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公主府内院的功夫,鲤儿的汗已经流得湿透了一整张帕子,见四下无人,便干脆动手擦试起来了。她午前去建康城里相熟的珠宝铺子,托人将公主许多陈旧过时的首饰重新打成流行的款式。因为铺子与公主府相距不远,一路上又多有好玩好逛的店铺,鲤儿就遣了轿子先回来,准备办完事情步行回府。
谁知道秋老虎竟如此厉害呢。
鲤儿整理好仪容,正要迈步跨进公主常居的泠风院,里头却刚好出来一个人。个头不高,让人很难留下印象的脸,总是挂着虚假的笑意,可不正是深得公主信赖的管事太监孟真嘛。
孟真朝鲤儿微微一笑,平静地说:“公主离府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离府了?”鲤儿大惊,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她竟然不知道!鲤儿便有些不快,费了好大努力才尽量不在面儿上显出来:“这么突然是去了哪里呀?明明之前宫里……“
明明之前宫里让公主老老实实在家里候着,可是……
鲤儿很快转了心思,笑道:”既是要住上些日子,怎的连孟管事都不带上?”
孟真的笑容仿佛糊在了脸上:“公主一时兴起,非要带常小郎君去别庄泡温泉,说是她与常小郎君在府里见面,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打扰的人,嗨,咱们这会再跟着去那不是成心扫兴么。”
公主竟然对那叫常欢的小男宠在意到这种程度了么?才不过一两个月而已,公主已经几乎不见旁的人了。虽然鲤儿服侍公主的时间比不过许多府上的老人,可也多少有几年了,这样的专宠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鲤儿只不过思量了片刻,转颜对孟真道:“瞧我这记性,公主说了平日里小姐妹们最爱给她老人家送耳坠子,我早上竟又让翠宝阁的师傅打了好几副耳坠,这不成,我得赶紧去让他们改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院门口只剩下孟真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鲤儿离开的方向。
华阳公主在城外的别庄并不很大,难得的是四周山光秀美,林麓清荣,琼阁碧瓦掩映其中,自有一番韵致。又有地底涌泉,打几处石眼涓涓而出,泉水温热,便顺着天然地势修建了几处汤池,汤池四周雾气氤氲、翠烟缭绕,人在其中,浑如身处梦境。
常欢一路行来,与山光水色相伴,已是心胸舒畅,此刻置身温腻汤池之中,更觉意兴盎然。
珠帘卷起,其音琤琤,常欢微微抬头,只见华阳悠然步入汤池。
公主此刻不仅未着片缕,连脂粉珠翠都通通卸去,全身上下只一根卷云金簪将乌发尽数挽在脑后。在城里的时候,哪怕睡前公主也要再上一遍晚妆,常欢其实从未见过她这般素面朝天的模样。
脱去了缀饰的公主有着平日里少见的脆弱易伤,水雾环绕中,她眼波宛转,面上一抹红晕若隐若现,几缕发丝垂落在水面上,想要隔开他的视线和她酥胸上的嫣红。常欢只觉得,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属于这尘世间,如果动静大些,如此美人怕是会随着雾气消散而去,飘然登仙。
心,漏跳了一拍。幸好他们本就泡在乳白的汤池里,不然,他要怎样掩盖住身下阳物翘然?
只慌了一下,便带动着水漾了一波,华阳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思索,茫然抬眼看向他。
常欢微微一笑道:“公主今日思虑深重,连奴都不能给公主解忧了。”
华阳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扯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笑,便干脆屈起双膝,双手环抱着小腿,将下颏放在两腿间,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常欢不是没有注意到,公主今日虽然大张旗鼓地出行,话却格外的少,面儿上的神情也比往常凝重,修长的双眉总是不经意间微微蹙起。常欢更是没有漏掉公主双膝直至小腿前侧的两大团乌青,右膝甚至擦破了皮,已经结了好大一块痂。
这绝不是他弄的,而公主这一个月来也没有召见过别人,除非……常欢幽幽地想,这伤痕意味着什么,一个大胆得令他战栗的念头呼之欲出。
不过,比起这些,常欢却更在意另一件事:公主雪色肌肤下,细如蛛丝的黑紫脉络隐隐遍布全身,纵是灯光昏暗、乱影交错,他也坚信自己没有错看。
“敢说出去一个字,你就……”华阳羽睫轻垂,眸光闪动,却是不再说了。
常欢起身,水珠子噼里啪啦地顺着他瘦削的躯体滚落:“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
说着话倾身向下,将公主蜷成一团的身体打开,迫使她后仰,贪婪地欣赏她胸前弹勃的玉乳。
“你——“一个字刚说了一半,华阳口中就被男子的唇舌侵入,她甚少允许男宠们亲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想不到常欢看起来一个柔弱的少年,身体已经有了远超她的力量,他死死地扣住她的双手,吻得深入而放肆。
华阳被他按在汤池边上,身体夹在靠背和常欢之间,乳尖离水,立时变得坚硬弹勃,擦在他滚烫的胸前,犹如两颗玛瑙珠子滚过,引得她和他同时为之一颤。
不及她再作反应,常欢迅速分开华阳无力垂下的双腿,挺身向前,池水腻滑,不费多少力气就能一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