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婉君十分震惊。
季念念献宝似得打开了金丝楠木盒子,将那些样式图拿了出来,“娘,快看,以后娘你就是全京城最美的夫人了。”
一席话哄得温婉君高兴极了,捧着样式图瞧了又瞧,“念念,这也太多了,娘觉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如,将这些匀出来一些,送给关系好的夫人,可好?”
季念念想了想,陆沉说了不能卖,又没说不能送,当即点头:“好。”
第20章 表嫂表妹
季念念在大将军府吃了睡,睡了吃,磨磨蹭蹭的享受了整整一日,华灯初上时才坐着马车回了安平王府。
刚进门,便能听到正院花厅里嘤嘤的哭声,如歌如泣,婉转低迷。
季念念用眼神询问陆伯。
陆伯似乎也被这哭声感染,情绪低靡:“是从西南来的表小姐,她来京城的路上遇见了山贼,身边护卫拼死护着她逃出来,吓得不轻,正在跟王爷哭诉。”
季念念鹿眼一缩,兴奋的点点头。早晨李若怀说的时候她没多想,刚刚却想起了许多原文剧情。
陆沉的表妹,何盼,是个美人,从小在西南长大,和陆沉乃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陆沉从西南回京时,她还在守孝,不便同行,这刚出了孝,就急急忙忙的来京城投奔陆沉。
原文中,这表妹来了之后,季念念整日都泡在醋坛子中,想尽办法要将表妹嫁出去,可表妹不点头,陆沉也不点头,到最后季念念成了全京城妇人口中的恶人,表妹倒成被同情者。
季念念哭着回娘家,跟温婉君哭诉表妹是如何如何勾、引陆沉,如何如何陷害她,温婉君这才知道自家傻闺女遭了人家的道,气的不轻却没有办法。
不知不觉,季念念已经走到了花厅门口,她忙回过神来,调整了面部表情,看起来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一进门就瞧见何盼拉着陆沉的袖子哭的打摆子。
季念念冷笑,不就是哭戏吗?她忙抖开了手绢,捂着眼角嚎了起来:“我这可怜的表妹啊,差点被那杀千刀的土匪抢走,真是心疼死嫂嫂了,快叫嫂嫂瞧瞧,真是心疼死嫂嫂了……”
何盼被季念念这么一嚎,当成噎住了,哭声化成了一声鹅叫,何盼自知失态,臊的脸红,偷偷去看陆沉的表情。
陆沉恍若未闻,不管是对季念念的哭嚎,还是对何盼的失态。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眼底隐隐有血丝,揉了揉太阳穴,叫了声:“劲松!”
季念念欲对何盼下手,杀一杀她的锐气,刚抬起脚,就感受到一阵风,一个黑衣人跪在了陆沉脚边。
季念念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冲进了陆沉的怀里,大嚷着:“相公救我!”
陆沉见季念念真被劲松吓到了,也没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一边朝劲松吩咐:“去找冯爷,借他五城兵马司的人去剿匪。”
季念念知道陆沉说的冯爷乃是冯明祥,定远侯之子,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陆沉揭竿而起之时,这人是最强助攻。
何盼一听表哥要为自己出头,忙感激涕零的道谢。
陆沉沉重的摆手,“表妹说这话就是折煞表哥了,当初舅舅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了我,没有照顾好你,真是万分自责。”
季念念撇撇嘴,呸,有什么好自责的,你表妹能从土匪手里逃脱,也不简单。
何盼又哭了起来,嘤嘤地道:“表哥对我很好。”
季念念真是不喜欢这个何盼,原文中何盼其实会武艺,根本不是这么娇滴滴的人,只是她以为自己会嫁给陆沉,及笄后便不再动武,仔细调养了许久才如此“弱不禁风”。
陆沉将季念念从怀里摘出来,看着她说:“不早了,带表妹去她以前住的荷园安顿,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荷园是安平王府里景致最好的一处院子,平日里一直锁着,没想到竟然是何盼的住所。
季念念脸色有些奇怪,何盼破涕为笑,得意的看着季念念,朝她福了福:“那就麻烦表嫂了。”
季念念也笑了,看来是她把何盼高看了,就一个园子都值得她高兴?真是眼皮子太浅了,她决定让何盼重新掂量一下自己。
“啊,原来妹妹住荷园啊?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恐怕有些不妥。”季念念婊里婊气的,欲言又止。
陆沉正在想事,张口就出:“既然不妥你就看着安排。”
季念念沉住气没笑,担忧的看向何盼。
何盼气的不轻,荷园景致最好,以前来京城时,她亲自选的,亲手布置的,哪里不妥了?
“不,不麻烦嫂嫂了,我觉着荷园挺好的。”
季念念笑着上前,拉了何盼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傻妹子,我娘亲说过,姑娘家不适合住在有水的地方,湿气重,会伤了身子。”
何盼被季念念这席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虽然知道对方在戏弄自己,但她也不敢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只好任由季念念安排。
季念念一不做,二不休,麻利的将何盼安排到了西南角的榴园,种满了石榴,蚊子超多的那个院子。
陆伯欲言又止,季念念笑眯眯的问陆沉,“相公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