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冷漠，目光始终都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仿佛刚刚问话的不是他一般。
“……还行。”岑黎道。
“快中考了，需要找家庭教师吗？”岑川毅问。
“不用。”岑黎摇摇头。
他当年学习还算可以，在班级里排名也算靠前，虽然现在初中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但一个月的时间，苦学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将以前那些知识捡起来的，反而找家庭教师会让他暴露的更快一点。
岑川毅闻言，也没强求，只是微微点头道：“如果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好。”岑黎点点头，末了又道，“谢谢小叔。”
岑川毅抬头看了岑黎一眼。
岑黎刚刚进入岑川毅的家时，是很拘谨的，那时候也最乖。
大概是因为刚刚失去父母，精神需要找到一个寄托，岑黎经常跟在岑川毅的身后一口一个小叔的叫，只是后来没多久，他就与那亲戚见面，听信了那个亲戚的话，所以后来他很少叫岑川毅小叔，也很少说谢谢。
岑黎注意到岑川毅的目光，耳廓微微有些发红。
上辈子的他确实是错了。
这辈子，已经知道谁善谁恶的他，绝对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岑川毅低声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他说着，翻动着文件，纸张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悦耳。
岑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
虽是这样答应了，但有些话，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
车子很快就驶向当初岑黎与岑川毅一起居住的别墅。