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日天也不需要她给什么反应,嘀嘀咕咕的把男人们都骂了个痛快,捂着胸口,西子捧心的喊自己心好痛,超委屈。
王幸运只好给面子的关心对方怎么了,是不是遭遇什么不好的事了,顺便说不要伤心呀,咱们最差还能喝个酒呢,以此来维持这段堪比塑料姐妹花的友情。
刁日天愈发被勾起了伤心事,想到自己今天跑到贾氏,看到贾绅士果然顶着一张写满暧昧的大花脸,准备顺着心中骤起的怒火去质问贾绅士,却突然发现自己毫无立场。
他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这个人?
好兄弟?
可是好兄弟是没有立场去质问对方和其他女人是否发生了超出界限的关系的,也没有立场去拷问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她是谁?
一腔躁怒和气愤顿时就泄了气。
最后,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神情下,刁日天只好干巴巴的问:“你脸怎么了?”
问得无比婉转,甚至极力表现出调侃的意味。
贾绅士松了松领带,有点不自在的说:“猫抓的。”
刁日天如坠深渊,怅然若失的“哦”了一声。
于是对话到此结束。
刁日天怒而出走,还只能在心里怒,不能让人看出来。
没办法,大总裁也是要面子讲格调的撒。
为了一个还在互撩阶段的臭男人,放下高大上的形象撒泼,甚至是耽误工作,从此君王不早朝,忒掉价!
所以刁日天顽强的完成了每日工作,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加倍的委屈了之后,觉得自己不能忍着这口气,得发出来。
喝酒有利于抒发。
但是需要个酒友。
刁日天划拉了一边通讯录,排除了平时最要好的两个姓贾的,再排除一群子需要维持自己高冷总裁形象的狐朋狗友,终于把最接地气的王幸运同学给扒拉出来了。
王幸运同学由于自己接地气的形象成功在一群精英里面以鸡立鹤群的姿态被破格录取!
可喜可贺。
然而,眼看着刁日天醉眼朦胧,酒意正酣,王幸运神经开始紧绷了。
这情况下大总裁要是出点事故她个小贫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在刁日天这会儿已经晕乎乎管不着她要联系谁了。
于是王幸运果断给大舅哥打了电话,解说了一番现场。
贾绅士接到王幸运的报信电话,有些惊讶,但还算镇定。先是确认了一遍刁日天目前的状况,觉得还不算糟,又借着王幸运的手,和那边已经和得半醉的刁日天通了个话。
刁日天这时候醉得还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反应迟钝,逻辑有些混乱,也没到认不出贾绅士声音的地步,但是确实酒是很能缓解压力,释放深埋的本性的。
于是,借酒撒疯,顺理成章。
贾绅士被骂了一通渣男、贱人、臭婊/子,糊里糊涂的,急得抓耳挠腮,一摸到自己脸上的新结的疤,愣了愣,想到回来的时候贾温柔对自己的脸笑得意味深长,熟悉妹妹套路的他一经点拨,飞快的想明白了。
他冷静道:“是不是贾温柔那个小货给你说什么了?”
刁日天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立场了,反正他醉了嘛!
酒杯一摔,冷冷道:“有种在外面找女人,挠的那一脸大花样,还怕人说?”
贾绅士哪还不明白自己这是又掉在贾温柔挖的坑里了,先是好声好气的安抚:“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见了面之后好好给你解释。你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巴拉巴拉还没完,刁日天那头已经冷笑一声,“啪”地挂了电话。
贾绅士见被挂了电话,立刻回拨过去。
这回手机已经重新回到了王幸运手里。
王幸运接通电话,才打了个招呼,就听那边非常嫌弃的一句:“怎么是你?”
王幸运心说这是老子的手机,不是我是谁?
但是面对大舅子,显然要装孙子,和气的解释:“刁日天把手机还我了。他又在喝酒了,你什么时候来接人?”
贾绅士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儿路上车少,半个小时差不多可以赶到,便道:“你先看着他,四十分钟后能到。”又交待了句:“三楼有房间,可以先领着他上去,给他开间房睡一觉。”
王幸运嗯嗯应声,接下了大舅子给的任务。
再次挂掉电话,贾绅士松了松领带,面皮发紧,咬牙切齿的喊了声:“贾温柔!”
随后蹬蹬蹬跑上楼,一脚没发足力,第二脚就成功踹开了贾温柔的卧室门,正撞上贾温柔脱衣服准备洗澡。
贾温柔衣服脱了一半,所幸没露多少,很不爽的骂了声:“神经啊!”慢条斯理的把衣服重新穿好。
贾绅士怒气勃发:“你跟昊昊遭我什么谣言了?嘴能不能不要那么欠?”
像个骂街的泼妇。
贾温柔掐腰,泼的更胜一筹:“作死啊?能不能敲个门?老娘什么也没干!甭想诬赖好人!”
四目相对,泼者见泼,一言不合当然就是干!
战火一触即发。
十分钟,去掉吵架的一分钟,还有九分钟可以干架。
时间很充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