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话的时候嘴角牵扯到脸颊的伤，疼得很。
余笙在病房外用100积分兑换了药，放在杯子里，端起热水瓶往里倒水，让药融化在水里。
回到病房，她将水杯递给宋思宇，“哥，喝点水。”
宋思宇没接，眼神奇怪的盯着她。
半晌才出声，“你真的是余笙吗？”
这丫头变化真的太大了。
“我不是余笙，你是？”余笙挑了下眉，语调里含着笑意。
这说话的姿态，更是少见。
平日里，不是默不吭声，还是低头盯着鞋尖。
宋思楚也惊讶开口，“笙笙，你打架怎么那么厉害？”
“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后面偷偷学的，”余笙随便编了个借口，将水杯递到宋思宇嘴边，“喝不喝？”
“什么时候学的？放暑假前我还见着你被人欺负，可没见你这么厉害。”宋思宇质疑，伸手接过杯子。
喝了一口，感觉太烫了想放下，却听余笙说，“趁热喝吧，里边放了医生后面给的药。”
她怕浪费这么难得的药，二来堵住表哥的嘴。
宋思宇这才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余笙移开视线，对上宋思楚的眼睛，见她要说话，便率先开了口，“大姑，这是交完医药费剩下的钱，你拿着。”
眼见余笙把十来块钱塞到自己手上，余淑兰连忙拒绝，“莫得莫得，这钱还是笙笙你拿着。”
“是啊笙笙，马上要开学了，你拿着买学习用品。”宋思楚说。
宋思宇也点了点头，“余笙你拿着，回头请我吃东西。”
余笙在余家的处境，他们清楚得很。
犹豫了几秒，余笙抽了五块钱出来，“那我就拿五块，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家去，大姑你们明天回去小心点。”
宋思宇要在医院住一个晚上，余淑兰和宋思楚陪着。
余笙出了医院，握着五块钱的手紧了紧。
学费三十，还差二十五。
不用想也知道，明天张翠华不可能给她钱去缴学费。
“得想想办法才行……”余笙低喃，目光落在远处的摊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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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姑奶奶，求您别再来了
七里乡，余家。
张翠华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堂屋，透着明显的怒气。
平日里对她唯命是从的余笙闹了这么一遭，她这心里咋都过不去。
贱丫头翅膀硬了！
不成，得在缴学费之前让余笙辍学打工。
张翠华眼中满是算计，让儿子余泽凯去喊亲戚过来，自己则想着咋样陷害余笙，让她受尽指责和谩骂！
余泽凯出去叫人的时候，张翠华忍着痛在身上掐了几下，准备告诉亲戚们，这是余笙动的手。
……
县城。
余笙快步走到摊贩前，看着纸皮上写着的游戏规则。
[付一元换十支飞镖靶，
飞镖靶五次扔中飞镖盘，
可获得五毛现金奖励！
……
飞镖靶八次扔中飞镖盘的正中心，
可获得五十元现金奖励！]
摊贩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底满是精明的算计，热情的冲余笙吆喝道：“小姑娘来玩飞镖嘞？可以赢钱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余笙盯着飞镖盘看了几秒，而后十分豪气的把五块钱拍在桌上，“那就试试！”
摊贩老板心想又一个傻子送钱来了，面上笑呵呵：“得嘞，先给你来十个飞镖靶，要玩哪个？”
“五十元的。”余笙拿着飞镖靶在手心颠了颠，身后已经有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这种游戏于无双教主而言，比过家家还简单。
不过……
余笙扫了眼四周，故意把飞镖靶扔偏，不能太招摇。
一次两次三次……
第七次的时候，飞镖靶不偏不倚的立在中心的红点上。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但又觉得有些可惜。
中了也没用，这都第七次了，想要五十元得扔中八次。
余笙又花了一元，还是没成功。
一共花了四元都没成功，围观的人开始劝她别玩了，摊贩老板嚷嚷着让他们闭嘴，脸上的笑容越加扩大。
还真是送钱的傻子啊！
余笙把最后的一元也花了，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小姑娘竟然连续五次扔中正中心的红点！
摊贩老板的笑容瞬间凝固，额上开始冒汗。
见鬼了，这小姑娘别是扔出经验来了？
“第六次扔中了！”
“太厉害了吧？”
“……”
“第七次了第七次了！”
“还是连续扔中的！”
“还有三次机会，只要有一次扔中就有五十块了！”
余笙扫了摊贩老板一眼，勾了勾唇，手一扬，飞镖靶自她手中飞出，立在正中心。
掌声骤然响起。
余笙看向脸色难看的摊贩老板，笑了笑，“老板，麻烦把五十元奖金给我。”
摊贩老板结结巴巴道：“咋……咋可能啊？”
“大家都看到了，咋不可能？”余笙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眸锐利的盯着老板，如果他要赖账，那她不介意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