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喜欢诗词歌赋了?谣传好吗?谣传。
她本欲拒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说:“好啊,赢了的人有彩头吗?能带朋友去吗?”
宋旗抽了抽嘴角,他这表姐,还是一贯的贪财小气,他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能带,有彩头。”
他嘲讽的想,文盲的朋友能是什么文豪呢?
季念念觉着这表弟的表情让人有些不舒服,但想着是自家表弟,她忍了,笑着应:“那就好,我一定会去的。”
两人又笑着说了会儿,季念念的大哥,季湛金回来了,瞧见宋旗也是一愣,“表弟竟然入京了?”
宋旗神色有些不自然、:“表哥,我方才进京。”
季湛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看向季念念:“你怎么又回家了?没回安平王府?不是已经解除危机了吗?”
季念念心想,大哥这名字太屈才了,干脆叫季·戳心窝子得了。
季念念咽下委屈,哼了一声:“皇上要给陆沉赐俩侧妃,我没地儿住了,所以回来了。”
季湛金听的面色一沉,忙问:“陆沉答应了吗?大哥帮你教训教训他。”
季念念摆摆手,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说:“教训就不用了,你既打不过陆沉,也算计不过他,还是不用略表你的拳拳之心了,有那功夫,请我吃顿好的?”
季大哥有些尴尬,但也愣住了。
小时候,他也是很疼季念念的,但这姑娘被他爹娘惯坏了,根本不把他们三个哥哥放在眼里,别说叫他买好吃的,根本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
今日能主动叫他请好吃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炸的季湛金高兴坏了,“妹妹,你要吃什么?天香楼可以吗?我们这就去,我先让大刀去定位子。”
大刀是季湛金的小厮。
季念念笑了笑,“好啊,就去天香楼吧。”
天香楼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水晶脍,和芙蓉蟹斗是一绝,一般人要吃,得提前几日去预定。
季湛金其实有些没底,就怕今日去吃不到这两样。
但他还是想带妹妹去试试。
季念念也知道天香楼的特色,笑的两眼弯弯:“好,那就去天香楼吃。”
宋旗一直未开口,他小时候长在京城,自然知道天香楼的名气,他更诧异的是季大哥对季念念的态度,看起来很是疼爱。
宋旗不禁想,若是他真的娶了季念念,岂不是等于娶了整个季家?呵,到时候季家为了女儿,定不会将他放在西北了,他就能回到他做梦都想回来的京城了。
继续过着鲜衣怒马的生活。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季念念跟陆沉顺利和离。
如此想着,宋旗心里浮现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季湛金和季念念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说笑着往外走。管家得知大少爷和小姐要出门,早已套好了车,牵了两匹马过来。
季湛金把季念念扶上车,邀请宋旗一起上马,谁知宋旗摇摇头,“表哥,我连着骑了几日马了,实在是不想骑马了,我坐车行吗?”
坐车?季湛金有些懵,他是要和季念念坐一起?
宋旗眼看季湛金的表情变得戒备,竟也有了些尴尬,不自觉的扭了扭嘴,想解释一番。
岂料季湛金又小声道:“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我家念念变好了?”
宋旗红了脸,尴尬的咳了咳。
季湛金又道:“你这小子可以啊,从小到大都这么喜欢你表姐,真是情义深重,不像有些人,为了我们季家的势力才娶你表姐,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该打死,我们家念念如今已经变得很好了……”
季湛金就像一个老父亲似得,语重心长的说个不完。
宋旗身体一僵,尴尬的笑了笑,“表哥,表姐小时候很可爱的,如今也是。”
季念念坐在马车里,听不太真切,只是肚子有些饿了,钻出来想问句还不走?
却瞧见季湛金和宋旗头对头说些什么,宋旗红着脸。
季念念倒吸一口气,天哪,她这是撞见了什么?她大哥究竟说了什么?竟然给表弟说脸红了?
哟哟哟,快看看这身材绝美的小表弟,红着俏脸真是挺迷人的。
季念念笑的跟个小老鼠似得,“哥哥,表弟,你俩边走边说吧。”
季湛金离开宋旗,朝季念念回话:“哦哦,好好。宋旗说他屁股疼,要坐马车。”
季念念吃惊地看了宋旗一眼,表弟屁股疼??天哪,这是受了什么罪?作为表姐应该疼他,“行吧,那你坐马车吧,我跟大哥一起骑马。”
宋旗:“???”姐姐,我是要跟你一起坐啊。
宋旗还没来得及解释,季念念就骑着马跑了出去,他没有办法,只好独自坐着马车。
到了天香楼,一下车,就收获了许多异样目光,仿佛都在问这位少年郎为何坐马车?
毕竟,在锦丰朝,一般少年出行都是骑马,除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宋旗尴尬的紧,下了马车,假装淡定跟着季念念兄妹两人入内。
进了雅间,除了小厮外还来了两个打扮精干的利落妇人,季念念笑着问两位妇人还有没有芙蓉蟹斗,两位妇人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尴尬的说:“不巧,小姐,芙蓉蟹斗,今日就剩一份了,早就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