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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她也想见见她。
    ————
    娴妃被关在一间木房里,花未在外站了站才走了进去。
    娴妃看起来毫不像是将死之人。
    气态依旧。
    见她走了进来,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请坐。”
    花未却并未坐。
    娴妃看着花未,突然笑了,“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你会是我最大的威胁。”
    听到她的开头,花未突然定下了心,慢悠悠地找了个地儿坐了下去。
    娴妃也没等花未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道:“所以我从省亲回府开始便计划着杀你,可却有没想到,你竟然上了狮子林还能活着回来。”
    花未淡淡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活着回来呢?”
    娴妃突然大笑,这模样比起平日里温婉端庄的样子有些疯狂。
    “你觉得你赢了对吗?”娴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娴妃突然起身,纤细白净的手指指着花未,笑得眉眼里竟然有了几丝妩媚,“我的计划皇上自始自终便一清二楚,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借你的手,用来对付我爹。”
    花未蹙了蹙眉,没懂她的意思。
    见她神色里的茫然,娴妃突然高兴了。
    “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吗?我找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背叛了我?”
    想起方才的场景,娴妃苦笑一声,“不过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皇上的奸细!皇上一早便知道我计划派人引你入狮子林的事,他没有阻止,隔岸观火,冷眼看着你被人引入了狮子里,再带着所有大臣进了狮子林寻你,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将此事闹大,有一个名头,有一个对付我,对付我爹的名头。”
    “知道为什么吗?”
    娴妃双眼通红,“因为我爹是褚将军,是手握百万兵权的褚将军。”
    娴妃不蠢,早在方才那两人一个接着一个背叛她的时候便猜到缘由了。
    不对,应该是在醉酒的那太监在什么都没说便假死后,娴妃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她的计划是那太监在将所有的都招了后,服毒自杀。
    最后让真的引皇后上狮子林的人来指认那太监。
    因为狩猎场地守卫森严,如果不这样做,李旺财逃不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办成当地的猎户,借以误闯进来的名头被皇上的人抓住,趁机再指认那太监,蒙混过关。
    娴妃也想找宫里的人,可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花名册,所以不论是用哪个人,最后都会被查出来。
    因为宫里的人才真的逃不了。
    哪怕死了。
    这宫里啊,可怕的就在,死人也能说话。
    所以娴妃才会甘愿冒险,在她省亲时便从宫外带人进来。
    但她万万没想到,李旺财竟然会被宫里的人察觉,还将她的金钗送了出去。
    更没有想到,他手上竟然有快黑色的胎记。
    娴妃觉得是造化弄人也好,还是皇上暗自推动也好,至少她和皇后谁都没赢。
    娴妃双手撑着桌面,眼神死死地盯着花未,“你以为皇上审讯一个犯人为什么要唤那么多大臣来,不过是为了昭告天下,褚将军之女弑后,证据确凿,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削我爹的兵权罢了。”
    “说完了?”
    娴妃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
    花未看了她一眼,懒懒地起身站了起来,“说完了我就走了。”
    看着她转身径直走了,娴妃突然提声,“你站住。”
    花未背对着她站着,娴妃不敢置信,“你难道不伤心?”
    花未笑了笑,极其轻松,“我不是没死吗?”
    娴妃咬紧了牙,“你不信我?”
    娴妃不信她真的毫不在意,所以便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根本不信她。
    “你所见的根本就不一定是真相,就比如当初那被嚼烂了舌根的厨子。”
    闻言,花未步子一顿,回眸看了过去。
    娴妃见她停了下来,突然笑了,“当初你中了断肠草的毒,可还记得那被嚼烂了舌根的厨子?”
    “那厨子被嚼烂了舌根,根本就不是淑妃所为,是皇上。”
    见她脸色微变,娴妃继续道:“你瞧,皇上不过是随随便便派人动了点手脚,便能让淑妃自乱了阵脚,误以为是柔嫔所为,有了威胁,不过第二日柔嫔便死了。”
    “你怎么知道?”
    花未看着她,突然感觉脚底生寒。
    娴妃笑了,“你以为李旺财为何会去膳房?”
    花未眯了眯眼。
    “不过是因为我派他去加些剂量罢了。”
    娴妃缓缓道:“淑妃只想让你绝子,所以断肠草的份量是严格控制的,只需要两月,你便绝不能有孕,可错就错在,我却想让你死。”
    “所以派了李旺财去想下一剂猛药,哪知却被人发现了,李旺财给了一只金钗封口,不过好在断肠草的剂量也多了些。若不是断肠草的份量突然多了,不然你以为不过一月你便会轻易察觉出那断肠草吗?恐怕等你察觉之时,便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娴妃突然走上前来,见状,香兰挡在了花未身前,眼神冰冷。
    娴妃只好停住了步子,看着花未笑道:“你不过是个棋子,是皇上手里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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