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饶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霍总有女朋友了,今晚的女伴肯定也有人选了。你回去吧。”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徐思怡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艰难地措辞道:“难道霍总也看上了那种不入流的小网红?”
妄议总裁私生活是大忌,更何况两人还在总裁办公室前,薛让狠狠瞪她一眼,皱眉赶人:“不要乱猜!”
栗笙在茶水间里,美滋滋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再配上赵圆圆刚买的马卡龙,两者都味道恰到好处的交融中和,唇齿间满是香甜。
她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会很好,再加上认定霍川要和她分手,心情就更好了,笑弯了眼,和赵圆圆探讨着怎么做糖醋排骨更好吃。
眼见那边徐思怡一脸阴沉的走回来,气势汹汹地把文件一拍,扯着嗓子向茶水间喊人:“许栗笙,人呢!”
这些天徐思怡使唤栗笙的事儿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赵圆圆也觉得徐思怡过分了,小声嘟哝一句,“她还真把自己当秘书长了,什么事都要喊你做。”
话落,徐思怡就气势汹汹的走进茶水间里来,一把把栗笙手里的咖啡夺过。
赵圆圆瞬间噤声,担忧地看栗笙一眼。
栗笙迎着徐思怡的目光,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真是相由心生,一想到自己快解放了,看徐思怡都觉得美艳的不可方物。
徐思怡拿着个空文件夹摔桌上,对着她劈头盖脸的就骂,“许栗笙,我让你复印的文件,还有写的总结呢?你怎么回事?工作一点没做还有闲心在茶水间吃零食喝咖啡?”
栗笙本不想和徐思怡计较,更何况那一摞50份文件就工工整整的叠放在徐思怡的桌子上,徐思怡摆明了就是要迁怒她。
作为一个要离开的人,可以有两种心路历程:
一是算了算了,反正要走了,不和她计较。
那第二种就是——
反正都要离开了,我不仅要计较,我还得跟你好好计较计较!
徐思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她觉得无聊透顶,栗笙冷笑一下,“复印资料就在你桌上,你要是眼睛不好就去看眼科;至于总结——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你要是说你写不出干脆自觉一点去请辞好了。”
徐思怡显然早有准备,也跟着冷笑起来:“我今晚要陪着霍总去参加晚宴,你不写好,明天秘书长问责的可是你。”
像赵圆圆这样的乖乖女,一听到秘书长问责就怂了,再加上徐思怡是跟着总裁去参加晚宴,这事儿肯定落栗笙头上了,当即默默拉了拉栗笙的袖子,小声说:“笙笙,要不算了,咱俩你一起写,很快就做完的。”
栗笙挥挥手,示意不用。一边压着声音嘲讽徐思怡道:“唉哟,我好怕怕哦。”
她隐忍这么多天本不想惹事,可偏偏徐思怡自己撞到枪口上来,栗笙也没客气,讥讽道:
“可我怎么听说,霍总要带的女伴是他的女朋友?你跟着总裁干嘛?给他女朋友提鞋吗?”
以她对霍川的猜测,霍川是断然不会带女人参加晚宴的。
至于女友嘛……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反正她这会儿还能暂时用一下这个头衔。
徐思怡又一哽,顿时理亏。
但看栗笙脸上的笑脸实在太碍眼了,她气恼不已,抓着桌上的那杯咖啡就想往栗笙脸上泼。
栗笙早有防备,飞快躲过。不过,徐思怡既然动了手,她也不再客气,抓过赵圆圆的那杯咖啡也径直往徐思怡脑袋上泼。
栗笙的动作很快,徐思怡让她泼了个正着,尖叫一声。
浓稠的咖啡顺着发梢一滴滴地往下落,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染脏了白色的西装和衬衫,看起来狼狈至极。
茶水间里溢满咖啡香,栗笙无比惋惜地叹一口气,“可惜这咖啡了。”
赵圆圆已经让俩人吓傻了,缩在沙发上目瞪口呆。
徐思怡气急,尖叫着喊栗笙的名字:“许栗笙!!!”
栗笙“啧”一声,走到徐思怡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语气骤然变冷:
“不跟你计较是我让步,不要给脸不要脸,好吗?”
她的语气无比真诚开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徐思怡全身颤抖着,红了眼眶:
“你这个垃圾,没了许家支撑你什么都不是!没了许家你连今天的晚宴都去不了!”
栗笙笑笑,拿出口袋里的邀请函,置于徐思怡眼前,冷冷地说:
“麻烦徐小姐明白,不能去和不高兴去,是两码事。”
黑金色的邀请函,在数字编号后,明确的写着受邀人:许栗笙。
徐思怡不信,“不可能!”
许栗笙已经被许家所抛弃了,今晚的晚宴怎么可能还会请她?!
栗笙嘲讽地勾了勾唇:
“是我误会你了,看来徐小姐的视力确实不太好。看脑科的时候顺带把眼睛也检查一下吧。”
她说完拢了拢头发,硬是凹出点风情万种的味道来。
吃瓜群众赵圆圆:“……”
笙笙牛逼!
栗笙在徐思怡面前底气十足,但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萎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