岂不是辜负了相公一片好意?”
季念念说的婊里婊气的,小花园里一片抽气声,有那沉不住的贵妇径直问道:“什么?这条仙裙竟然是安平王画的样式?王妃真是好大的福气,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咱们王爷的一副画作那是价值千金……”
“千金?那这仙裙岂不是价值高于千金?”
“怪不得那么漂亮,原来是王爷画的样子,王妃不妨央着王爷多画写样式,拿来给我们瞧瞧也好……”
众人七嘴八舌,季念念听的开心极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温玉沉着脸,心里乱如麻,这还是她认识的陆沉吗?什么时候竟然帮着女人画衣服样式了?温玉很清楚他有多宝贝自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