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白是真的惊了。
她上前走到床边,伸手细细地摸了一遍床板。
床板的表面光滑无毛刺,厚度与长度一般无二……没有任何毛病。
她抬头看向牧云,拧着眉头问:“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试着做过?”
牧云被她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有,我只背着夫人上过一次荒山,别的时候都在除草浇水,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沈白不是要吓唬牧云,只是单纯的被他流畅的动作惊到了而已,见他紧张,沈白松开眉头,好奇地道:“你背着我上荒山干什么?”
牧云不敢说自己是去找沈白的,只道:“我去看看白十他们安顿好没……”
沈白了然地点点头。
也是,平常她还能出门找小伙伴玩玩,牧云却只能闷在家。
这下来了这么多同性小伙伴,牧云想去亲近他们也是正常的。
愿意跟白十等人相处,又点满了木工的技能点……牧云简直是老天赐给她的宝藏!
沈白勾起嘴角,背着手道:“今晚我们别睡觉了。”
牧云将手放在裤腰带上,视死如归般道:“夫人,我准备好了!”
沈白看着他的动作:“?”
等等,你准备好什么了?
一夜过去。
牧云扶着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眼窝深陷,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两团青黑,一副压榨过度的模样。
“夫、夫人真的太强了……”他心有余悸地道。
沈白站起身,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她甩了甩头,勉强笑道:“你、你也很强,其实我后面已经受不了了,一直忍着没说……”
不小心散步到附近的白十:“……”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他回身想溜,脚下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树枝。
沈白和牧云听到动静,同时喊了声:“谁?”
白十尴尬地转过身,慢腾腾地挪到沈白和牧云面前。
看着就这么露天放在地上的大床,白十一脸感慨:“二位真是好兴致。”
沈白头晕眼花,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心血来潮罢了。”
听见这话,白十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看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人,知道内幕的牧云:“……”
他轻咳了一声,主动转移话题:“夫人不是有事要跟白十说吗?”
沈白迷迷糊糊地想起这茬,点头道:“对,白十,你回头告诉他们,以后你们由牧云统一管理,有什么不懂的问他就好了。”
白十看了牧云一眼,肃然起敬。
只用一个晚上就征服了沈白,兄弟真强!
不知为何看懂了这个眼神的牧云:“……”
他不是,他没有。
沈白被冷风吹了会,意识渐渐回笼。
她指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道:“除了床之外,别的都搬去你们那里,放进仓库统一保存。”
白十点了点头,上道地道:“我先把床给你们搬回家,回头再找人来搬这些东西。”
沈白“嗯”了一声,摆摆手,回去补觉了。
牧云跟在她之后回去。
看着搬进沈白房间的大床,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已经躺在茅草上睡着了的沈白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中央。
至于他自己,依旧还是回了柴房。
他不行的,他现在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
*
眨眼间一周过去。
沈爱白捏着手上的草纸,半是好奇半是担忧地问白鸟:“母亲,这上面说族长会出现,你觉得有可能吗?姐不会是在骗人吧?”
白鸟盯着草纸上那颗巨大的人头看了一眼,幽幽地道:“她把族长画成这样,族长要是出现,可能也是去逮她的吧。”
沈桥不咸不淡地翻了个白眼,将那张草纸拿过来打量了一番,满意地道:“沈白有出息了,这又是族长又是白鱼的,看来她在做大事。”
白鸟嘴硬地反驳道:“能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卖那什么床吗?几块木头拼在一起就能做出来的东西,能大到哪里去?”
沈桥斜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那什么床,好睡吗?”
白鸟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老老实实地答:“好睡。”
“谁给我们送的?”
“沈白。”
“沈白是不是在干大事?”
“……是。”
看着母亲挠着头,尴尴尬尬的模样,沈爱白“噗呲”一笑,大方地夸道:“姐做的床真的很好睡,以前我晚上总是会失眠,睡了姐送过来的床后再也没有失眠了!”
沈桥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而且腰也不痛了。”
有人快步从他们身边经过,听见沈桥的话后,高兴地举起手上的草纸道:“你们也是去参加沈白家俬的开业仪式的?我姐们下棋厉害,将沈白最早做出来那张床赢了回去,我跑去蹭了几天,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
白姓氏族这么大,互相不认识也正常,尤其这人对于白鸟她们而言也是脸生得很。
见那人特意放慢步速,白鸟好奇地凑上去道:“你住哪里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