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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凝原本正准备说话,被她这么忽然一按,舌尖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便碰到了她的手指。
    湿热柔软的触感唤醒了付希言脑海里,那个吻的记忆……
    她手指微微用力,眼尾上挑,勾人心魄:“冉冉,可喜欢师父这么待你?”
    初凝摇摇头,声音含糊不清:“不管师父怎么,我都喜欢……”
    不管师父怎样,我都喜欢……
    我都喜欢……
    喜欢……
    这句话仿佛带着魔咒,一下子冲开了付希言心里的羁绊,指尖微动:“便是这般,也还喜欢吗?”
    一双眸子温润明亮,温柔的要溢出水来:“告诉师父,喜欢吗?”
    初凝的眸子弯的像月牙:“喜欢……只要是师父,我都喜欢。”
    付希言心里一暖。她这个小徒儿,听话的像只乖巧的小兔子,眸子里永远闪着光,甜甜的对自己笑,说一切都听师父的。
    她把初凝脸颊往自己脸侧压,目光如痴如醉,声音里带着蛊惑意味:“冉冉乖,让师父亲亲可好?”
    初凝愣了片刻,然后怯怯的,把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不过一秒便挪了开来,咬着唇,低着头,耳尖通红:“师父……”
    付希言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小徒儿拉上床榻,揽入自己的怀里。
    她再也不想压制自己体内的火毒,抱紧初凝喃喃:“冉冉,冉冉,别怕,师父……师父喜欢冉冉……”
    她话音才落,便寻到了初凝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颇有些粗暴,还在她嘴角咬了一口:“是我的了,自此以后,你都是我的了……”
    上一次小徒儿在自己怀中睡着时,付希言偷偷吻了她,当时便觉得心头甜蜜的都要化了。此刻冉冉清醒着,还时不时青涩的回应着,真叫付希言心神颤颤,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原本仅想吻了吻徒儿,偷得她唇中芳泽,给自己止一止渴便好。
    谁知道怎么愈饮愈渴,身体里的火毒似乎早已经游离到她每一次筋脉,每一处血脉之中,于是付希言右手下移,解开了徒儿的衣带。
    初凝轻呼一声,双手揽在胸前,青涩稚嫩。
    付希言灼热的目光叫她心里一慌,咬着唇:“师父……”
    付希言把她的手拉上去,压在她头两边,慢慢俯身,唇落了上去,感觉到她身子一颤……
    实在是可怜的小人儿:“冉冉莫怕,莫怕,师父……师父不会伤害你的……”
    芙蓉香暖,鸳鸯戏缠。
    ……
    初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手脚都是酸软的。
    春风一度,此刻她神色慵懒,就斜倚在靠枕之上,未见到付希言身影,便问V999:“上一次盖着棉被纯聊天,好感度都涨了不少,这一次呢,是不是都已经满了,我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V999悲痛欲绝:“不!宿主,此刻攻略对象对您的好感度为0。”
    初凝一惊,一下子坐起来:“你是不是看错了,少看了前面的两个数?”
    V999咦了一声:“好感度为100!”
    初凝哼了一声,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
    V999又猛然拔高声音:“不好,好感度又变成了0!”
    初凝斜睨它一眼:“死咸鱼,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擦亮你大如灯泡的咸鱼眼好不好?”
    V999急的要哭了:“宿主,你别不相信,你闭上眼睛,自己看吧。”
    初凝半信半疑的闭上眼睛,只见V999的系统面板上灰色的数字跳来跳去,一会是‘0’,一会是‘100’。
    她睁开眼,环顾屋内,不见付希言的身影,暗道一声不好,趿着鞋下床,便四处找寻付希言的身影。
    付希言就坐在湖心小亭之中,满头青丝如瀑,随意的洒落在身前,月白色的长袍不复以往带着的淡淡光泽。
    她凝视着湖面,脑海中却浮现昨夜情形。
    徒儿呼吸急促,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师父……
    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小徒儿红着眼睛,哑着嗓子求她:“师父……”
    她才不甘心的停下来。倩影动人,呓语喃喃,付希言唇瓣微动,继而洗礼过每一处角落……
    这才觉得满足了,一阵困意袭来,她把初凝揽到自己怀里,抱抱自己的小徒儿,而后才睡着了……
    她眉间浮现深深细纹,她是冉冉的师父啊!
    她把冉冉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收她为徒,心里面对她自最初便是不一样的。
    即使后来,徒儿不知为何莫名与自己不再亲近,她心底深处,也有一处柔软,那里面住在她软糯白净的小徒儿,不论何时,都不曾忘记过她。
    为师者,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徒儿做出那种事!
    冉冉她……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心性至纯,不知世事,只知道仰着眼看着她,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信任,一声一声的唤师父,说徒儿一切都听师父的……
    付希言,你枉为人师,身中火毒,也不足以成为你的借口。你明明可以……控制住你自己的,这点火毒对你数百年修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心性足够坚定。
    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是你根本不想控制!
    这念头一浮现,便宛如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叫她心惊。难道,自昨夜之前,她便对自己的徒儿抱有那般龌龊心思了吗!
    数百年清修,她早就心如止水,断绝口腹之绝,斩断七情六欲,她的心,便如这灵枢峰上的皑皑白雪,又如她如霜似雪的发丝,干净而脱尘。
    其实她的纯粹,不在于她曾经放下,而是她根本不曾经历过,因而宛如一张白纸,未曾沾染点墨。那根本不是超脱世事之外,而是从未入过红尘,何来看穿世事,得道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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