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星灿一时没听懂,眨了眨眼目露疑惑。
吴姐撇了撇嘴:“哎呀别装了,昨晚沉倬来找老赵给了他一张卡,指名道姓让转交给你。”
“你们怎么知道的……”
虽然说在永乐宫没有永远藏得住的秘密,可这么私密的事情,她都才晓得,她们一个两个倒先打听清楚了。
吴姐也不瞒她,摆摆手说:“小美送咖啡时看到的。”
小美是赵经理的秘书。
也难怪了。
对方继续追问:“说一说嘛到底给了多少?还是把你包了?”
程星灿摇头,拿出卡晃了晃,随手塞进放桌上的包里,“不清楚,下班再去查,窦曼怎么样了。”
她随口问道,吴姐一耸肩:“就那样呗,哭了一通下跪认错,怎么都不肯走,只能留下了。”
话毕,两人同时沉默,片刻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声气。
活在世上就是这样,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吴姐叮嘱她:“这姑娘初出茅庐,你老江湖了,可别像她一样陷进去啊。”
“嗯。”
她淡淡地应了声,吴姐忽然扭过头来,八卦好奇得不行,压低声音问道:“话说回来,沉倬上床怎么个变态法,说来听听呗。”
这个问题,程星灿毫不犹豫肯定地回:“死变态。”
“咦……”
“真不是男人。”
不提还好,一说就觉得下面又疼了,这畜牲就没开过荤似的把她往死里弄。
程星灿翻出管药膏,打算进卫生间去上药。
吴姐见此,眼中幽光更深,不赞同地摇头:“那你还是尽早捞够本跟他say拜拜吧。”
“嗯。”
进了同楼层的卫生间擦药,出来就遇到了刚才提到的人,程星灿脚下一顿,不躲不避缓缓上前。
窦曼满身酒气,刚刚才吐完一阵,此刻正躬身掬水漱口,见到后方走来的人,缓缓站直腰看向镜中的她。
程星灿开了另一个水龙头洗手,淡漠地瞥了瞥她,垂下眼帘继续冲手。
“哼,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终究是年纪小,按耐不住先打破沉默。
程星灿抽了张纸擦手上的水珠,说:“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以为她在讽刺自己,窦曼冷下脸来:“你什么意思?”
面朝她一耸肩,程星灿坦言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谈不上输赢,各取所需而已。
用过的废纸丢进垃圾桶,她诚心相劝:“既然选择留下来继续做这个,就别再妄想什么真情实意,过去的都过去了,利用好自身条件,为将来谋一个好出路吧,我记得你各方面都不差。”
见她蹙着眉沉默,程星灿心下叹息一声,绕过她步出卫生间。
言尽于此,听不听得进去,就看本人自己了。
一下班,程星灿就拎着包迫不及待地走了,出门就立即打车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时银行。
站在取款机前,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从头到位仔细又数了一遍,确定零的数量没错后,倒吸了口凉气。
难怪每个妓女都想傍上金主,碰上个给钱爽快的捞上一笔,分分钟就能金盆洗手了。
程星灿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女人们明知沉倬是变态还前仆后继地要跟他睡。
在金钱的绝对碾压下,再变态的男人都会变得魅力十足。
这男人是真阔绰啊。
她工作这些年攒的钱,竟然还不够他嫖个女人,虽然这嫖的对象是自己,她还是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活法简直天差地别。
程星灿退出卡收回包里,转身离开。
倒不是她不想提款,一则中介那边她刚看完房,现在就联系讨价空间不大,那么大一套房估计短期内不会卖掉,还不如拖一拖,能再便宜个万儿八千也是好的。
其次银行卡一般都绑定了持卡人的手机号,她这边钱一取,沉倬那边立即就能收到短信,那她的目的就过于明显。
男人呢就是这样,明知对方是妓女只求钱财,可你侬我侬时,最厌烦的就是对方跟自己提钱,最好视钱财如粪土,才符合梦中情人该有的特点。
哪个男人不喜欢清纯的白莲花呢,何况本就好这一口的沉倬。
在看了银行卡里的余额后,她深刻地认识到有必要尽量延长彼此间的不正当关系,毕竟给钱爽快的金主可遇不可求。
而且,程星灿对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自认没那么高的身价,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只是前天的劳务费,明显把之后一段时间的都预付给了她,即便是为了以后的日子舒坦点,她也务必使劲浑身解数哄他开心。
程星灿决定,下次沉倬再传唤自己,即便他做出更变态的事情来,她也一定会热情似火地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