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舌头在她身下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探入体内,却比阴茎灵活太多。
少了被粗壮阳具撑满的快感,但无法靠抽插而轻易获取快感的位置被舌头逐一关照。
白凝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再次开发。
她会抚摸阴蒂来获取高潮,却从来不知道女人体内有如此多的敏感点。
而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她清晰地认知到她在跟另外一个男人做爱。
一个并非她丈夫的男人。
游季中在性事上是个老手。
与白凝初夜时的青涩不同,游季中游刃有余地在新婚之夜行使了作为丈夫的全部权利。
他不会进行漫长的前戏,只要确定白凝已经准备好,就会停止对阴蒂和乳房的刺激,转为阴茎的插入。
白凝当然不是个天真的孩子,两人的年龄差距就注定了他在她之前会有不少的女人。
她其实不在意的,只要他婚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或者,再放低一点要求,只要他有本事骗到自己一无所知,她也能接受。
怎样都比白礼怀光明正大地出轨分居,让傅岚成为圈中笑料要好。
以前白凝不懂,如今想一想,游季中在男女之事上,其实是被宠坏了的。
过去只有别人千方百计的挑逗他,伺候他,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让他低头。
论本钱,论性能力,甚至论技巧,就算没有太多比较,白凝也必须承认游季中算得上优秀。
与他的床事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少了些东西。
直到今天白凝才想明白,少的是刺激,是未知。
因为知道女性的阴蒂和乳头是敏感部位,于是直奔主题,目的性过于明确。
就像他的人一样。
而你一旦知道了他的目的,就会对过程索然无味。
尤其是你还不能说不。
相乐生也是个老手。
论对女性身体的了解,他明显比游季中高一个层次。
但他更愿意慢慢探索她的身体,去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尽力满足她的欲望。
与游季中压迫式的性爱方式不同,相乐生的性爱方式是平等的,甚至是将她高高捧起的。
这种不同让白凝终于能够在床事上拥有自主权。
是新鲜的,也是快乐的。
男人的舌尖是软的,灵活的,舌根却是硬的,满满的堵住甬道口。
他的鼻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好顶在阴蒂的位置摩擦,与舌头抽插的节奏相辅相成。
这样一个男人,跪趴在自己的身下,只是想一想,就已经足够刺激。
更何况,身体的感受告诉白凝,她已经快要到了。
阴蒂高潮与阴道高潮同时袭来。
不止是被相乐生碰触的区域,白凝觉得整个下体扩展到臀瓣的位置都是一片酥麻。
她叫出了声。
声音不大,微微带颤,柔媚入骨。
如果是平日里认识白凝的人,绝对想不到她会发出这样撩人的声音。
白凝的长相很大气,这也是游季中看中她的原因之一。
女人美很容易,但大气很难。
毕竟是情场老手,如果白凝没点特点,也不会让游季中如此上心。
如果有一天他登上高位,带夫人出访,白凝无论是相貌还是智慧都可说是为国争光。
但他哪能想到,自己那最贤淑端庄不过的妻子,此时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一声声媚叫。
头发凌乱,双腿大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淫靡样貌。
白凝没有经过太多男人。
他们这个二代的圈子,对男人过分宽容,对女人过分苛刻。
如果一个官家公子,叁天两头换女人,就算是外围女,大家也只会赞一声风流。
可作为女人,除非是像郑代真那样父亲从外地调入京城,来之前已经定型,否则找一个不入流的男友都会是一辈子的污点。
白凝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但这无碍白凝了解男人。
她八岁的时候,白礼怀从家中搬出,父母不公开地分居。
那时的她,总是想不懂为什么父亲会不要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丢给母亲虐待。
时间久了,看着白礼怀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看傅岚把日子过得不像个日子,白凝终于悟了。
傅家对白礼怀有提携之恩,如果傅岚不是自己作,白礼怀不会做得这么不留余地。
人是会变的,曾经的提携之恩,慢慢变成心里的一根刺。
妻子对自己毫无尊重,对身居高位习惯了外人奉承的白礼怀来说,就是最大的恶。
而游季中只会比白礼怀更加骄傲。
当初没有失身于李承铭,成为了她最有用的筹码。
在游季中那里,她不需要太有用,只要乖巧听话就足够了。
这样的角色,她对白礼怀演了很久,自然是不怕。
而在相乐生这里,白凝觉得自己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她的第二人格得见天日。
自然而然,连一个转接都不需要。
面对相乐生,她可以坦然承认自己的重欲。
或许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同样真诚的缘故。
他们都渴望在制式化的人生中寻求刺激,但那份刺激又不能伤害到他们原本制式化的生活。
矛盾吗?
其实并不。
就像你可以因为贪嘴吃几顿麻辣火锅,但你不会用麻辣火锅替代清粥米饭面条。
可是呀,吃麻辣火锅的快乐要远远超过家常饭。
是沸腾的温度,是滴落的汗珠,是翻滚的肉身……
以及——
她看着男人抬起头,嘴和下巴上挂着透明的体液,
最合口味的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